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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敢欺負他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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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下身的不適感讓姜程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注意到身旁的位置空蕩蕩的,她的視線下意識地在屋內掃了一遍,就見一抹身影背對着立在窗前,手中夾着一抹星火。

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以來,姜程程還是第一次見他抽菸。

聽到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薄遠靳轉過身,見姜程程捂着肚子下牀,他急忙摁滅手中的香菸,走了過來。

“是肚子不舒服嗎?”

“有點。我先去一下衛生間。”肚子又在隱隱作痛,姜程程在衛生間換了個衛生-棉,打開門,就看見薄遠靳站在門口。

薄遠靳一把抱起她,走向大牀,“還需要喝杯紅糖水嗎?”

姜程程搖頭,“不想喝。”

薄遠靳把姜程程放到牀上,隨即躺進來,粗劣的掌心放在她的小肚子上輕揉着,“這樣會舒服點嗎?”

“嗯。”他的手就像帶着魔法,姜程程頓覺肚子舒服了許多,她看見薄遠靳深邃幽深的黑眸,微微失神。

如果他沒有篡奪莊氏集團,沒有殘忍地弄殘莊沐之……

她覺得她一定會愛……

不,不可能。姜程程連忙否定掉腦海中的想法。全天下人都知道薄遠靳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爲了獨佔龐大的莊氏集團,設計把同父異母的哥哥踢出局外,同時把集團裏靠裙帶關係進來的人,一個不留,全部踢了個乾淨。

所以——

即便這個男人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愛上這麼一個心腸歹毒,兇險狡詐的小人。

絕對不會!!!

見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薄遠靳颳了下她的鼻尖,輕笑,“在想甚麼呢?”

“沒,沒甚麼。”姜程程縮進被窩,裝睡。

——

早晨醒來,入目是從窗外射-進的明媚陽光,姜程程還隱隱聽見鳥兒的叫聲。

薄遠靳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正對着電腦處理祕書發來的緊急文件。見姜程程醒來,把電腦往旁邊一放,起身走了過來。

俯首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後,薄遠靳把旁邊矮櫃上的一疊嶄新衣服拿到姜程程面前,看着她,神態自然地說:“來穿衣服。”那語氣,就像是媽媽對着還不會穿衣服的小寶寶說一樣。

姜程程看清他手中拿的東西,一把奪過來,“我自己穿就行,你快去忙你的吧。”

薄遠靳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好,那你自已穿,我去叫他們準備早餐。”

薄遠靳走後,姜程程看着手中的黑色蕾絲Bra,臉頰微微發燙。對於兩人之間這種‘夫妻’相處模式,姜程程實在是不習慣,如果不是爲了能打探到莊沐之的下落,她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姜程程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坐在餐桌旁的薄遠靳看着她,指着旁邊的座位,說:“過來喫早餐。”

姜程程走過去,故意裝作沒看見他手指的位置,選了一個距離他最遠的座位坐下來,看着一桌子美味的食物,覺得特別有胃口,於是拿起快起筷子夾了一塊鬆軟的雞蛋炒金針菇放進了嘴裏。

看着她對自己做出的疏離舉止,薄遠靳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她昨晚抓着他的手喊莊沐之的畫面,頓覺胸口傳來一陣悶痛,俊朗的眉宇不禁微皺起來。

此時此刻,他恍惚的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錯了,不該爲了莊氏而放任她一直待在莊沐之身邊……

薄遠靳盛了一碗紅棗薏米粥,端着走到姜程程身邊,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勾着嘴脣,掩飾掉內心的落寞,輕笑了笑,“喝點粥。”這個是他早晨查電腦後,特意吩咐山莊廚房煮的。

姜程程側目看了一眼,客氣地說:“謝謝。”但是拿着筷子把桌子上各式各樣的小菜都吃了一遍後,也沒有喝一口那碗裏的粥。

這個女人……真是淘氣的讓他牙癢癢。

薄遠靳端起那碗粥,張嘴喝了一口,然後伸手扭過姜程程的頭,嘴對着她的嘴貼了上去,把一口粥如數渡到了她嘴裏。

甚麼?

姜程程感覺一大股液體從他嘴裏淌流進自己嘴裏,下意識地想吐,但被薄遠靳捏着鼻子,逼迫着全部吞嚥了下去。

薄遠靳放開她,手臂放在桌面上,撐着頭,微眯起眼看着她,“還敢不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姜程程用手狠狠地擦了擦嘴,心裏面不斷咒罵着他,但嘴上老實,“我又沒說不喝。”說罷,端起那碗粥,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舉着底朝天,不滴一滴的空碗在薄遠靳面前晃了晃,姜程程看着他,努了努嘴,“滿意了吧?”

