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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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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爺爺睨了奶奶一眼,心中不滿,雖然他嘴裏小聲嘟囔着“這點愛好都被你剝奪了,我一個糟老頭子活着還有甚麼意思”,可他還是把剩下的半截香菸給掐滅了,扔進了菸灰缸裏。

“你爸小的時候比你更調皮,尤其是上高中的時候,他爲了偷我的錢去網吧玩,直接拿了一把錘子,把我牀頭櫃的鎖給砸爛了,還騙我說是家裏進賊了,那個抽屜我下了封印,只有林家的人才能打開,所以他撒沒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說着,爺爺臉上的神色流露出幾分慈祥的笑意,似乎十分懷念那段時光,“不過也是那個時候,他發現了我藏在牀頭櫃裏的《屍經》,也看見《屍經》裏面究竟寫了甚麼。”

我低頭陷入了沉思,不明白爺爺爲甚麼這麼看重《屍經》,《屍經》裏究竟寫了些甚麼?而且這跟我爸媽出事有甚麼關係?

爺爺突然皺緊了眉頭,一臉凝重地對我說:“你病重的那段時間,你爸媽一直在想辦法籌錢,但是能借的親戚朋友都借了,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們把房子都賣了,幾個人喫一個饅頭墊肚子,爲了錢,他和你媽趁着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在家裏翻箱倒櫃,找到了《屍經》。”

說到這裏,爺爺冷哼了一聲,眉頭擰緊,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暗暗握緊了拳頭:“他們按照《屍經》裏的方法,召喚出了冥界的屍魄,向她借了一大筆錢。到醫院之後,我看到你爸手裏拿着《屍經》,而且印堂發黑,面相死寂,肯定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我直接把他拖到樓道里打了一頓,他不哭不鬧,跪在我面前,說無論用甚麼辦法都要救你。我氣得差點暈過去,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們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我和你奶奶在醫院照顧你,躲過了一劫。你爸媽用自己的命,換了你的命。”

我頓時感覺胸悶氣短,心中湧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卻又總感覺爺爺說的話有甚麼地方不對勁......召喚冥界的屍魄?這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東西?

爺爺重重嘆了口氣,繼續說:“後來我查出了冥界和你爸媽做交易的屍魄,想要找她算賬,但是她拿出了你爸媽簽字畫押的債條,限我們在二十年內把一億還清。直到現在,我們連零頭都沒還清,你生日那天剛好是最後的期限,等我們死後去了冥界,只能去給她當僕人還債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二十年前,讓兩個老年人和一個小娃娃在二十年內還清一個億簡直是天方夜譚。

況且一個億的天文數字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以爲家裏頂多就是欠了幾百萬,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億。

現在距離我二十二歲的生日只剩下一個月,一個億我不眠不休畫稿子一百年都不可能賺到那麼多錢,更別說在這剩下的一個月內攢到一個億。

爺爺忽然站起身,沉悶蒼老的嗓音緩緩道:“早點睡覺吧。”

奶奶坐在桌子旁默不作聲,兩隻手放在腿上揉搓着,紅着眼眶,眼角似乎有淚花在打轉。

不知不覺中,爺爺奶奶都老了許多,皺紋佈滿了他們的臉龐,一頭白髮乾枯糟亂。

我們一家人本應該有很幸福的生活,卻因爲小時候的我生了一場重病,負債累累。

我起身回到了房間裏,後背靠在門上,鼻頭一酸,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麼多年以來,我以爲自己努力賺錢,就能還清債款,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造成家境困難的人是我自己。

而且這筆錢就是個無底洞,無論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把它填滿。

我蹲在地上,一種絕望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口袋裏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我一手抹去自己臉頰上掛着的淚珠,另一隻手去摸口袋裏的東西,是那塊血紅色的玉扳指。

我盯着手中的玉扳指,心中疑惑蘇淵墨到底是甚麼人,爲甚麼我會不由自主地對他說“參見屍祖大人”?爲甚麼那把摺疊刀會自己飛到他的手裏?爲甚麼他會知道我的後腰上有一朵蓮花形狀的胎記?

或許是因爲太累了,亦或許是我想了太多,我的腦袋一沾到枕頭上就睡着了。

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身側柔軟的大牀陷了下去,像是有人睡在我的身旁。

不過我實在是困得不行,根本不想睜開眼睛。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每次我回來休假,爺爺奶奶都不叫我喫飯,因爲他們怕打擾我休息。

我換上衣服剛準備走出門,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房東粗獷豪放的大嗓門:“誒,老林,你家的房租該交了啊。”

爺爺的嗓音隔着一道門顯得越發苦悶:“知道了。”

“阿彪。”奶奶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房東,帶着幾分無奈和怯意說:“能不能再寬限一陣子?最近生意不太好......”

阿彪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又不光是你一家生意不好做,這條街上有哪家是賺錢的?又有哪家不是欠了一屁股債的?不是我說,你們已經半年沒交房租了,看在大家都是鄰里街坊的我纔沒把你們趕出去,我也是要賺錢養家的,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再說你們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是早點回家養老吧,前幾年我就告訴你們,現在不流行土葬了,做這麼多的棺材又賣不出去,你們是準備給自己留着用?”

一聽這話,我心裏頓時生氣一股火,然後直接拿着手機,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禮貌性地對阿彪笑道:“彪哥,好久不見。”

阿彪一見到我,情緒有些激動,手掌不斷揉搓着,一臉賊笑:“這不是滿月嗎?!你甚麼時候回來的?!咱們都多久沒見了?!”

阿彪是這棟樓的房東,年近三十,長得肥嘟嘟的,眯眯眼,看着老實憨厚,卻總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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