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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以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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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意和西貝從警察廳出來,天已經黑了,剛巧趙剛從她們旁邊走過,離開的瞬間,一股奇怪的味道傳到她的鼻尖,很臭。

她抬起頭朝着他的背影望了過去,左腳有些瘸,步伐不穩,腰也是半彎着,雙手插在上衣的兜裏,漸漸地走進黑夜中。

“西貝,我問你,你確定你回到過去,原因是你之前放過了真兇?”

“你這是甚麼意思,不然我一個法醫,莫名其妙的回來,一回來就是面對曾經的案子,自然而然的就是爲了糾正之前錯誤的案子唄。”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在過去找到的兇手不一樣,那另一個時空會不會錯亂,你和我都會存在變數,處於未來的你還是現在的樣子嗎?”言意盯着前面,陷入沉思中。

“這個……”她未曾想過。

“姐,你們還沒有回家,”貧猴不知道甚麼時候走到她們的身後,拍了拍西貝的肩膀,說道:“我準備回去,送你們一程吧。”

西貝略顯嫌棄的撥開貧猴的手,看了一眼言意,言意點了點頭。

正是午夜時分,街道上幾乎沒有車輛,言意盯着車上的掛件,有些昏昏沉沉的。路面有些不平,車子踉蹌了一下,言意驚醒了過來。

“姐,吵到你休息了吧,前面有一段路坑坑窪窪的很,車子行駛不穩,沒甚麼事,你繼續睡,到了再叫醒你。”貧猴說道。

言意搖下車玻璃,看到水泥地的確有許多坑窪的地方,她之前也走過這段路,怎麼沒有見到這麼多坑,難不成雨水衝下了山坡上的石頭,砸出一個個小坑來?

因爲另一條路今天封了起來,所以換成這條路走,這裏比較偏,路上也沒有甚麼車輛。

“貧猴,你們將趙川安排在哪裏了?”言意問道。

“他燒傷的比較嚴重,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姐,你是沒有看到,那燒傷的模樣,幾乎看不出人形來,特別的嚇人,救出來的時候,幸好還剩下一口氣,便急匆匆的送往醫院了。”

“谷城延呢?”

“他好像沒有回警局,一起去了醫院。”

言意腦中閃現出一道佝僂的背影,立即喊道:“掉頭,去醫院。”隨即頓了頓,繼續道:“精神醫院,我們去看張強。”

貧猴不知道言意爲甚麼突然轉變主意,但還是將車子調轉了。

坐在一旁的西貝與言意對視了一眼,言意目光嚴肅的問道:“你抓到的兇手是趙剛,並不是張強,對吧?”

“或許我們想到的是一樣的,雖然這個猜測比較大膽。”

“有時候我們看到的真相,只是兇手故意讓你看到的。”言意緊鎖着眉頭,雙手緊握。

而當他們離開這條道路的時候,前方遊樂園的摩天輪緩緩的轉動起來,裏面站着一個手舞足蹈的小丑。

他們到達精神病院的時候,前廳的桌子上趴着一個小護士,言意走了過去,推了一下,護士倒在一邊,這才發現她脖頸處有一個淺淺的針管。

“她被人注射了麻藥。”言意說道。

“姐,我四處看了一下,房間都是空的,沒有病人,也沒有護士。”貧猴急匆匆的從走廊處跑了過來。

“這個阿姨,好可怕!”西貝跳了起來,指着護士一邊的臉頰喊道。

他們注意到這個護士一邊的臉頰上有塊顏色很深的胎記,西貝拉了拉言意的衣角,小聲道:“人皮酒,她有可能是因爲胎記的原因,而逃過一劫。”

“貧猴,你趕緊讓警隊排一些人手過來,兇手有可能逃脫了。”言意對着他說道。

醫院的燈閘被人拉了,西貝過去開閘的時候,發現線路被人剪斷,言意的手機也被該死的谷城延給扔了,只有前廳有一處微弱的燈光,其他的地方一片漆黑。

“手電筒給你”西貝對她說道,“從護士站找到的。”

“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兇手趙川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你確定我們抓到的就是趙川?”兇手被找到的時候,已經被燒傷,分不清樣貌。

還有他明明知道他身後就是出口,卻在那個時候點火。谷城延都沒有燒傷,他卻被燒燬的這麼厲害,或許他只是故意將他引到那裏,製造了一個假局。而躺在醫院被燒燬的人可能是神志不清的張強。