薄遠靳俯身過去,親了親她嘟起的嘴巴,語氣寵溺地說:“乖。”

姜程程看着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故意用徵詢的口吻說:“我喫飽了,可以離座出去走走嗎?”

姜程程剛說完,突然從門外進來五六個中年男人。幾個男人看着餐桌旁的薄遠靳直奔過去,焦急的神色中帶着一絲恐慌。

其中一個禿頂男人的神色更是明顯,看見薄遠靳,就跟看見地獄的閻王爺似的,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顫巍巍地開口:“不知薄先生大駕光臨,若山莊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姜程程看見薄遠靳從旁邊抽出一張報紙,神色安然地翻閱着,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聽話音禿頂應該是山莊的老闆,可爲甚麼那麼怕薄遠靳呢?姜程程悶悶地想,再看其他幾個男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沒人敢插嘴。但看神色明顯都很急,像是有特別要緊的事情要求薄遠靳一樣。

倒是薄遠靳不慌不忙地一張報紙翻閱完,才抬眸瞧了禿頂一眼,語氣客氣疏離地說:“李老闆真是太客氣了,這是我住過的最滿意的地方。”

不知道爲甚麼,姜程程覺得薄遠靳話中有話。

一聽薄遠靳這麼說,禿頂忽地跪倒在地,“薄先生,我那犬子有眼無珠不識您,若有冒犯了您的地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他一回,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薄遠靳優雅從容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看着禿頂,故作不解的模樣,皺了皺眉心,“李老闆,你這是做甚麼?”

禿頂Duang一聲對着薄遠靳磕了一個響頭,哀求着說:“薄先生,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犬子昨晚冒犯了您的女朋友,我願意給您賠禮道歉,我求求你放過他。”

原來昨晚欺負她的人當中有這座山莊老闆的兒子……

姜程程這會才明白這幫人的來意,而且聽他們說話,不難猜出薄遠靳肯定是把他們的兒子帶到甚麼地方關押了起來。

“想我放過他們,絕不可能!”輕啓的薄脣輕輕吐出陰狠冷冽的字眼。

幾個男人一聽,頓時慌了神,統統跪倒在地,紛紛哀求道:“薄先生,求你放過他們……”

薄遠靳瞥了他們一眼,清冷的眼神透露着一抹決絕。踱步到神色微微呆愣的姜程程身邊,長臂放在她的腰間,一改剛纔的冰冷神態,神色溫柔地說:“程程,我們走。”

雖然對昨晚欺負自己的那個兩個人是恨之入骨,但是看着一羣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跪倒在地,姜程程頓時起了惻隱之心,小心翼翼地看了身旁男人一眼,說:“薄遠靳,要不你就放過他們這一次吧。”

薄遠靳側首看了姜程程一眼,滿眼寵溺地說:“行,我考慮一下。”

薄遠靳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重重地印刻着三個字‘不可能’。敢欺負他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車子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薄遠靳攔着姜程程坐上車,車子駛到山莊門口,正要出去的時候,一個身着華麗服飾,身材容貌保養到位,讓人看不出具體年齡的女人突然攔截到車頭,用着跟身上行頭不相符的瘋狂聲音喊道:“薄遠靳,你憑甚麼把我我兒子關起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姜程程看着外面張牙舞爪喊叫的女人,手指不由得抓住了身旁男人的衣角,薄遠靳見勢,伸臂把她攬入懷中,然後給回頭徵詢命令的陸峯遞了一個眼色。

陸峯當即下車,姜程程在車裏聽不見他說了甚麼,只是看見迅速上來幾個身穿制服的保安,把那個女人拖走了。

陸峯轉身返回車中,啓動引擎,車子駛出山莊——

可憐天下父母心,姜程程腦海裏想着男人們跪在地上的畫面,從薄遠靳的懷中直起身子,看着他,認真地說:“薄遠靳,我知道你剛纔在敷衍我。但我希望你別殺害他們,他們年紀還小,再說,就算蹲監獄,人家還能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你就……”

聽她嘰裏呱啦說個沒完,薄遠靳大手扳住她的後腦勺,俯首堵上了她的嘴……

隨後,姜程程那還敢多嘴,老老實實坐在那裏只有自求多福的份了。

回城的路上,薄遠靳徵詢她的意見,“陪我去公司,還是回家休息?”如今剛接手公司,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不然他真想多陪陪她。

姜程程不假思索地回答:“回家。”

料到是這個答案,但心裏不免有些失落。薄遠靳淡淡抿脣,“我中午過來接你,陪我去參加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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