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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挖墳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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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養父跟前,漠然的點了點頭,多年的虐待,讓我心中只有冷漠和仇恨,我不知道面對這個男人應該說些甚麼。

   從給死者整理儀容,一直到死者徹底入棺釘釘,整個過程喪奴必須全部參與,畢竟爲奴,講的就是一個陪伴,一個服侍。

   跟在抬棺人的後面,我哭泣着,用那種哭喪者特有的節奏,這些年做活,我從不是因爲死者而悲哀,而是爲自己,我比死者更悲哀。

   到了晚上,我坐在墳前,陣陣涼風透骨,周圍的人全都已經離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陪在這裏。

   這是一片很大的墳地,這些年在墳地呆的多了,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臉上是養父用狗血畫的密密麻麻的符號,散發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周圍傳來一陣陣的貓頭鷹和蟲子的叫聲。

   風吹動着樹葉,突然之間,我聽到一陣咔咔的聲音,似乎是有甚麼人在用鐵鍬挖掘着一樣……

   我心中一顫,難不成是有盜墓賊?微微皺眉,我朝着四周張望而去,我們這小山村,窮鄉僻壤的墳地,根本不可能有甚麼值錢的陪葬品,怎麼會有盜墓賊呢?

   隨後,我聽到遠處,傳來陣陣呻吟聲,這呻吟聲……無比的熟悉……

   與此同時,我看到一座墳頭上面,有一道人影在動,這麼多年在墳地,誰的墳頭我幾乎都能認得清。

   這個墳頭我更是不會忘記,這是……張嬸兒的墳頭!

   隨之我猛然想起,今天不光是我的生日,也是撞破養父和張嬸兒祕密的日子……

   按照我們這邊的說法,陪喪女因爲沾染了太多枉死之人的怨氣,本身就是不吉利的,更不可能如同其他白活或者陰陽先生一般的受人尊重。

   李二伯死的很慘,是自家的騾子突然發了瘋,朝着李二伯的身上踩,活活將人踩死了,更是將腦袋都蹋了個稀巴爛,很是滲人。

   原本農村盛行鬼怪之說,活活被騾子踩死,在村子裏更是被傳的沸沸揚揚,此時我突然聽到有人用鐵鍁挖地的聲音,也不由得一陣陣發毛。

   看着張嬸兒墳頭的那個人影,我腦袋嗡的一下,感覺後背一陣陣的涼氣冒出來,從小到大聽到的各種鬼怪之談,此時也不斷的在我腦海之中迴盪着。

   做了兩年的喪奴,這一次真的見鬼了麼?

   村裏的墳地在山上,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趕緊下山,可是……真的離開墳地的話,就是違背了喪奴的規矩。

   養父說過,喪奴如果壞了規矩,可能會遷怒鬼神,招來厄運。

   就算不扯這些鬼神之說,若是被養父知道我沒完成喪奴的任務,這一頓毒打,肯定是在所難免了。

   “嘿嘿嘿……嘿嘿嘿……”

   這個時候,我聽到那人影竟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這聲音就好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聽不出任何的情感,很機械的笑……卻無比的熟悉……

   我蜷縮在李二伯墓碑的旁邊,突然,天上的雲慢慢的移動,月光漸漸地落在了那個人影的身上,此時我慢慢的看到了那個人影的真容。

   養父!竟然是養父!此時的養父竟然拿着鐵鍬賣力的挖掘着,眼睛也死死的盯着自己挖出來的大坑,更是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笑聲。

   我幾乎要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懼,全身都在顫抖着,爲甚麼?爲甚麼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裏?

   今天李二伯家裏剛剛給了錢,他不是應該在家裏喝酒麼?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出來挖墳,而且……還是那個女人的墳?

   就在我盯着養父的時候,養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朝着我慢慢的靠近。

   養父很強壯,雖然多年酗酒,卻沒有將身體喝垮,而我因爲營養不良,卻顯得無比瘦弱,面對養父,毫無招架之力。

   “爹……爹……”

   我驚恐的喊着養父,但是養父卻好像癡呆了一樣,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鐵鍬高高舉了起來,然後木然的看着李二伯的墳:

   “這事兒不算完。”

   話音一落,他毫不在乎我已經滿是淚水的雙眼,一鐵鍁砸在了我的腦袋上,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一陣響,然後眼前慢慢黑了下來,失去了意識。

   ……

   ……

   將我驚醒的,是一陣劇烈的疼痛,睜開眼睛,一張充斥着憤怒的臉呈現在我面前,讓我心頭一緊。

   也正是這張臉的主人,在我昏迷的時候,朝着我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讓我汗水和淚水在醒來的一瞬間全都流淌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壯實的男人,村民都管他叫大熊,算是村裏一個比較出名的惡霸,仗着體格不錯,經常在村裏橫行霸道。

   而在他的身後,站着不少村民,全都怒視着我,好像我做了甚麼天大的錯事一樣。

   原本就驚恐的內心變得更爲恐懼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顧不得腦子的昏沉,急忙坐了起來。

   多年來承受的痛苦,看到的殘忍畫面,讓我不善與人交際,心中更是充斥着陰暗,對活着的東西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和排斥。

   但是大熊自然不會在意我恐懼的目光,直接拎着我的領子將我提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小丫頭片子,沒看出來你膽子那麼大啊,虧你那死鬼爹打你的時候我還幫你求過情,沒想到賤骨頭的女兒,也是賤骨頭!

   你爹偷活人,你偷死人,膽子真大啊!”

   一邊說着,大熊手中的力道也加重了,我感覺自己的領口被緊緊的勒着,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小丫頭肯定有同夥,她瘦的更小雞子一樣,怎麼可能一夜就把村子裏近幾年的墳全給刨開了。”

   “這野丫頭跟着她那個變態爹學,肯定學不出好,說不定從小就開始偷男人,這事兒沒準就是這個小婊子和哪個野男人乾的。”

   ……

   ……

   圍觀的男男女女議論紛紛,而在衆人灼熱的目光和骯髒的言語之下,我感覺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也被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諸如偷男人,從小就陪養父睡,此類的話語不斷,我的眼淚似乎都已經快流乾了,漠然的看着這些面孔……

   我從未做過甚麼壞事,爲甚麼偏偏要承受這樣的折磨?難道……這就是陪喪女的報應麼?

   從村民們的議論聲中,我得知了昨天晚上,村中近十年的墳全都被拋開了,那些還算完整的棺材全都被打開,而屍體,就暴露在外面。

   幾年前死去的張叔張嬸兒兩人,屍體更是被偷走了,不知道被弄到了哪裏。

   得知這些,我也很震驚,昨天晚上分明看見了養父,難道這些全都是養父做的?他爲甚麼這麼做?沒錢買酒喝所以盜墓麼?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爹乾的!我昨天晚上看見我爹來墳地了!”

   我現在對養父的感情,除了仇恨,再無其他,所以我不介意當着全村人的面撕開他醜惡的嘴臉。

   沒想到我這話音剛落,大熊突然在我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然後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讓我的腦袋高高揚起。

   面對大熊我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屈辱承受的太多了,漸漸地麻木了,淚水還在不斷流淌,已經不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了……

   我不明白大熊爲甚麼打我,詫異的盯着他,而這個時候,大熊將臉湊到了我跟前,跟我離得很近,低沉的對我說:

   “忘了告訴你了,你那雜種爹,昨天晚上就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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