貧猴隱隱中察覺到一絲不安,他已經通知警隊的人,希望不是他想多了,不然這一醫院的人生死,那是多大的罪過。

他們三個走上二樓的臺階,西貝在中間的位置,貧猴不放心她一個小孩,拉她手的時候,被她躲開,笑道:“叔叔不會是害怕了吧,我可不會牽着膽小鬼的手。”

貧猴撓了撓自己的鼻子,他還真是有點害怕。

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迴盪了起來,蹬蹬蹬蹬~

“二樓,你有檢查嗎?”

“還沒有,我只檢查了一樓。姐,這裏涼風嗖嗖的,會不會……”

言意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不要自己人嚇唬自己人,這裏有三層,我們才檢查了一層,要是害怕了,兇手不就逃脫了,醫院裏的其他人我們還沒有找到,怕甚麼。”

“嘩啦啦啦……”水流的聲音。

西貝一個人跑了過去,言意沒有抓住,她走了過去,廁所的燈是可以打開的。

“裏面放着很多玻璃瓶。”西貝說道。

言意走了過去,玻璃瓶的造型與趙川酒窖中的很相似。這些瓶子整整齊齊的堆放在牆角,每一個水龍頭下都有一個瓶子。

“這是做甚麼,醫院要這麼多的瓶子幹甚麼?”貧猴拿起來,看了看。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跛腳的聲音,左右頻率不一樣。言意關掉燈光,幸好他們進來的時候是關門的,三個人躲進一個廁所的空格里面。

他們摒着氣,外面的人進來打開了燈,言意看到貧猴的懷裏還抱着一個空瓶子,皺着眉頭,氣不打一處來。他剛要解釋,言意虛了一下。

只聽到外面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傳來了挪動東西的聲音,水流聲也變大了。

言意透過木板下的縫隙看到黑色的陰影忽遠忽近,直到廁所裏的燈光再次的滅掉,房間裏沒有腳步聲了,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貧猴準備開門,言意指了指腳下的縫隙,搖搖頭,她能感受到自己前面還有甚麼,那種無形的壓抑感,不是視覺上能看到的。

“滴答,滴答……”

水龍頭沒有關嚴實的聲音。

言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貧猴,黑夜中,大家只剩下默契了。她輕輕扭動門鎖,慢慢的伸腿踢開木板門,貧猴做好準備舉起手裏的瓶子,西貝則是站在他們身後。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貧猴迅速的將手中的瓶子砸了過去。

玻璃碎在地板上的聲音非常的清脆刺耳,貧猴的身子往前踉蹌了一下,倒在了地上。而眼前的黑影再次的晃到了自己的面前。

“言意!”西貝聲音顫抖的喊道。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前面,言意的臉頰被甚麼東西摩擦了一下,涼涼的,味道很腥。她沒有往後看,但是從他們的眼中,可想而知身後的恐懼。

“姐~”貧猴的聲音顫抖了一下。

西貝雖然比他鎮定一些,但是雙手緊緊的握住手裏的手電筒,眼睛睜的很大。而那涼涼的東西一直在言意的耳邊摩擦,她此刻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西貝一把抓住言意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耳邊的瘙癢感一直都在,言意撓了撓,手掌處有一道血跡。她慢慢的轉過身體,目光與前方正對視的時候,瞳孔漸漸地放大。

幾個木板門上都掛着一幅完整的人皮,空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們,腦門處有一個洞,懸掛在門上的釘子上,窗戶被人打開了,風一吹,那空蕩蕩的人皮便飄動了起來,像是朝着他們打招呼一樣。

“走!”言意喊道。

剛纔玻璃碎的時候應該驚動了外面的人,言意抓住西貝的手快遞地逃離這裏,貧猴緊跟其後。

走廊裏突然間傳來濃濃的酒味。

“貧猴,支援的人甚麼時候過來?”

“應該快到了吧,我打了電話了。”貧猴氣喘吁吁的說道。

“怎麼這麼久?”走廊很黑,他們走下樓梯,發現大門已經被鎖住了,她對着身後喊道:“你對誰打電話了?”

“谷城延。”

“你再打一下。”

貧猴搖搖頭,“沒信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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