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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03章 突生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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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冉極淡地笑了笑,聲音冷冽:“你慣來喜歡踩着別人往上爬,不惜一切代價。只可惜這次,你可能要嚐點苦頭了。”

  直到這一刻,敖綰才終於相信,敖冉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蠢嫡女。

  她害怕得雙脣發顫,沒有一絲血色,張口便要出聲大喊。

  敖冉卻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一手紊然不亂地解開她的裙帶,扯下她的裙角捏成一團便塞進她的嘴裏。

  敖綰神志清醒了幾分,揮舞着雙手掙扎,卻不是敖冉的對手。

  敖冉輕易擒着她的雙手細腕兒,如前世一般,扯下敖綰頭上的髮帶,毫不拖泥帶水地把她的手綁在了雕花牀柱子上。

  只不過,前世是敖綰來綁她,而今生,卻是她綁敖綰。

  敖綰扭着身掙扎,可她越掙扎,手腕上的髮帶就會越收緊打成一個死結。

  那是前世她用來綁俘虜時所用的手法。

  敖冉在心底冷笑一聲。

  若不是前世父親死後,敖綰告訴魏帝,敖冉從小得威遠侯培養,熟讀兵書,深諳兵法謀略之道,又是敖家將門之後,帶領敖家軍很能服衆。

  她又怎會被逼上了戰場,還學會了這綁俘虜的手法。

  如此說來,她倒是要感謝敖綰,給了她這個學習的機會。

  敖冉一邊做着這些,一邊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抵就是這樣。你若不害我,我自然不會害你。可你既然要害我,我能讓你活得舒坦?”

  “你原想讓我聲名狼藉,我便也讓你嚐嚐人人唾罵、殘花敗柳的滋味。”

  “等魏涵衍來了,你不是很喜歡他嗎,趁着機會難得,你們倆好好過上一夜。”

  “不然等明天天亮以後,他發現跟他上牀的人是你以後,指不定對你有多嫌棄。你不過是個庶女,他也完全可以把你像扔一隻破鞋一樣給扔掉。往後你還想寵冠六宮,只怕是癡人說夢。”

  敖冉開始層層脫掉敖綰的衣裙,敖綰死死瞪着敖冉,無聲淚流。

  脫到最後一層,敖綰已渾身顫抖。

  敖冉看了看她,拭了拭她眼角的淚水,道:“求我麼,求我放過你?”

  敖冉說這話時聲調很輕,語氣溫柔,彷彿只是在詢問早膳喫甚麼這樣的尋常小事。

  敖綰說不出話,以爲她心軟了,便立刻含淚向她猛點頭。

  心底,想的卻是,等她逃脫了束縛,定要叫魏帝讓敖冉好看!

  可下一刻,敖綰便感覺胸口一涼。渾身已被敖冉剝個乾淨,不着一物。

  敖冉手指捏着敖綰的下巴,道:“我也曾求過你啊,求你放過我,救救我。可那時你怎麼說的?能得皇上臨幸,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那麼今晚,你就好好享受這福分吧。”

  說罷,她甩開敖綰的下巴,拂了拂衣角站直身。

  第一步既已完成,那接下來,就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揭露他們的醜事了。只有這樣,才能讓兩人之間心生齟齬。

  敖冉估量了一下,從方纔進門之時算起,太監去到正殿那邊傳話,魏涵衍應該快要過來了。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若是魏涵衍一進來就看清了躺在牀上的人是敖綰,可能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興致。

  那她,就只是白忙活一場,還平白惹了一身騷。

  所以,說甚麼也不能敗了魏涵衍的興。

  就算要發現,他也只能是最後一個發現的人。

  思及此,敖冉移步到牆邊,把這偏殿裏的所有紗燈燭火都吹滅。

  頓時偏殿裏陷入了一片漆黑。

  而後,敖冉又掀開帷幕,準備離開。

  她早熟知這偏殿構造,帷幕後面的一扇窗,正好可以讓她脫身。

  擔心敖綰的胡亂掙扎,會讓這齣好戲提前落幕。

  臨走前,敖冉還不忘對敖綰道:“你會告訴他你不是我麼?若要讓他知道了,只會認爲你苦心積慮只是想把你自己送到他的牀上吧。他若是不要你的身子,那你永遠都沒機會進宮了。你若讓他要了你的身子,好歹你現在也還是個侯府堂小姐,他要給兩分薄面的。”

  前世十年的宮廷相處,已經讓敖冉充分了解敖綰的本性。

  對她這樣不折手段,一心只想上爬的人而言,若是斬斷了她進宮的機會,那纔是真真要了她的命。

  敖綰到底會如何選擇,答案顯而易見。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敖綰聽着聲響,眼淚橫流。

  敖冉把她推至如此境地,即使再不願,她也只能選擇接受。

  偏殿裏透着令人窒息的氣息。

  魏涵衍慢步走了進來,徑直朝塌上之人壓了上去,一心只在攻城略地,根本沒有發現敖冉。

  敖冉眼見敖綰並沒有出聲掙扎,這才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從窗戶翻了出來。

  可即使已經翻出窗外,她的腦子裏依舊緊緊繃着一根弦,一刻都不敢放鬆。

  那根弦彷彿一碰就斷,立馬就能讓她崩潰。

  她知道自己今晚做的事有多麼危險。

  只要她稍稍大意,讓魏涵衍發現了去,那她的結果可想而知。

  她不怕痛不怕流血,反正前世已經痛習慣了,流血也流光了。

  可她唯獨怕一點,就是這一輩子會走上一輩子的老路。

  她就像在懸崖邊上踮腳行走,一失足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敖冉沒走多遠,她甫一抬頭,冷不防看見那夜色中的樹底下,悄無聲息地站着一人。

  那人不知在那裏站了多久,也不知在那裏看多久,只是一動不動,靜靜看着她。

  敖冉的心臟倏然揪緊,寒意一層一層沁了上來。

  那個人的身影,她認識。

  可前世,他明明應該人在徽州,陪着威遠侯纔對。

  今世,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裏?

  這個與前世截然不同的變化,就像一顆投入湖中心的石子,打碎了敖冉所有的鎮定。

  她的拳頭不由在身側捏緊。

  若是兩人本就關係親密,興許她還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擔憂。

  可自第一次見面起,她與那人就水火不容,簡直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地步。

  她的屢屢挑釁害得他被威遠侯多次責罰,想必他早已因此對自己恨之入骨。

  如今,被他看見了自己的所作所爲,便是落了把柄在他手中。

  但凡他揭發自己,那她殫精竭慮所做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她,乃至整個敖府的命運,或許會比上世來的更加慘烈!

  她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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