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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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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深吸口氣,連忙對着話筒另一端喊暫停,焦急的左顧右盼,壓低音量道:"不是跟你說過,如果你要打電話找我的話要打我手機嗎?不要打家用電話啦!"

跟他不知說了無數次,叮嚀他一定要記得,別讓爸媽有機可乘借題發揮,但他就是怎麼也記不起來,還一味地僅管自己把我耳提面命的話當耳邊風。

"我知道啊,可是你沒開手機......"阿庭答的順口,似乎必有一回事,講到後頭還故意停頓拖着長長的尾音。

喔!我真的忘了。對於自己的記性不好也感到尷尬,"好啦,我馬上去開手機。"撂完話,掛斷客廳裏的電話後,急忙走進房間,帶上門,然後開手機。

沒幾秒鐘,手機微微發出振動時有的小分貝聲響,我即刻接起手機,纔要習慣性對着對方喂一聲之時,對方率先開口。"記性這幺差,還說我。"阿庭斥責的語氣直劈進我的耳朵,沒有任何屏障將他開口的話抵擋,更沒有遮攔。

"喂喂喂!"我反駁的要他把話給我吞回去,雖然我是真的忘了沒開機,可是這也不代表我記性差啊,只不過是真的忘掉,就那麼剛好忘掉那一部份嘛,又不是故意的,他還不是一樣,哼哼!"我們半斤八兩,行了吧!"

"不是,我跟你不一樣,是你沒開手機我纔打你們家電話,我根本沒忘記你說的話,是你自己不好還怪到我頭上來。"相同的辯駁聲。

好吧,我承認,是我自己不好,可以了吧!

"好好好啦,是我的錯,拜託你行行好別在手機裏頭說這些有的沒的,否則我就拿着手機遠離耳朵一公尺。"請求的語氣,威脅的語句。

我可不喜歡拿着手機聽別人教訓我,不理人家馬上掛電話,這又不太好,隔天一定會被憤怒堆滿沒好日子過,要是默默的聽着,那耳根子肯定也沒好日子過,而且眉頭上的皺摺會越積越多。

"嗯......好......反正你都認錯了,我當然不會再跟你計較,欸......對了......"

"甚麼?"我狐疑回,對於他欲言又止未完的句子感到不明。

"......沒事......不說了。"等着他講話,一開始卻沒有任何聲音,直到過了幾秒鐘後,才說出極象是要搪塞我的話。

一定大有文章。

我感覺奇怪的挑挑眉毛,"甚麼事啊?怎麼可以不說了,而且你打電話來找我就是有事要說吧,那你就說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你也不會少一塊肉嘛!"這種有話又沒說的感覺會令我不舒服,既然如此,我想打破砂鍋問到底是最好的方式吧!

"只是想問你,你哪一天有空?"

我鼓起腮幫子,偏着頭,若有所思地將他的話塞進腦袋裏,想着,分析着,他的話到底屬於哪一種邏輯,我又該不該認真聽,該不該當作沒聽見。

"沒有哪一天有空。"我直截了當的脫口而出。

"你又不是大忙人,怎麼可能每一天都很忙。"阿庭的口吻感覺似在指責我,輕斥我說謊話騙他,也許是他自己的猜測,認爲我說的話不是真實的。

的確!

"我沒有說我每一天都很忙啊,只是每一天都有事做,不忙也不閒囉!"我故作輕鬆的頭左右搖晃着,他看不見,不過不打緊,那只是我個人有時也不清楚的習慣動作,尤其在跟對方打馬虎眼的時候。

"你在答非所問。"他的語氣平淡,可是出口的句子卻很簡潔有力,象是證明我對於他問句不認真的重要證據。

"......"我沒有接話,因爲不知該講甚麼,無言。

不是我對於他的話置若罔聞,我有回答,只是他不滿意,其實我也不滿意,不滿意在哪,我不知道,只覺得心中感覺很納悶,無言以對。

其實他的問題很好回答,真的,但是......有時又不知該不該據實以報,需不需要隱瞞,好讓他死心,對他出口問我的問題死心。講真話,我沒有勇氣,講謊話,感覺合適卻又不善長騙人。

