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孕三月
秦然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這便宜夫君,旋即扯了扯脣角,面對着所有村民,朗聲道:王翠面含春水,子女宮飽滿凸出,腹部雖未凸出,但孕相十足,有雙身之相,一看就是懷孕了。
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去鎮子上找個大夫來,只要一把脈就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又是紅口白牙憑空污衊。
這話一出,在荷花村的村民心中,足夠掀起滔天波浪!
未出嫁先懷有身孕,這若是真的,按照族規,那是得浸豬籠的!
所有人瞧見秦然說得有理有據的,一時間都把目光放在了王翠臉上。
王屠夫滿臉狂怒,“秦然,你別太過分了!我家翠兒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這樣污她清白,是想讓她去死嗎?大傢伙評評理,哪有這種沒憑沒據隨口冤枉人的?!”
相比較王屠夫的硬氣,王翠面色卻有些慘白,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秦然瞥她一眼,“說我沒憑沒據,這很簡單,只要你有願意去鎮子上請個大夫來,一把脈就知道!我還親口聽見她和李少爺說,她已經懷孕三月了。”
“不是!”王翠立即反駁道:“我沒有這樣說,沒有三個月……”
話還未說完,她就發覺自己情急之下說了甚麼,面色瞬間慘白的沒有血色。
旁邊的村民頓時一片譁然。
還真的懷了身孕?
沒有三個月……那起碼是真有了啊!
王屠夫方纔還說秦然不守婦道,結果私下與人苟合,還懷了孩子的,是他閨女!
這丟人丟大發了!
聽得王翠這話,謝尋不由打量起秦然來。
秦然的目光一直鎖定在王翠身上,沒有看到他那探究的目光。
“你真懷了身孕?”王屠夫驚愕不已,猛地攥住王翠的胳膊,“是李康海那王八羔子的?甚麼時候的事?!”
“我不是,我沒有……”王翠拼命地搖頭,還想要辯駁,卻無言可辯。
也正是因爲她懷了身孕,今天才在白天,冒險把李康海約出來,沒想到被秦然撞了個正着,李康海當時藉口爲保名聲,聯合王翠把秦然推進了河裏。
現而今是春日,河水冰冷刺骨,秦然都被推下去一刻鐘了,她才喊的人,誰知道她這麼命大,竟然還活
了過來,直接戳穿了她和李康海的祕密。
王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李康海的?”王屠夫卻在秦然這一番話裏,抓到個重點,是啊,憑藉着孩子嫁去李家不好嗎?
只要王翠肚子爭氣,一胎得男,李家還能對她不好?
現如今她已經懷孕了,這是最好的出路。
王翠在王屠夫緊迫盯人的目光下,欲哭不哭地點了點頭。
“好啊!李家那個王八羔子,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還不想負責不成?”王屠夫一把拽着王翠的胳膊,一邊往村外走一邊道:“你跟我去李家,爹去給你討個公道!”
王翠心裏忐忑,不知道這樣去李家合不合適。
但架不住王屠伕力氣大,硬是把她往李家拖。
看到王翠害人不成,王屠夫一開始還罵罵咧咧,說秦然的難聽話,現如今卻不要臉地帶着女兒上門討公道,村民們頓時撇撇嘴,對王屠夫一家頗有不屑。
看着王屠夫就那麼拉着王翠走了,秦然鬆了一口氣,腿軟的厲害。
原身在河裏泡了太久,以至於一命嗚呼,秦然不知爲何接管了這幅軀體,但情況並沒有好轉到哪裏去,她現在只覺得寒冷順着風,一絲絲地往她的骨頭裏鑽,冷得她忍不住渾身發抖。
看到她抱着雙臂發抖,謝尋收回打量地目光,道:“回家。”
語畢,他便扶起秦然的右臂,扶着她往謝家的方向走。
見他們都走了,圍觀的村民也都散了.
秦然太冷了,亟需一個避寒的地方,便亦步亦趨地跟着謝尋,走了兩步,她才發現,謝尋的右腿並不太靈活,似乎是坡腳。
也難爲謝尋跛着腳,在聽聞她跳河之後,還第一時間趕過來救她。
但憑他對原身這一番情義,原身也不應該成天尋死覓活吧?
秦然仔細回憶了一下原身的記憶,才發現結症在哪兒,原身本來是千金大小姐,父親是大官,位列四品侍郎,她自幼被當做大家閨秀養大,學的是琴棋書畫茶香品茶,完全喫不得苦。
但在她16那年,父親被以結黨營私之罪處決,整個秦家的人,男被充軍,女被充爲宮婢。
就在秦然也要被抓入宮當婢女的時候,謝尋的父親拿着婚書來了,以秦然早已是他們謝家的媳婦爲由,將秦然保了下來,她就此嫁給了謝尋。
後來她才知道,謝尋的父親曾受恩於她的父親,爲報恩纔拿着僞造做舊的婚書,來保下秦家這根獨苗。
可秦然呢,心高氣傲,自認爲是千金小姐,看不慣鄉野出身的謝尋,整日對謝尋和現在的生活挑三揀四,稍有不順心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謝家因爲愧對秦家,對她一再包容,卻縱得她更加過分。
謝尋的父親,便是於兩年前,爲滿足秦然想要喫山參的要求,於冬日上山時,死於墜崖,因爲這一件事,謝尋的祖母,謝陳氏更加不待見秦然,放言讓謝尋休了秦然。
但謝尋爲了保秦然,選擇和謝家分了家。
見謝家一再保護她,原身也有些動容,漸漸很少作妖了,奈何今天卻意外被推下河殞命了。
回想到這些,秦然忍不住咂了咂舌。
這原身也太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