第6章 餵我
夜總會包廂服務員又稱公主,雖然是給客人點歌倒酒,打掃衛生,幫助客人結賬買單的,但有時也避免不了會被人佔便宜。
她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怎麼說也是個美女,那種地方漂亮的女孩最容易喫虧了。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男經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晚上回到醫院的時候,溫以芊原本睡着的病牀上住了個四十多歲左右的婦女,聽說是做了心臟手術的,她女兒在照顧她,守到晚上十一點多就回去了。
溫以芊趴在溫媽媽的病牀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腰痠手臂疼腳還發麻,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照顧溫媽媽打完點滴又出去找工作,找了兩三天,也有當場通過面試的,只是在她離開後不久又會打電話過來,說抱歉招夠人了抱歉,一回兩回沒甚麼,但三回四回就不對勁了。
溫以芊確定,背後有人在整她。
父親得罪過的人不少,但在南海市能有這個本事的除了喬景容就是有個市長爸爸的元萱萱了,哦不,應該再加上一個赫連北。
最終,溫以芊在走投無路之下她去了夜總會面試包廂服務員。
能在這種場合工作的女孩對身高相貌都有要求,像溫以芊這種大美女很快就面試通過,當晚就可以上班。
溫以芊雖然心地純良,但爲人聰明,見面試的人這麼滿意她,她適時提出預支一個月的薪水,後來對方把她身份證押下,也就同意了。
溫以芊雖然第一次做這種事,但貴在聰穎靈巧,很快上手,領班帶了她兩天就讓她自己上崗。
這裏的驕奢糜亂讓溫以芊大開眼界,同時心生惶恐,這是她不曾接觸過的世界,猶如懸崖峭壁,稍有不慎,就能讓人粉身碎骨。
別的女人化妝是爲了更漂亮,而溫以芊是爲了變醜。
故意誇張的濃妝將她的豔麗鋒芒全部掩蓋,甚至她每回上班裏面都會穿一套厚款貼身衣再套上漂亮統一的旗袍,身材就會變得臃腫毫無曲線可言,以這樣的形象在這裏工作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只是,她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上赫連北。
溫以芊託着酒盤進去包廂的時候,小姐已經到位了,和以前不同,全都是溫以芊沒有見過的新面孔,且個個都是身材性感模樣漂亮的頂級美女,比娛樂圈的花旦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對比她進來前領班讓她一定要打醒萬分精神的話,她就知道房內的客人不簡單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赫連北會是其中一位。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和她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他身着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褲子,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解開,露出性感的瑣骨,脣邊銜着一隻半燃着的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交疊落在水晶亮面的茶几上,魅惑衆生的臉龐看到溫以芊時輕輕盪漾開,簡直可以用美豔來形容,妖孽到令人窒息。
他在肆無忌憚地盯着她看,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
溫以芊看懂了,他那是取笑。
他認出了她,並且在取笑她故意扮醜的樣子。
她足足愣了近五秒,才反應過來,急忙移開視線不再看他一眼,做着她自己的工作,爲他們送上酒水,只是總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跟隨着她。
赫連北雖然在笑,但氣場強大冷冽到無人敢近,他身旁坐着的女人想要靠近他,被他冷冷瞥目再也不敢靠近,覺得自己變成多餘的了。
赫連天巖的手已經伸進坐在他身邊美女的衣內,美人笑得燦爛享受,他精緻猶如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俊美臉龐勾起痞笑,看着周身氣場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赫連北,揶揄道。
“哥,每次出來玩你都這樣,美人都被你嚇到了。”
赫連北挑了眉:“你,過去陪巖少。”
美女雖然更想伺候天姿絕色的赫連北,但這個男人氣場實在太大了,不是她這等凡人能夠靠近的,能夠離遠他頓時覺得如釋重負,言笑晏晏過去陪着赫連天巖。
赫連天巖照單全收,享受着兩大美女的伺候。
溫以芊倒好酒水,正想退下的時候,赫連北對着她拍了拍他身側的位置。
“你,過來坐這。”
“對不起,我只是服務員,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爲您安排小姐過來。”溫以芊拒絕。
“怎麼辦?我只對你感興趣。”
赫連天巖笑得很歡:“不會吧哥,你口味這麼重。”
溫以芊化着大濃妝,尤其是豔紅的口紅把櫻桃小嘴塗大跟血盆大嘴似的,赫連天巖並不知道她真實的模樣,如果換做平時,這種女人他是一眼都不會看的,但能讓他哥感興趣,他就多看了幾眼。
赫連北眨動了下冷眸:“你該滾了。”
赫連天巖本來還想留下來看戲的,但沒辦法,赫連北沒給他這個機會,只得右擁左抱着兩美女離去。
包廂裏只剩下溫以芊和赫連北。
赫連北直勾勾地看着溫以芊,修長的指從真皮錢包將全部的現金拿出來丟在茶几上。
“伺候我喝酒,這些全部歸你。”他狹長漂亮的眼眸含着一絲玩味。
溫以芊細看了一下,至少有一萬多,她猶豫了一下,問。
“真的只是喝酒?”
他露出傾城魅惑一笑:“當然,我說話向來算數。”
雖然不瞭解他,但這些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有一股讓人莫名信服的感覺。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很缺錢。
溫以芊渡步過去,慢慢坐在他的身旁。
她倒好酒遞給他:“你的酒。”
他的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傾身離她近了許多,湛紅的薄脣幾乎觸到她的耳垂,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後,邪魅而又充滿惡趣味的性感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餵我,用嘴。”
他薄脣開啓時,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溫軟脣瓣碰上她敏感的耳廊,一陣電流迅速在身體蔓延開來,她手一軟,酒杯就從她指間滑落,幸好他眼見手快,接住了,懷內的酒水一滴沒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