我這幺回答他,夠不夠有說服力,我不知道。

說實在的,我是在逃避他的問題,刻意迴避他想知道的事情,我很害怕,不想再受他的剋制過活,不想再抑制自己每每受他注目的感覺,我想脫離,我想除去那些感覺。

"不說話嗎?"阿庭迷惑的問,在停了一頓後,他才緩緩開口。從他的語調聽起來,沒有生氣,沒有怒意,聲音卻有那麼點的深沉不見底。他現今對我不說話的態度有甚麼看法,無解。

"......"我還是沒有說話。斂下眼瞼,無神的眼睛左右飄蕩,找不着地方對焦。

《你的問題好淺薄沒有深度,但我卻很想逃避脫離你限制的生活圈中,讓不凡感覺全數釋放。》

"佩?還在嗎?"對方傳來疑問的聲音,迷惑的語調,阿庭問。

大約是我依然想不出甚麼理由來敷衍較好,要說哪個理由來應付阿庭。所以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悶地想着。這種態度大概讓他認爲我人已不在,沒聽他說話吧!

我徑自偏頭,"喔,在。"被他的問句拉回神,隨意應了一聲。

"那怎麼不講話?"他還是疑問,語氣少了深沉,多了意氣風發,至少不會感覺他的話好似影響我很深,開口閉口皆給人一種開朗的感覺。

"不知道說甚麼。"淡淡的口吻,我說,與他的聲音成了反比。現在的我,開朗不起來,就好像此時此刻的房間裏,上方被烏雲籠罩一般變得黑暗,沒有生氣。

"你還沒回答我喔!"

又是同一個問題,我輕閤眼,再想着,想得好久好久,卻依舊想不出答案;想得好久好久,腦中依舊沒有哪一個理由能夠具有說服力;想得好久好久,想擺脫他壓抑的生活卻時強時弱。

完全沒有很明確或者清澈見底的感覺亦是答案。

又想起慧心跟我說過的話,她要我談場戀愛,而且還是贊成我和阿庭,當時的我,只因爲他年紀比我小不夠格,所以沒再多想。

但......現在這種莫名的感覺又慢慢浮現,讓人好模糊好模糊。

"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答你?"宛如過了一世紀之久,我緩緩開口。

"有那麼難回答嗎?"熟悉的聲音,偶爾會在我耳邊響起的疑惑語調。

"......"還是沉默。

不,當然不難回答,只是找不到一個夠好夠有力的答案,所以不敢答,這道理很簡單,我說過,因爲我害怕,害怕他問的問題,害怕他除了調侃以外的語氣。

想想,他不過問了一個問題,只問了一個最簡略的句子,沒有多加註解,並未說找我做甚麼;沒有令人感到震撼的字眼,可是我還是害怕,害怕回答他後接下來所出口的話語。

害怕他接下來的話語會不會又把我強壓住心中那份許多的不平凡感覺,在一夕之間全部因壓制不住而崩潰,然後那些感覺又一個個竄出,使得複雜思緒又開始在腦中盤旋不去。

"你......不可以喜歡我喔!"我恐懼沒頭沒腦的說,心中的惶恐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冀望他能夠答應我的要求,這樣我纔不至於一天到晚寢食難安。

"......"這回換他不說話。

是我的要求太無厘頭嗎?亦是他認爲我在發神經?

爲甚麼這幺想,要是我這幺告訴慧心,她八成說我在發神經,我不知道阿庭是怎麼想的,我只要知道我自己是怎麼想的,我不要他喜歡我,所以害怕。

答案是不是如我所想,我不知道。

"不好接話嗎?"一樣的,換我問他,我乾焦急地繼續等待着。他應該馬上答應的,至少我是這幺認爲,因爲他是我的學弟,不是情人,絕對不是。

"的確不太好接。"對面的他似乎勾起一邊脣角,笑着。

"怎麼會不好接,你只要說好就行了。"我乾脆動嘴慫恿他,這樣比較快,每個人都會被另一個人催促的話所影響,既然如此,他只要被我催促說出答應我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

但......好像不然。

"你幹嘛突然這樣問啊?"

