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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賣了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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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碧華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垂淚,走到牀邊伸出滿是繭子的手撫摸着林玉竹消瘦的臉,心疼道:“玉竹是娘對不起你,這麼久你受苦了,方纔你嫂子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性子直了一點,心底卻是不壞的,你別擔心家裏,大不了喫差點一點,我把孩子抱過來你餵奶,就等着你醒來給孩子取名字呢。”

林玉竹把感激埋在了心中,給孩子餵奶的時候,瞧着那小小的臉蛋,心裏的決定越發堅定,一定要趕緊賺錢讓日子變得好過起來。

李荷兒和林玉樹爭吵了幾句,氣呼呼的回了屋子,林平平和林安安卻嚷着要去看弟弟,瞧着兩個年幼的孩子,嘆息一聲,心裏雖然還是有些不快,不過還是牽着孩子來到林玉竹的房間。

剛把睡着的孩子放下,林玉竹就看到了侄女林安安和侄兒林平平,兩個孩子還年幼,林安安三歲,林平平兩歲,因爲家裏窮營養跟不上兩個孩子看起來都特別瘦小。

林安安一進屋子就掙脫開了李荷兒的手,跑到了牀邊,還沒牀沿高的她踮着腳尖,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牀上林玉竹,糯聲糯氣道:“姑姑小弟弟和小妹妹呢?”

孩子放在牀裏側,林玉竹把林安安抱在了牀上,低聲道:“弟弟妹妹睡着了,安安想陪弟弟妹妹睡覺嗎?”

林安安如同小雞喫米一般點着頭,末了道:“弟弟也想看小弟弟小妹妹呢。”

林玉竹笑着把才兩歲的林平平也抱到了牀上,挪動了一下身子儘量空出更大的地方給兩個孩子。

林平平和林安安一左一右躺在兩個孩子身側,兩個小傢伙年紀雖小卻特別懂事,安安靜靜的觀察着睡着的嬰兒。

李荷兒有些尷尬的站在屋中央,早上她說話那麼大聲,估計林玉竹也聽到了,其實她也就是當時氣惱,過了心中就開始內疚了。

屋裏一下安靜下來,氣氛有點詭異。

林玉竹覺得有些話得說明白纔好,家和萬事興,她也不想李荷兒三天兩頭吵鬧,開口打破了平靜:“嫂嫂那裏有凳子趕緊坐下吧,本想着等會來找嫂嫂的,既然嫂嫂過來了有件事情得麻煩嫂嫂幫忙了。”

李荷兒雙手攪動着手中的粗布手帕,有點愧疚道:“甚麼事。”

林玉竹把張碧華放在她枕頭下的銀鐲子和銀簪拿了出來,遞給了李荷兒。

一臉茫然的李荷兒接過兩樣東西,不解的看着林玉竹:“這是甚麼意思?”

林玉竹知道這個家很窮也很困難,她身上值錢的就這兩樣,換成銀子讓家裏改善下伙食也是好的,便道:“嫂子幫我把這兩樣東西賣了吧,換了銀子給平平和安安換一身新衣裳,再買點肉回來給兩個孩子打打牙祭。”

李荷兒這一刻是真的愧疚了,緊咬着嘴脣,最終抬起了頭道:“早上我說那些話你別生氣,我就是心直口快,這是你的嫁妝好好留着吧。”

說着便把兩樣東西重新放在了林玉竹手中,說甚麼也不願意要。

林玉竹對李荷兒的表現很滿意,至少這個嫂嫂心思不壞,嘆息一聲道:“說實話,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回來麻煩你們,嫂子說的那些話我聽到了,我知道嫂子的擔憂都是對的,你和安安還有平平都受苦了,但我想說,嫂子若是信我就聽我的,我會帶你們過上好日子,這銀簪和鐲子你幫我賣了,換了銀子先改善一下生活再說,至於怎麼賺錢,我會慢慢謀劃的,以後日子好過了,我會帶着孩子搬出去,不會讓嫂子爲難的。”

如今的她身體還很虛弱,只能依靠孃家的幫助,倘若以後日子好過了,她肯定會重新謀劃。

家和萬事興,她不想李荷兒心中有芥蒂,家裏起了矛盾,只會讓背地裏那些惡人看了笑話。

李荷兒低垂着腦袋,開始一遍遍反思自己,她其實清楚林玉竹的處境,同爲女人她是同情林玉竹的,若不是爲了兩個孩子,她也不會被人挑撥,回來和林玉樹吵鬧。

漸漸的想明白了,是啊!她們纔是一家人,外面的人說再多又有甚麼意思,他們不過想看笑話罷了。

拿着鐲子和髮簪道:“我會幫你賣掉這兩樣東西,但銀子怎麼花你自己決定。”

林玉竹看着李荷兒帶着兩個孩子離開,微微嘆息一聲,腦中卻在思考該如何賺錢。

外面天寒地凍,雖然還沒下雪,但已經很冷很冷了,挖草藥不太合適,沒有經過炮製的草藥價錢太低,一天辛苦下來也只夠工錢,至於別的生意,太大的生意家裏支撐不起,只能從小生意入手了。

傍晚時分,張碧華端了一碗熱雞湯,看着林玉竹喝完後道:“你讓荷兒把簪子和鐲子賣掉幹甚麼。”她沒有指責林玉竹的意思,只是心疼林玉竹命苦,見林玉竹把湯喝完,把碗接過來,坐在了牀邊。

林玉竹溫柔一笑道:“那兩樣東西留着沒甚麼用,不如換成銀子,再者,我也需要銀子買些東西,娘這幾天你若是有時間,就去山上幫我摘酸果兒回來。”

她搜尋了原主的記憶,發現這個時代並沒有人賣過冰糖葫蘆,而山上的野山楂卻很多,只因爲太酸都沒有人喫。

而她想到的第一個賺錢生意就是糖葫蘆,畢竟這玩意成本低,也不怕壓貨在手上。

張碧華皺眉訓斥道:“你要那玩意幹嘛?你現在坐月子少喫酸的東西,不然以後有你難受的。”嘴上雖然在訓斥林玉竹,心中卻在盤算着哪裏的酸果兒長得更大個。

林玉竹笑眯眯的撒嬌道:“娘你就幫我摘一些唄,至少要五六斤,還有你把哥哥給我叫進來好不好,我有事情需要麻煩他做。”現在除了下身還疼,別的都還好,身體也在慢慢的恢復,但讓她現在出門她還是有點發憷,寒風吹着實在是太冷。

至於月子病甚麼的,她覺得吧,老祖宗傳了幾千年的東西,也不是科學甚麼能隨便解釋的。

張碧華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後,拿着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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