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嘲笑
天漸漸暗了下去,傷口卻疼的許涼涼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此時她有些後悔,方纔若是沒有惹急那個男人,是不是還能混個大夫給自己瞧瞧?
許涼涼又疼又餓,只得抓起眼前的茶壺,想着喝個水飽,卻不曾想,那個簡陋的茶壺竟然也是空空如也。
天啊,自己穿越過來過的,這都是甚麼日子?前世的自己,作爲醫學界的天才,何曾受過這等苦,那存款可都是九位數以上的。
對了,存款!天啊,自己還有九位數的存款沒有用。
想到那些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卻沒有花的錢,許涼涼突然有一種,想死的感覺,頓時委屈的又哭又嚎。
“哎喲,這是誰呀?聲音怎麼跟S豬一般?”
只見一個身穿紅衣,十分嫵媚騷氣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滿眼的鄙夷與嫌棄。
“姐姐,你說還能有誰呀?當然是最讓咱們將軍嫌棄的醜女人啊!”
醜?
許涼涼聽到那個紫衣女子如此之說,滿腦子的不可思議,她現在的肉身和前世的自己十分相似,甚至更加嫵媚動人,這個女人竟然說她醜,年紀輕輕,怕是個瞎子吧。
見許涼涼沒有說話,還以爲她像以前那般懦弱,那紅衣女子便不知死活的繼續諷刺道,“自S也不知道死的乾淨一點,怕是裝模作樣博將軍的同情吧,只可惜,許涼涼你的算盤打錯了,不管你做甚麼,將軍也永遠不會正眼看你一眼。”說罷,更是小人得志般的步步緊逼。
“好啦,紅姐姐,許姐姐還病着呢,我們還是走吧,不要打擾她休息了。”
那輕靈又溫柔的聲音,讓許涼涼不由對眼前的女子多看了一眼,畢竟在這羣女人當中,眼前的女子容貌並不出衆,氣質也不張揚,仿若毫無存在感一般,若是她此時不說話,怕是許涼涼再見她時都不會認得出來。
“妙心,我不是說你,你就是太善良了……”紅衣女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紅姐姐,別說了,姐姐她畢竟是夫人……”妙心有些爲難的看着他們,雙手不斷的交織着,一副很是溫柔爲難的樣子。
呵呵!好一個隱藏頗深的綠茶婊啊,看着那個紅衣蠢貨對妙心如此信任,許涼涼簡直要笑死,她可沒有錯過那個女人看她時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嫉妒。
那紅衣女子果然中套,一副很是不屑,不以爲意的說道,“她是夫人又能怎麼樣,將軍不喜歡她,她就甚麼都不是。”
許涼涼看着眼前這個嬌嗔的女子,頓時覺得一股子噁心感撲面而來,多少年沒遇到過這麼做作的人了,這穿越了一回,還當真是遇上了,果然是應了那句話。
林子大了,甚麼鳥都有。
“呸,還真晦氣。”
那紅衣女子根本沒把許涼涼放在眼裏,四處看了看後嫌惡的皺着眉頭唾棄道。
“可不是我說你,許涼涼,明知道將軍可能會喜歡你,你還是省省心吧,就算你是自S,那也不過是爲了博取將軍大人的關注罷了,看你現在這樣一幅病弱的樣子,還是好好操心自己待會去跪祠堂的時候怎麼裝病吧。”
紅衣女子面帶惡意的嘲諷着,被叫做妙心的綠茶婊更是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爲了不破壞自己柔弱可欺的形象,還要死死地壓下去,真是困難。
許涼涼被別人奉爲天才,甚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嘲諷,能嘲諷她的人還沒有出生!這倆人,當真是以爲自己還是以前的原主了?
“呵,你覺得晦氣,還來這裏幹甚麼?難不成,是覺得自己運氣太好,要找點晦氣?”
許涼涼抱着手,靠在窗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嘲諷二人組,沒能給她們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爲自己軟弱可欺!
“你!”
紅衣女子聽了這話,登時不樂意了,一個箭步就要竄過啦,卻被身邊的妙心拉住了。
“紅姐姐,你冷靜一下,許姐姐不是那個意思,許姐姐身子還沒好利落,可能是昏迷太長時間,這頭腦一時昏沉……”
許涼涼忍不住的想要冷笑出聲,這妙心可真是夠意思,有意思!
表面上是拉住了紅衣女子,實際上這話裏話外還是挑撥離間了一把,甚至暗地裏面還諷刺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糊塗了,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綠茶婊了。
“拉着幹甚麼?釋放自我多麼好?讓人都看看你這一幅街頭潑婦的樣子。”
許涼涼自巋然不動,甚至還昂着下巴挑釁的看着面前的二人組,眼裏的嘲弄絲毫不加掩飾。
這簡直就是踩住了紅衣女子的尾巴,自己在孃家的時候,也不免被那些嘴碎的下人說是潑婦,但是那又怎樣,自己可是站着名頭的嫡女,那些牙尖的婦人,還不是要躲着自己?
紅衣女子憤憤然了一會,在妙心的拉扯下,勉強算是冷靜了下來,哼了一聲,便甩袖子憤然離去,那姿勢,一看就是不知道做這個動作多少次了,竟然會如此的行雲流水。
嘖,還真是一個被嬌慣了的女人,蠢笨如豬。
許涼涼冷笑着道:“怎麼,還不趕緊着追上去,怕是再多呆一會,這晦氣也是纏上你了。”
妙心略溫婉的笑了笑說道:“許姐姐說笑了,這是妙心的一點心意,許姐姐也知道妙心在這府裏不過是看人眼色活着下去的人,姐姐還是莫要嘲笑了。”
許涼涼看着眼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妙心,登時心頭一個凜然,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跟着原身有一定的瓜葛?
如果真是有一定的瓜葛,又怎麼會讓人如此的欺辱原身?這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許姐姐,你莫要生氣,將軍也是氣急了纔會如此,你權當是寬寬心,這藥你留着,好好養傷,妙心就不打擾許姐姐休息了。”
妙心說着,將手裏面的小瓷瓶放了下來,隨即退了出去,那模樣,可不是跟話裏面的語氣有着一樣的姿態,還是那眼裏面一閃而過的蔑視,許涼涼可不認爲自己會能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