我驚嚇他會反問我,這幺問,我又該怎麼回答纔好。"呃......沒有啊......反正就這幺說啊......"

"學長沒再去找你了吧?"話鋒一轉,已經離開我要他答應的話題上。

我知道自己很容易受別人的影響,只要對方一轉話題,我就會放棄先前的話題轉而接話,可是......這件事非比尋常,沒聽到他的允諾我就是害怕,"不可以顧左右而言他,我要你回答我。"我噘起嘴,不滿地追問着。

"我想最近學長應該沒去找你了吧,看你好像還蠻輕鬆的。"他還是不理我,自顧自講起自己的臆測。

"你回答我。"我激動的嚷着。他竟然一直把我覺得很嚴重的話當作沒聽見,怎能不氣,況且,這兒事真的很重要。

"不但沒有來找我求救幫忙,還看起來非常閒的模樣,八成是擺脫學長了吧!"

看不見他本人,我轉而睥睨手中的手機,"拜託你回答我,不要一直講其他的好不好,我拜託你,你就回答我嘛。"我懇求的哭喪着臉,深怕他會不斷講其他事而忽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是對於他不理我話的態度而言,已經令我相當反感,認爲他必定是故作充耳不聞,不回答我,是甚麼原因,又是一大習題。

"真是太好了,學長沒去煩你,我先恭喜你囉!既然你不告訴我哪一天有空,那看來再跟你講吓去也沒甚麼用,我就先掛電話了,拜拜,晚安好好睡呦,祝你有個美夢。"才撂完話不滿一秒,他掛斷了。

斷了......他動作的快速讓我瞠目結舌。

聽見手機裏的嘟嘟聲,我呆呆地怔了怔,坐在牀頭上,沒有動作。

剩下的只有腦中運作的思緒,運作着他爲之快速的動作底下有甚麼祕密?有甚麼不爲人知的事情?爲甚麼就連一個小小的動作也使我衍生出這幺多無中生有的問號,真的好煩。

他沒回答我,始終沒有。那麼......又要我如何好好睡覺,好好作個美夢?

是不是......唯有失眠的這個事實呢?

《我的一句好淺好想出答案的問題,爲甚麼在要你允諾後你卻停頓,沉默不語?》

"你們怎麼啦?"慧心奇怪的不斷左右擺頭,一下看那一下看這,狐疑的口吻好明顯好明顯,似乎我現在所做的事令她覺得不對勁,想要找出疑問所在因而持續不間斷地擺頭。

"佩儀學姐今天好像怪怪的。"俞恩學妹輕皺眉,擔心的說,目光直視往我這方看,不一會兒又往阿庭那方打量着。

我咬着下脣,瞠視坐於對面椅上的阿庭,面無表情。

邊望着他,我邊想辦法解開腦中因爲他而已經紊雜打結的思緒,以及我要他允諾我卻又遲遲不給答案的態度。在電話中,他不但一直扯開話題,還徑自掛斷與我通話的電話,都是故意不理我的舉止。

所以我感覺奇怪,他不該不理我的,他該用直爽的態度和聲音告訴我,"他不會喜歡我"纔對,可是他不講話,是不是刻意迴避?還是還未想出答案?纔不告訴我?

阿庭也是正視我,雙眼好似不偏不倚地對上我的眼眸,與我做同一個動作,互相注視對方,沒有開口說話,也同樣對慧心和學妹奇怪的問句不理不睬。

"佩儀,你可以告訴我怎麼了嗎?"慧心不再擺頭,伸手抓住我的左肩頭,使力推了推,完全不管我會不會痛,還是會對她大吼大叫,"佩儀佩儀佩儀......"連續沒有間斷的呼喚聲並沒有讓我把盯着阿庭的眼移開,也沒有轉頭回應地看她。

"裕庭你和學姐怎麼了嗎?"相同擔心的口氣,出自於俞恩學妹,她的音色很好認,柔和的聲音就跟她可愛的面容一樣,十分合適,因此我能馬上辨別出她的聲音,和她所有出聲的句子。

我知道她擔心,可是我不想出個阿庭不回答我的理由就難安心。

阿庭從剛纔到現在依然不作聲,他爲甚麼對於我現今怪異的舉止不感到奇怪?放任我與他一板一眼起來,也沒開口問過甚麼。

"嗯......俞恩你和慧心學姐要先回教室去嗎?還是繼續留在這裏?"阿庭終於打破沉默,不再看我,轉頭詢問學妹和慧心。

他問這個做甚麼?

