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聲音落下,羣人正要動手時,東方緣擠過人羣,嬌小身軀擋在陳如龍身前,嗔目怒視着羣人。
“唸完經S和尚,有你們這麼幹的嗎!?”
金花門的小姑娘暴怒,“他根本不是救人,而是S人!”
空地驟然起風,漫天落葉伴隨着刀風罡氣,葉知秋縱身躍起,在陳如龍的身後持刀而立。
“有我在,你們不能動他。”
氣氛劍拔弩張,雙方誰也不願意退讓,無與倫比的寂靜。
就在這時,熟悉的虛弱聲音響起。
“來......來人,水。”
在聽到金花婆婆的聲音時,所有人都傻了。
金花門的小姑娘喜極而泣,趕忙拿起水杯衝過去,扶起躺在簡易病牀上的金花婆婆,扶着腦袋一點點幫她把水喂下去。
周圍的人,眼珠子瞪得像鴿子蛋那麼大,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電鋸開瓢,電鑽伸進腦漿子裏,這麼一通折騰,人竟然還能活着!?
喝了幾口水後,金花婆婆從自己兜裏掏出一顆黑色藥丸塞進嘴裏。
閉上眼將藥丸含化後,她氣色好了不少,拄着柺杖站起身。
這會兒,金花婆婆老臉凝重,腦袋到下頜骨纏繞着繃帶,頭頂有像兔子似的巨大蝴蝶結。
憋了半晌,她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可惜,老婆子活了一百多歲,才勉強明白這個道理。”
“陳先生,你是大才,是奇才,救命之恩老身無以爲報。”
俗話說的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只有賽金花自己知道陳如龍手段之高超。
電鋸開瓢,電鑽入腦,看似荒唐不羈,實際骨科都有類似的工具。
要取出腦癇,且不傷到腦神經,賽金花自認做不到。
可陳如龍在無比惡劣的情況下,用粗劣不堪的工具,快刀斬亂麻且不傷腦神經,迅速幫她除掉病患,手段簡直驚爲天人。
像這樣的少年天才,既然有緣,必須拉攏!
想到這裏,金花婆婆從袖口中抖落出一枚金色的四葉小花,雙手捧着彎腰遞給陳如龍。
“這是金花門的掌門令符,持此令牌如見掌門,哪怕日後老婆子我死了,陳先生也可調動金花門人爲你辦事。”
一語出,四下皆寂。
金花門是近代名門大派,能得到金花門主的這等抬愛,足夠在江湖中橫行無人敢惹!
陳如龍接過金花把玩了一下,隨即揣進兜裏,仍有些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會替我辦事?”
“當然。”
“那你現在就去,幫東方緣救她的爺爺。”
“是,謹遵陳先生吩咐。”
金花婆婆沒有任何磨嘰,“馬上出發,去東方家族總部!”
車子浩浩蕩蕩的離開,東方緣激動得淚水迸出眼眶,“好哥哥,我愛死你了!”
她跳起來緊緊摟着陳如龍的脖子,吧嗒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又從兜裏掏出一張黑金卡塞到他的手裏。
“這張卡上有我的電話號碼,記着要聯繫我哦。”
說完,東方緣迅速鑽上金花婆婆的車子,跟着她一起前往東方家救人。
陳如龍撫摸着黑金卡,捂着臉不由呵呵傻笑。
監獄外的生活可真好啊,有花香,有小美女,有甜吻,還有兇巴巴但講理的老太太。
對了,還有喜歡板着臉的未婚妻。
葉知秋收去長刀,絕美俏臉冰寒之色稍褪,“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
陳如龍撓了撓頭,“其實也不算啥本事,以前經常用這些東西修剪園林。”
“那些樹枝,就和人的五臟六腑一樣,只要力道掌握得對,就能夠修理。”
說完,他扶起自行車就要下山。
二八槓破爛不堪,葉知秋有些看不下去喊道:“你要去哪兒,我可以送你一程。”
有便車,不搭白不搭。
陳如龍折身回去,“我得去一趟青州市區。”
葉知秋看了一眼頭頂盤旋的直升機,“剛好順路,跟我登機吧。”
“登甚麼?”
“登......”
葉知秋嗔怒瞪了陳如龍一眼,隨即拽着他的領口縱身一躍,三步並作兩步上了十幾米高空,鑽進直升機內。
飛機緩緩行駛向青州地界,等飛行平穩後,陳如龍撫摸着東方緣留下的黑色卡片,並將底下的電話號碼存入自己的手機裏。
他想撥過去,可是在高空中手機沒訊號。
葉知秋忍不住開口提醒:“東方家資產過千億,跨國生意無數。而東方緣是東方家老爺子的掌上明珠,也是未來東方家的繼承人。”
“她和你的差別,宛若雲泥,不是取巧救個人,得到金花婆婆認可就能彌補的。”
“我勸你,最好不要對這種人單相思,而是要更務實一些。”
見陳如龍仍然盯着黑色卡片發呆,不搭理自己,葉知秋有些着急,“我說這些,你能明白嗎?”
陳如龍點了點頭,“明白。”
“你明白甚麼?”
“我留別的女人聯繫方式,你喫醋。”
噗——
正喝水的葉知秋,因爲是和陳如龍坐在一起的,直接噴了他滿頭滿臉。
陳如龍格外嫌棄的拿紙巾擦拭,“對不起,雖然你很優秀,但我更喜歡清純可愛,居家賢惠類型的。”
葉知秋雙手環胸,哼了一聲,“不識好歹。”隨即扭過頭去閉目養神。
擦拭過身上被噴的水後,陳如龍皺着眉頭嗅了嗅衣服,“葉小姐,有件事我不知當不當講。”
“說。”
“你不會有口臭吧。”
轟——
葉知秋忍不住內勁外放,一身白色站服無風自鼓。
她眼眸冰寒,S意凜冽道:“你說甚麼?”
陳如龍並沒有理會暴走邊緣的葉知秋,繼續皺着眉頭抽了抽鼻子,“不是你的味道,好像是從後面發出的。”
此刻,駕駛員朝着後頭驚慌喊道:“長官,我們的發動機着火,飛機馬上就要炸了,必須儘快迫降!”
葉知秋這才嗅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燒焦味道。
她面色微變,目光眺望向窗外,“附近都是荒山,棄機跳傘吧。”
“可我們只有兩個降落傘。”
駕駛員一邊說着,一邊將其中一個降落傘綁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