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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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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電話那邊。

顧景宸出來,眉頭微皺,看向對面的人,“你怎麼來了?”

女人若無其事的放下手機,走到他面前,伸手攀住他的肩膀,紅脣擦過他的臉,嗓音輕柔帶着幾分刻意的撩撥。

“你忘記昨晚了嗎……”

可她勾住的手卻被攥住。

顧景宸扣住她的手腕,眉頭寒沉的皺起。

卻在看到她的臉的時候,驀然頓了頓,聲音都不自覺柔緩下來,“你先在這邊養好身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門關上,一直到他身影也消失不見。

站在原處的女人臉色才變得有些難看,掐緊了手,她這次回來,謀算的可不止是這一丁點的縱容和溫柔。

不夠!還遠遠不夠!

外邊寒風凜冽,帶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顧景宸坐在車內,咬住一根菸,有些煩躁的皺眉看向手機,手機上是鋪天蓋地的新聞,全都是關於他新戀情的大肆渲染報道。

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是特助的電話。

電話那邊公事公辦彙報完工作之後,沉默了會,才輕聲說:“蘇小姐那邊不同意離婚,除非您親自去跟她談。”

“嗯。”顧景宸嗓音沙啞。

“那——”電話那邊的聲音更爲遲疑,“接下來是怎麼做?”

他修長的手指彎曲叩擊着方向盤,聞言頓了頓,才嗓音冷沉的說道:“她既然不肯的話,那就看看蘇家敢不敢拿股份來賭。”

電話那邊陷入無盡的滯停和安靜,在掛斷電話之前忽然輕聲說了句,“蘇小姐流產了。”

外邊恰好轟然起了一陣雷,轟隆隆的劃亮一道。

顧景宸叩擊的手頓了片刻,眸色暗濃驟轉,又像是甚麼都沒變化,只‘嗯’了一聲就掛斷。

只是指骨攥緊,手背繃的微微泛白,莫名煩躁,可旋即又有幾分自嘲冷嗤。

流產而已,這本該就是計劃之內的事情。

外邊的雨越下越大,雨水一遍遍沖刷着車窗。

車子猛然剎住,調轉方向,徑直衝着醫院的位置過去。

……

醫院走廊格外靜寂。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眉頭緊緊地鎖着,在看到顧景宸的時候,才走過去斟酌的說道。

“您太太的身體原本受過傷,身體本身就不適合受孕,尤其是這次流產。”醫生說的隱晦又憐憫,“只怕以後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每個字鑿鑿落下。

顧景宸的眉心一跳,壓住心底的那股躁意,往病房的位置看過去。

半掩的門縫裏,隱約病牀上單薄的身體,蜷在那邊看着極其可憐。

印象中的她向來都是驕傲跋扈,永遠都那麼鮮活明灼,罕少見到現在這樣的安靜。

“如果以後二位需要受孕的話,可以考慮一下體外……”醫生的建議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需要,謝謝。”顧景宸的嗓音淡沉,推開門徑直進去。

只剩下後邊的醫生詫異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見過無數夫妻悲慼痛楚的樣子,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冷漠,就像是——像是陌生人一樣。

人人都歆羨嫁入豪門的蘇婠,可如今看來,傳聞果然不可盡信。

屋內只開着一盞很暗的牀頭燈。

燈光照的她的臉頰更瘦更小,蒼白的像是紙張一般脆弱,不住地是不是夢魘住了,眉心緊緊皺着,喉嚨發出近乎痛楚的嗯哼。

顧景宸站在牀側垂眼看着她,垂着的手指微微一蜷,下意識伸手想要觸碰她,可手機卻忽然響起。

刺耳的鈴聲,一剎劃破屋內的平靜。

蘇婠從噩夢中猛然驚醒,一睜開眼就看到眼前頎長漠然的身影,跟夢中重疊,像是幻覺。

“顧……景宸?”她喉嚨乾啞晦澀,眼角還殘留幾分沒幹的淚痕,每個音咬着都帶着顫。

脊骨弓繃着,剛纔夢中疼痛的撕扯到現在還沒消散。

她竟是夢到當初她才得知眼角膜配型成功的時候,才準備高興的跟他共享,卻被他狠狠掐住脖子質問。

那時候哪怕她眼睛看不到,可也能感受到他是瀕臨崩潰的瘋了,手掌的力度像是真的想要掐死她一樣。

眼前的事似乎跟當初一幕幕交撞重疊起來。

她才準備開口說話,就看到眼前的人彎腰冰冷的盯着她,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手指寒的讓她忍不住戰慄了幾下。

“鬆開我!”

現實跟夢境交疊到分不清楚誰是真誰是假,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恐懼被激發起來,她下意識後退,卻被用力的掐住下顎,被迫抬起。

“醒了?”顧景宸的眸眼漆黑,像是蘊沉着無盡的怒意和寒冷。

“我以爲這麼多年你會消停點,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死心,如果她站在你面前,你是還想再殺她一次才甘心?”

驟然的逼問,像是兜頭倒下的冷水,猛然的激靈,蘇婠下意識想起那張側臉的照片,心口咻然一緊,下意識看向他,乾澀開口道:“你說的誰?許漪的替身還是……她回來了?”

後邊字字乾涸艱澀,她的手緊緊地掐着,眼睛酸澀卻固執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試圖看出點甚麼。

許漪死了的這幾年,他身邊不間斷的出現不同的女人,可人人像許漪,卻又不像,但是這次的不一樣。

那側臉跟印象中的人幾乎一模一樣,就連那聲音音色都有七八分相似,心口撲通跳動,幾乎躍出嗓子眼,她心口絞的疼痛難忍,極力壓着喘息等待一個回答。

可得到的卻是一聲冷嗤。

“怎麼?你是怕她回來把屬於她的眼角膜要回去,還是害怕當年你的惡果被揭穿了?”

顧景宸譏嘲的說道,厭憎的甩開她的下頜,冷冷的說:“她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如果她出現一點意外的話,你們整個蘇家都等着陪葬吧。”

每個字都像是戳到心口的冷刀。

蘇婠指甲深深陷進手心,卻感覺不到半點的疼,心口一剎麻疼到窒息,許漪?那人竟真的是許漪?

死了的人也能復活回來?

“當年的事情你明明知道就是一場意外。”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對着門口的背影厲聲說道:“我哥哥都被你抓進監獄了,你還想做甚麼?!”

“如果是因爲這眼角膜的話,你如果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拿走,我寧願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眼角膜!”

隱忍在眼眶裏的淚水啪嗒落下,她的聲音嘶啞又絕望。

可門口的身影也只是一頓,旋即轉過身來,冷冷的睨着她,忽然嗤笑,“意外?你說那是意外?”

“是她意外的接到你電話去一個陌生地方,還是意外到你需要眼角膜,而她恰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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