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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還真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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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的怎麼樣了?我時間緊,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把握住。”老男人的眼睛毫不遮掩的往我身上瞄。

“這……蘇酥。”張德面露難色。

顧童堅決站出來:“不行!絕對不行!”

倪小舟的波濤此時還壓在老男人身上,我低頭擺弄着手機,拍下照片。

快門咔嚓一聲,我微微蹙眉,忘了靜音了。

倪小舟臉色登時鉅變,上來就要搶。

我步步後退,大喊:“派派!”

她派派就在門外,聽到我的叫聲,立馬開門衝進來,三兩下便將倪小舟按在桌上。

動作之快,張德都沒看清,驚的語無倫次:“你……你哪個部門的?”

“有備而來?”老男人不屑的輕笑。

對於桌上掙扎嚎叫的倪小舟,連看都沒看一眼。

“蘇酥,我剛纔說過,你太天真吧?你覺得拿到了證據,就能發出去嗎?媒體掌握在資本手裏。”老男人嘴角掛着淡笑,伸出手:“第一次不懂事,我可以原諒你,拿來,給我。”

“誰說我要發給媒體了?”我笑着,將圖轉發給鹿綾的父親,鹿澤慶。

或許別人可以容忍倪小舟亂搞,但鹿澤慶一定容忍不了。

見倪小舟對我沒有威脅,派派便放開了手,站回我身後。

倪小舟扶着桌子站起來,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惡毒,奈何派派在我身邊,她不敢再動粗。

“鹿綾管不了我,你發給他也沒用。”

沒必要跟她解釋甚麼,我淡然一笑。

很快,老男人和倪小舟手機陸續響起,兩人接起電話,皆是臉色鉅變。

“那是借位,怎麼可能呢?就是有人特地誣陷我。”倪小舟抱着手機一路小跑離開。

老男人一手拿着手機,一手夾着公文包往外走,腿腳都便利許多:“鹿哥,不是那樣,她就是我上部電視劇的藝人而已,沒有沒有,絕對沒關係,P的,肯定是P的。”

路過我時,還狠狠剜了我一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還真有種。”

我努努嘴,剛纔不還資本即正義嗎?不還趾高氣昂,覺得天老大他老二嗎?

繼續支棱起來啊?帥不過三秒,這就不行啦?

啥也不是。

辦公室裏只剩下我們四個人。

張德緊皺的眉頭沒有舒展:“寫字樓怎麼辦?他不租給我們的話……”

“怎麼辦?你問蘇酥怎麼辦?難道讓蘇酥去陪老男人睡三年?”顧童一下就火了,指着張德鼻子破口大罵。

張德直接就蔫了,面露苦色:“姑奶奶你別生氣,那我怎麼辦?公司總要運作吧?你給我出個主意,我怎麼辦?”

顧童脾氣上來了,火藥味充斥整間屋子,甚至都壓過老男人留下的老人味。

我連忙拉住她:“童童,張總的顧慮沒錯,這件事既然由我引起,我會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蘇酥,我絕對不會讓你……”顧童眼眶紅了一圈,死死攥住我的手臂。

我無奈的安撫道:“你想甚麼呢?我不可能去跟一個老頭睡三年。”

當誰都跟倪小舟一樣,那麼豁得出去。

本想回去再說,奈何張德非要全程盯着。

沒辦法,於是在三人的注視下,我給學長秦宇撥去電話。

他一開始還有些不敢置信:“蘇酥?真的是你,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了。”

跟他寒暄了幾句,我直入主題:“學長,我記得你畢業後去了法院工作,現在你還在法院嗎?”

“在,你遇到甚麼事了嗎?”秦宇擔憂道。

我應了一聲:“我有個官司要打。對方寫字樓租金不續簽,沒有提前告知。”我轉頭問張德,壓低聲音:“那男的叫甚麼?”

顧童接話道:“齊山。”

我對電話裏轉達:“他叫齊山。”

裏面沉默了片刻,秦宇語氣凝重:“你怎麼惹到他了?齊山公司的律師團隊號稱必勝客,有證據我也動不了他。”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並不意外:“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我想見郭律師一面,他不是你研究生導師嗎?”

電話裏傳出一聲嘆息:“老師也在他們手上喫過虧啊,而且早在三年前,老師就不接任何案子了。”

“我需要見他一面,剩下的事我自己努力爭取。”我依舊堅持。

秦宇最終無奈的答應下來,說盡量幫我約,但不能保證結果如何。

這樣就夠了。

……

晚上我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張德和顧童就來到我家樓下。

派派開車帶我,顧童開車帶上老張,我們找上秦宇,三輛車前後一起去到郭律師家。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米九大高個,見到秦宇還露出慈愛的笑容:“小宇來了,進。”

一推門,看到站在秦宇身後的我們四人。

動作僵住,責怪的瞪了秦宇一眼,就要關上門。

我伸出手指,擋住門沿。

砰的一聲,劇痛襲來。

三根手指瞬間青紫,我強忍着痛意,也不敢縮回手。

郭律師眉毛一立:“碰瓷?”

我搖搖頭:“不敢,我想勞煩您做我的辯護律師。”

“我現在不接案子,你走吧。”郭律師要關門,見我手還沒拿走,他冷笑。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清楚,今天這種情況,我就算把你手夾斷,你都算白挨。”

“苦肉計在我這不好使,看在你是小宇朋友的份上,我給了你一次機會,但沒有第二次,趕緊走,別煩我。”

郭律師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瞅準機會,在關上門之前將手臂塞進去。

砰,又被夾了一下,好在我胳膊用力繃緊肌肉,這一下很疼,但沒受傷。

趁此機會,我連忙喊道:“郭律師,我要告的人是齊山!證據確鑿!我知道,全A市,只有你敢跟資本對抗。”

他準備踹我的動作頓住,我心中一喜,有望。

待我說明緣由,郭律師差點氣吐血。

“就這麼點事,你讓我做你的辯護律師?動不了他分毫,還不夠老子丟人的,不去!趕緊滾蛋”

我捂着手,將半個身子塞進他家門框裏,擋住門:“這只是個開始,我給您找了個好幫手,鹿澤慶。這是個好機會,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郭律師冷笑一聲:“我要是能讓你這麼輕鬆當槍使,就算白混這麼多年了。”

他推着我肩膀,要把我扔出去,一米九的壯漢,我哪裏抵得住。

扯着嗓子大喊:“郭律師非禮小孩啦!”

“哎?你這小姑娘!跟我玩歪門邪道是不是?”郭律師氣的鬍子一抖一抖。

他不會觸犯法律,但深知輿論的恐怖,再加上旁邊還有幾個人。

我這麼一喊,他果然不敢再碰我。

客廳裏傳來一聲低笑,我伸着脖子一看:“鹿綾?”

他怎麼在這?

男人邁着欣長的步伐走近,居高臨下掃了眼我紅腫帶血泡的手指,譏諷道:“你還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認識?”郭律師看向他。

鹿綾盯着我的臉,咬牙切齒:“認識,特別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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