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房子燒燬對我哥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因爲沒有居住的地方,那天之後雨墨姐就把我哥帶回家裏去了。
雨墨姐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家裏比較富裕,所以她爸媽其實並不希望我哥和雨墨姐在一起。
但聽到我哥從大火中把雨墨姐救出來的事情,她爸媽也就改變了對我哥的態度,再加上我哥是大學生,後來就默許了兩人的關係。
我無處可去,最後王姨就讓我暫住在他們家裏。
王姨三十七八歲,長得漂亮,人也善良,這些年沒少幫襯我們兄弟二人。
王姨問我家裏怎麼會着火,說實話,這事我也說不清楚。
那天我們回去就睡覺了,沒有使用明火,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電線短路。
直到三天後的下午,我才知道那件事是人爲的。
當時我正在清理被燒燬的東西,幾個人忽然闖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女人,二十二三歲,穿着牛仔褲,兩條長腿筆直渾圓,上身是一件短袖,兩根隆起的鎖骨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味道。
女人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雖然看不見雙眼,但臉型絕對是個美女,而且身上有種少見的貴族氣質。
後面跟着四五個穿着黑色短袖的壯漢,表情冷峻,目光冰冷,不怒自威。
走進院子,女人先是看了看被燒燬的房子,然後走到我面前,頤指氣使地問:“你就是張勇的弟弟張凡?”
我警惕地注視着女人,我說你們是誰,來這裏幹甚麼?
“先回答我的問題!”女人的聲音不大,卻流露出一股霸道的氣場。
我說我就是張凡。
女人又問:“那天是你把那個賤人從火海里救出來的?你哥都沒敢救她,你卻冒死把那個賤人救了出來,難不成你想給你哥戴綠帽?”
賤人?
雨墨姐?
我眉頭一緊,他們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死賤人,命真大!那麼大的火都把你燒不死!”女人咬着銀牙,好像和雨墨姐有很大仇恨似的。
我說你們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場火就是我找人放的,我會不知道?”女人輕哼一聲。
聽到這話,我瞬間怒火中燒,眼睛也充血了。
那幾個壯漢見我雙眼赤紅,不等我出手,先衝上來把我摁在地上。
我雖然力氣不小,但在那幾個壯漢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想活命就馬上告訴我張勇在哪?”女人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也正是那個角度,我忽然看到女人的左眼好像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難怪戴着一副墨鏡。
我咬着牙,哼了一聲。
沒想到女人蹲下來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臉上,嬌喝道:“牛甚麼牛!你算甚麼東西,也敢在姑奶奶面前耍脾氣,信不信姑奶奶再把這裏燒一次!快說,張勇到底藏在甚麼地方,如果你不說,那姑奶奶只好把怒火發泄在你身上了!”
我雖然內向,但天生脾氣就倔,屬驢的,得順毛摸。
我歪着脖子,還是一聲不吭。
“嘿,你個小東西還挺倔!小姐,看來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才知道我們的厲害!”一個壯漢揮了揮拳頭。
女人擺手,頓了頓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通。
“張勇,你弟弟在老孃手裏,如果你不想讓他出事的話,就馬上......”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我哥就直接掛斷了,女人極其敗壞地再給他打過去,可電話已經關機了。
女人怒極反笑:“這就是親兄弟,今天總算長見識了!張凡,你哥得罪了我,可他躲着不露面,那我只好拿你當出氣筒了!”
我惡狠狠地說:“他那種沒良心的東西,不配當我哥!”
女人聽到我這話也愣住了,回過神後又叫幾個壯漢把我拖到房間裏。進屋後,女人也摘掉了臉上的墨鏡,果然左眼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
平心而論,女人的長相不輸給雨墨姐,但左眼上那快胎記卻毀掉所有,乍一看還有點嚇人。
女人說她叫吳倩,是我哥的大學同學。
當初我哥爲了追求她沒少下功夫,而她也被我哥打動了,於是就答應跟我哥在一起。
可後來吳倩才知道,原來我哥在學校裏和很多女人的關係都很曖昧,爲他打過胎的女人也有好幾個。
而且我哥根本不喜歡她,追求她只是想攀上吳家這棵大樹。
吳倩氣不過,所以才伺機報復。
“聽說過吳氏集團嗎?姑奶奶就是吳氏集團的千金,你哥居然敢玩弄我的感情,這筆賬,你說怎麼算!”
我沒想到我哥居然是玩弄感情的人,可轉念一想,他本就是個虛情假意的人,連兄弟情義都不在乎,還有甚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說你已經把我們家燒成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吳倩瞥了我一眼說:“那天我聽說張勇在給那個賤人過生日,於是我就找社會人教訓教訓他們,可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縱火燒燬你們家的房子,一碼歸一碼,造成多少損失,姑奶奶賠了就是。”
說到這裏,吳倩扔給我一張卡,“裏面有二十萬,應該夠翻修了吧。房子的事情解決了,那你哥玩弄我感情這件事又該怎麼解決?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扔去餵狗,你是他親弟弟,要不你幫他償還?”
如果是以前,我會義無反顧地幫我哥承擔,可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我對他已經失望透頂。
我說:“爲了供他上學,我輟學去煤礦打工,喫苦受罪還差點被活埋。可他呢,拿着我的血汗錢去討好那些女人,他在乎過我的死活嗎?以後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你以爲跟他撇清關係,我就會放過你?你們是從一個孃胎裏出來的,他是個人渣,你能是甚麼好東西?我知道你清楚張勇在哪,你給他帶句話,明天天黑之前,他最好主動去找我,這是他最後的機會!要不然我不僅饒不了他,還有你和那個賤人也別想好過!”
吳倩拍了拍我的臉又說:“你不顧生命危險把那個賤人從火海中救出來,說明你很在乎那個賤人,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某天她被幾十個男人按在牀上蹂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