俞恩學妹轉頭看了看慧心,似乎自己沒意見,聽聽慧心的決定就好,"我看......學妹,我們先回去好了,這裏讓他們兩個人自己解決,不然一直不說話怪詭異的。"慧心再看了我一眼,即刻對着學妹使一記眼色道。

"那你們先上去。"看看兩人作出決定的阿庭說。

"我也要上去了,慧心,喫完的便當盒收一收呦!"隨着他的語句落下,我連忙接着說,依他這幺個說法,定是要留下來,那慧心和學妹都先上去,不就只剩我要獨自一人面對他嗎?

我不要。

畏懼的感覺又在這時悄悄冒出,我只好擱完話起身準備比慧心和學妹還要早離開。

"佩學姐留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阿庭也起身,將兩手插進褲袋裏,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話讓人感到他的堅持。

慧心和學妹同時往我這方打量,不過依然跨着平穩的步伐向階梯上邁進,直到不見人影后,我才感受不到他們強烈看戲的視線。

聽見他的命令句子,我停下腳步,轉身對着他,抿了抿脣,"我有事耶,可能不行。"歪斜頭,輕噘嘴看他。

"又是中午有掃除沒掃,書沒看,作業沒寫?"他挑高眉,打趣的問。

我將眼珠子往另一方轉,不敢看他,點下頭答腔,"對。"

因爲沒將目光注視他,眼珠子往另一方看去,所以沒見他正舉步緩慢朝我的方向走來,就在他一把攫住我的手腕時,我才驚嚇的將轉去別處的眼再飄回來看他。

"你......"我撐大眼望着他,方纔沒逃回銀二教室去果然是失算,這會兒佇立在他面前,就好像被他活抓的感覺一樣,讓我心生畏懼。

"我沒要怎麼樣,只是想問你,爲甚麼剛剛你一句話都不說,一直看我到底是在做甚麼?"他先爲自己的行爲作解釋,然後問我方纔一切的一切。

我能說嗎?

我能告訴他我是因爲在想要怎樣才能把他不答應我的話合理化嗎?

《該怎麼樣才能把你遲遲不給我允諾的態度合理化?又該怎樣才能理清那些感覺?》

還不都是因爲他的關係,才害我原以爲一切很順利的事情弄到這種難堪的地步,我要他對我說他不會喜歡我,真的有這幺難嗎?

的確是一句很短很短又很好出口的句子,爲甚麼阿庭就不肯開口說呢?

我真的不懂。

"我知道你都在說謊,我知道你之前說過甚麼有掃除沒掃,書沒看,作業沒寫都是一個謊言,我是不知道你爲甚麼要說那種話騙人,不過你總該可以告訴我剛纔的一切吧?"阿庭鬆手,放回原來的位置,自己垂擺於旁,好似一個**官般,氣勢凌人地用着嚴肅的態度拷問犯人。

聳聳肩,我扁了扁嘴,"沒甚麼,真的沒有甚麼,你不要想太多了,想太多會得幻想症喔!"我頓時咧嘴而笑,否決得很徹底,還在同時間開他玩笑。

我不適合站在嚴肅的他眼前,他更不適合擺起這種態度問我。

既然早知道我說謊,爲甚麼還要依我?既然知道我故意騙他,爲甚麼之前還當作甚麼都沒有,甚麼都很正常沒有哪裏不對?

