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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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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浙心有預感,側身躲得及時,隨後看向驚愕的竇臨,命令:“將陛下引過去偷聽。陛下宮裏的人犯事,讓陛下自己處理,外面纔不會有閒言碎語落到公主頭上。”

竇臨“嗯”了一聲,眨眼間消失。

謝昇平盯着江浙,目光咄咄逼人。

宮道冷清,江浙不敢硬碰硬,自顧自地朝前走,“我替你的好姐妹暗地辦了許多事,她身邊的勢力,我能隨意調動。”

“你好厲害,我看這公主,你來當好不好?”謝昇平譏諷顯擺的人,“雀雀不會醒嗎?”

江浙笑笑,“她睡着了,天上掉錢都醒不來。”

謝昇平也笑:“我的閨女,能是缺錢的?”

二人來到宮道拐角處,果然看見了一個守着暗處的小太監。

謝昇平拔下發髻簪子疾步上去,不過須臾,人無聲倒地。

江浙呆眸。

姑奶奶你還有傷,你怎麼敢的......

謝昇平貼着宮牆邊偷聽,藉着月色打來的倒影隱藏,感覺江浙下巴劃過她腦袋頂,她頗爲不耐煩脖子一挺,磕他下巴。

江浙拊掌落到她發頂,輕輕噓了一聲,“等會兒鬧,聽。”

小巷中,臨安侯氣得吹鬍子瞪眼,壓着怒意,“不是說通姦嗎?爲何公主遇刺不同本侯通氣,讓本侯着了她的道!”

小成子哎喲一聲,“侯爺這話奴婢可聽不懂了,奴婢本想讓侯爺來抓姦的,這孤男寡女深夜私會齊齊落入水中,這要甚麼風聲不能傳出去的?”

臨安侯抬掌而去,小成子揚起下頜笑,“奴婢是陛下身側使喚的人,打狗還看主人,侯爺要出氣筒,那可換個人好。”

臨安侯攥小成子衣領,將他扯到跟前,目露兇光,“我將你送給陛下,是讓你替我好好監視陛下舉動,不是讓你宦官當政,老子要S你,那小皇帝敢說個屁!”

小成子繼續說:“侯爺若不想刺S的事被坐實,司禮監掌印大太監的位置,可否送奴婢上去,奴婢爬得越高,侯爺在陛下跟前越得勢。”

臨安侯啐他,“你也配!真當謝昇平死了,李寶書就任意宰割了?死的是謝昇平,可謝昇平的權勢沒死,她留下的人,都是李寶書的刀!”

謝昇平擰眉,如此看來,小成子是臨安侯送到小皇帝身邊的眼睛不假,可這雙眼睛動了掌權謀勢的心,離心不說,怕還有二主。

手腕忽而被拽,她看江浙眸光着急,順着他目光而去,就看雀雀正癟嘴站在不遠處。

這祖宗怎麼來了!

雀雀露出欲哭神情,張嘴便要號啕間一雙手狠捂她的嘴,一雙手將她抱起,雀雀驚得瞪大眸子。

捂她嘴的謝昇平手指放在脣邊,噓噓噓,求她千萬別哭。

抱着他的江浙也低聲說着“乖乖乖”。

江浙目光看向黑漆漆的宮道,似發現甚麼,伸手攬着謝昇平,抱着閨女藏到暗處,小聲說:“陛下來了。”

捂嘴的手被雀雀使勁摳,謝昇平以爲給捂閉氣了,忙鬆開掌,眼露慌亂。

江浙深知閨女外表軟乎乎,內裏小霸王,倘若一嗓子劃破天,再抖出幾句驚駭話,他與李寶書,今夜是沒有姦情也成姦情了。

他立刻抬手按住閨女的嘴,略帶輕呵,“別鬧。”

謝昇平側身看着偷聽的小皇帝,見他咬牙切齒目帶凶狠,兩手攥緊,露出笑意。

耳邊傳來江浙的聲音,“讓陛下慢慢聽,先走。”

謝昇平不願,江浙忍聲說,“再不走,雀雀不鬧,我要忍不住疼了。”

謝昇平扭頭,就看雀雀小米牙咬着江浙虎口,心中呀了一聲,抬指彈了她個小腦瓜,“松牙。”

咬人的雀雀鼓着腮幫子,瞪着眸惡狠狠盯着江浙與謝昇平,兩手抱臂,哼了一下。

一副我哄不好,我討厭你的架勢。

謝昇平哭笑不得,抬指戳她鼻尖,雀雀頃刻露出狠色,一口將她指尖用力咬住。

謝昇平疼得那聲嗷被自己捂嘴蓋住,江浙忙去掰雀雀牙關。

雀雀卻死死咬住,任憑江浙在她肉唧唧的臉上動作,堅決不松力。

爹爹是她阿孃謝昇平的!不是李寶書的!她要幫阿孃守好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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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道檐角幾盞燈籠被風晃得忽明忽暗,謝昇平看咬破的指尖,餘光撇慢她幾步的父女。

被哄睡的雀雀腦袋耷拉在江浙肩頭,將他的脖圈地緊緊,生怕被她這個“李寶書”搶走。

瞧江浙含笑望她,謝昇平抬臂握拳佯裝要揍他,切齒極了,“你將她帶得很好。”

江浙溫言調侃,“你以後也會慢慢學會和她相處,少安毋躁,好事多磨莫要氣餒。”

謝昇平眸光如刀飛在江浙臉上,“你會說話,要不要去說書?”知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時半會兒雀雀是不會與她親暱,她板着臉叮囑,“你的重中之重,是護好雀雀。”

江浙說了個明白,“我知你能耐,只是你三年未曾歸京,朝局瞬息萬變,縱觀四周我是你目前唯一能信之人。”

“你的地位權勢富貴,以前你靠我,以後你也靠我。”謝昇平嗤他,“和我做買賣,你還不夠格。”

她大步朝前,而後重重地嗯了一聲。

江浙頓時失笑,望着昂首闊步的謝昇平,脣角微揚,摸着熟睡的閨女,內心說道:雀雀,你阿孃回來了。

回到雙海殿,多金已在外踱步恭候,見跟着回來的江浙雀雀,目有不解。

素日江浙是非常忌諱和公主單獨往來的,在宮中議論再晚都要回府的,怎麼突然一反常態跟來了?

江浙輕拍睡着的雀雀,主動說:“雀雀風寒,公主讓她今夜歇在此處,我帶着她睡就行,勞煩叫值守的太醫來隨時傳喚。”

謝昇平難得理會彎彎繞繞對話,不就是讓值夜太醫來做他們二人沒有姦情的證人嗎?

須知,越避諱越有有鬼。

笨。

大步朝寢殿去,見沿途給她問安的宮婢皆是生面孔,謝昇平眉目越發緊蹙。

見要跟來的宮婢,謝昇平沉嗓丟出一字。

“滾。”

四面都是眼線,李寶書這三年到底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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