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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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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窗戶都有鐵架,她一把奪過貧猴的手機,手伸到窗外,看到信號格變成一的時候,眼睛亮了起來。

她站在椅子上面,說道:“你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說清楚這裏的狀況,要是鬼谷子又是一個人過來,有甚麼用。”想到上次的情況,求援警廳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強。

貧猴扶住椅子說道:“姐,你是不是誤會甚麼了,上次谷城延知道你有危險,跟我們交代了一下,擔心你會出事,所以一個人先出發了。人家那是好意,你不要總是將他想的這麼壞。”

“纔不是,他就是逞強,你不會是要屈服於職位,再說了他也不是你的上司。”西貝很不滿的說道。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些甚麼,來這裏盡是搗亂,明天就讓姐給你送回家。”

“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西貝沒好氣的說道。

“別吵了。”言意看着若有若無的一格信號,急的滿頭大汗,她記得二樓的窗戶沒有鐵欄,二樓應該可以跳下去的。她從椅子上跳下,說道:“貧猴的求救既然已經送達了,谷城延還沒有到,肯定是遇到了甚麼事,我們不能繼續在這裏耽擱了。”她抬頭看向樓上,“我們需要上二樓。”

“二樓?”貧猴一想起在廁所看到的情形,就毛骨悚然的。

“噓……”言意拉住他們兩個人,躲進了拐角的地方,蹲了下來。

從臺階上走下來一個人,步伐不穩,後跟的腳步聲很重。一束光從樓上照了下來。

“我們住手吧,你也不要再錯下去了。”是趙川的聲音。

如果趙川現在好好的,那麼被燒傷送進醫院的是誰。

“爲甚麼要停止,開始了,哪有輕鬆結束的道理?”

“你做這些,到底是爲了甚麼?”不解哀怨的聲音。

“他們都活該,這裏就不應該存在,我是爲了讓他們解脫。”

“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這些人不過是病人。”趙川解釋道。

“誰讓我進來過,他們太痛苦了,需要解脫,而我就是他們的救世主。”趙剛的笑意迴盪在整個醫院裏,像個瘋子一樣。

言意透過光束,看到趙剛拖着一個穿着病號服的人朝着右邊走去,雖然看不清地上人的模樣,但是地面上會留下水漬,伴着濃濃的酒味。直到他們走進暗室裏面,言意他們才走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變態的人。”貧猴隱忍住自己的嘔吐感,扶着牆面。

“上樓。”言意說道。

“我們不用管他們嗎,其他人也不用……”

“如果你現在有這個心理素質進去的話,我絕對不攔着你。”言意拉着西貝往樓上走。

樓上的窗戶的確很大,言意探頭看了一眼窗外,手機依然沒有信號。二樓雖然不高,但也不低,她將窗簾扯了下來,系成一條很長的繩子放了下去。

“貧猴,你先下去,然後在下面接住西貝。”言意拽住繩子,貧猴順着繩子跳了下去。

西貝雖然是成年人的心智,但是身體卻是孩子的,所以言意此時只將她當做孩子,讓貧猴在下面接住她。

言意見他們兩個已經下去了,準備將繩子綁在桌角處。門口處傳來一陣驚呼,窗戶沒關,門外的風正好將房間的玻璃咣噹了一聲。有一個喘着粗氣緊張兮兮的人跑了進來。

樓下的西貝見言意還沒有下來,搖了搖繩子,正好被這個闖進來的人看見了。他拿着繩子,又是害怕又是驚喜。言意躲在桌子下,他沒有發現,言意卻看到他身上白大褂,但是沒有看到臉,好像是醫生的服裝。

“瘋子,瘋子!”這個人顫音自言自語道,拽住繩子就要下去。

西貝他們在下面看到下來的不是言意,擔心言意出了事,貧猴上前準備說話,被西貝拉緊了樹叢裏。

“你幹甚麼,想要驚動他們嗎?”西貝斥道。

“姐還沒有下來。”

“上面沒有聲音,就說明她沒有事,倒是你,要是你現在配槍了,我們就可以直接與他們面對面了。”

“這,我要是能配槍了,我還這麼狼狽嗎?”貧猴撇開臉,一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配槍?”

“額?”西貝忽扇着自己的大眼睛,“猜的,沒想到叔叔還真沒有槍。”要不是他前幾年犯了錯,也不可能槍被收回的,怎麼到現在了缺心眼還是沒變。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樓上跳了下來,慌里慌張的想要逃走,卻被人絆了一腳。躲在草叢裏的貧猴看到趙剛站在醫生的前面,立即捂住了西貝的眼睛。

言意從二樓看下去與趙剛正好對視上,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言意,想要將她的皮直接剝了一樣。

“還要逃嗎?”趙剛雖然對着地上的醫生說,但是餘光卻盯着言意。他打量着地上的人,就像看一件商品,“質量一般,沒甚麼價錢,泡酒好了。”他一說完,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鐵棒。

趙剛的一棒子還沒有下去,貧猴從後面跳了出來,直接將他壓倒在地上,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貧猴怎麼說也是武警身份,對於他,自己還是能招架的過。

但是他比想象的還要狡猾,趁其不備,朝着貧猴的臉上灑了不知名的粉末,然後站起身,舉起自己的鐵棒朝着貧猴的身上揍了過去。

“混蛋!”言意罵了一聲,然後順手搬起身邊的椅子朝着樓下砸了過去。

“張強,我們已經揭穿你了,你打算帶着那副快要過期的人皮面具還要多久,一天還是一個星期。非常好心的提醒你,人皮面具可不是塑料,它不僅會腐爛,還會順帶着你的皮膚一起腐爛。”

樓下的人拖着鐵棒,笑道:“言法醫在開甚麼玩笑?”

“趙剛,我猜他應該此時在醫院進行治療,不過他醒來或許會奔潰了,自己的臉被人剝開,還燒傷了,你猜他會變成甚麼樣。”言意看着他繼續說道:“可是他變成這樣,有一個人會特比的開心,那人是誰呢,我想不通。後來左思右想,發現趙剛死了,貌似現在只有一個人是開心的,就是張芳婷唯一的親人,張強,是吧。”

樓下的人臉色一片蒼白,那張臉在月下顯得尤其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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