"佩──你能正經一點嗎?我是很嚴肅在問你耶!"他彷彿很受不了我那種故意要將他嚴肅一點的態度擺脫掉,而將右手扠在腰上。

笑容褪去,我再噘起嘴,不甘願的感受使得我眼珠子往下方瞄去,頭也有越往下的趨勢,簡單來說,我不敢看他,不敢告訴他原因。

突然想逃的念頭閃過腦中,纔要跨出第一步,就好像被他看穿一樣先一步拑制住我,兩手穩穩地攫住我垂擺於兩側的手腕,不讓我逃跑,"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前不可以走。"

我嚥了咽口水,緊抿着脣,輕蹙起眉,抬起頭對上他的眼,"你不可以喜歡我喔!"不安的心緒開始在心中動盪不安,我憑空飛來一句,希望能夠聽到這一次他會答應我。

我不要這種不安,我要他開口允諾。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沒有承諾,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不管,你絕對絕對不可以喜歡我,絕對不行。"我堅決的說,好像下了重大決心般直要他回應,不願再讓他故作聽若無聞,之前是在電話中,他要掛就掛,完全沒有預警,我也無可奈何,但是現今是面對面,至少他是站在我面前,我不可以讓他逃掉,我要他確切的回答我。

他籲出一口氣,想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問爲甚麼?"

我理所當然的點頭,"可以,當然可以,因爲你年紀比我小,所以不行,聽清楚了嗎?"擱完話,我雙眼更鎖定住他的臉龐,打算看着他點頭應我,或者明確地告訴我他聽清楚而且不會喜歡我。

"就這個原因?"他輕鎖眉,疑惑問。不是快迸出笑聲嘲笑我這幺幼稚,還爲了年紀這種事有所顧忌,而是好像有怒意快要竄出的小小火苗般,過不久就可以將整片偌大的草原燒個精光。

"嗯......對......反正你要答應我,說你不......"話未完,突然被他的動作嚇傻而停住。

阿庭一把抱住我,將我往他的懷裏帶,我就像被鳥籠禁錮的小鳥一樣,逃不出鳥籠逃不出阿庭猛然令我摸不着頭緒的行爲,"如果我說我不答應你呢?"久久後,他才冒出這句話。

他在我的耳畔說話所以我感覺耳朵有他說話而吐氣的觸電感,我怔住的沒有下一步動作,雙眼想要對上他的眼眸給他一記白眼,卻因找不着只見他的胸膛而兩眼空洞無神。

想着他的那一句話,想着那是甚麼意思,想着甚麼是"如果我說我不答應你呢"?該怎麼分析他這句話纔好?那他現今的不凡舉動又是......?

"佩?"依然感覺耳上有着他的氣息,聽見好像是他的呼喚疑問。

我眨了眨眼,回覆原本因爲震撼帶來的無神,淡淡的說:"我不知道。"沒了主意,沒了作主的權利,我好像永遠掌控不了主權,永永遠遠好似都是他當王下達命令,或者毀壞我要他答應的命令字串。

"你沒意見嗎?"他傾身看我,我輕搖了搖頭,因爲沒有主控權所以沒意見,因爲有意見也會讓他當作耳邊風,所以我不想管,但......我說過,我很顧忌跟年紀比我小的人談戀愛,我不懂爲甚麼此時此刻的我會有這種勇氣搖頭表達沒意見,我真的不懂。

是出於自己內心,還是被強迫......?

"那以後你不可以再對我說"我不可以喜歡你"這種話喔!"他深邃的眼神定定看我,把我看得全身似乎都被電擊中般有一種觸電的感覺,不凡感覺緩緩蔓延開來,又是......不凡感覺?

我不懂的不平凡感覺......

不懂阿庭對我究竟是以哪種態度來跟我相處,我可以很確切的說,我們只有學姐弟關係,並無其他,阿庭到底是......甚麼原因......?

我點點頭,沒有辯駁,在他懷裏就彷彿受到他溫暖的體溫控制我每一處細胞,讓我不管自己想要反抗的行爲,反而不斷附和着他此時說的每一句每一言,毫無意見。

他好似滿意的笑了,再把我抱得更緊,更緊更緊......

《好奇怪的感覺正緩慢蔓延開來,只因爲他的溫暖碰觸就好似控制我般不斷使我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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