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純潔的女人
“宋小姐?我是江總的助理,江總有請,跟我走吧。”
看到霍勳宋蘊蘊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是快速低眸,掩飾住,自己認出他的神情。
上次她替沈之謙去給一個人治療傷,是這個男開的門,他是江曜景的助理?
那受傷的是江曜景?
“宋小姐請吧。”霍勳見她不動,加重語氣又說了一聲。
宋蘊蘊收斂起思緒,說道,“我還要上班。”
明顯是拒絕。
她纔不要去見那個男人。
“宋小姐,請你想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讓江總不高興了,你丟工作是小,怕事要毀了整個作爲醫生的職業生涯。”
這明顯是威脅。
宋蘊蘊用力攥住手,爸爸只給手術費,她媽媽的治療費,護理費,全靠她的工資支撐,她不能丟工作,也不能放棄自己做醫生的職業。
她只能答應跟霍勳走!
“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去醫院請假。”她上樓打完電話,將抽屜裏的手術刀放在了包裏,用來防身。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才下樓。
很快她被帶到一家娛樂場所。
宋蘊蘊從未來過這樣的場所。
隨處可見勾肩搭背的男女,還有站在牆角議論的女人。
“頂層專屬VIP裏和江曜景談生意的那個男人,聽說特別好色,而且玩的變態。”
“是不是上次那個, 差點將一個小姐玩的沒命?”
“對對,就是他。”
“嘖嘖,這次也不知道誰倒黴,反正不要選中我們就好,我聽說上次那個小姐,雖然留住了一條命,但是不能生育了,也不知道用的甚麼手段能把她折磨成那樣。”
宋蘊蘊聽的頭皮發麻,特別是她們的對話裏,還聽到了江曜景的名字。
她有些心慌,掌心直冒冷汗。
很快電梯停下。
霍勳看她臉色發白,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她,“你很清楚,你是怎麼嫁給江總的,現在只要你肯簽了離婚協議,就可以免了今天的這場應酬。”
確實是江家欠了宋家的人情,宋家提出了條件,江家不好拒絕,但是,宋蘊蘊願意離婚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
宋蘊蘊看着霍勳,身體輕微的發抖,她要是能拒絕,就不會進江家的門了。
更不會讓江曜景有機逼自己。
她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下電梯。
霍勳皺眉,不在多言,將她帶進一個豪華包間,幽暗的燈光下,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裏的江曜景,以及他旁邊的男人。
“呦。”她一進來就吸引了男人的目光,眼神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她,而後評價道,“不錯,這皮膚白的,像瓷一樣,小腰,往懷裏一樓,肯定很柔軟。”
他擺着手,“過來,坐我身邊。”
宋蘊蘊去看江曜景。
他仰靠着,雙腿優雅的交疊,整個面部都隱在暗處。
她根本窺探不到他一絲表情。
男人直接起身過來,手臂輕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笑問江曜景,“你從那裏找來的?比那些濃妝豔抹的小姐,賞心悅目太多了,這清水出芙蓉的小模樣,甚是對我的胃口。”
江曜景沒說話,也沒阻止他的行爲,這算是默許了?
宋蘊蘊滿心發冷,她收緊手指,攥緊手裏的包。
“會喝酒嗎?”男人說話間,手往她的腰間摸。
她被這個男人噁心的要死,挪了挪身體,“不會。”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男人倒了滿滿一杯酒,往她的嘴邊遞。
她歪頭想要躲開,卻被男人摟進懷裏,她掙扎着,“放開我……”
“陪我應酬,也是你的職責。”江曜景的身軀緩緩前傾,分明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他抬眸,瞳孔波瀾不起,下壓的眉梢顯得不近人情,“做不到,就捲鋪蓋滾蛋!”
她以爲,他不喜歡自己,頂多把自己當垃圾,當空氣。
可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卑劣。
“我喝。”她推開男人。
將男人遞過來的那杯酒拿到手裏,動作有所遲疑,最後還是仰頭灌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
喝的又猛,酒精從喉嚨一直燒到胃。
又竄又辣。
她秀眉緊皺,模樣撩人,男人迫不及待,“江總,我把人帶走了?”
宋蘊蘊心裏猛地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逃,在抬頭的那一瞬間,對上了一道深邃,又漆黑如夜的目光,她停止了動作,這就是這個男人,故意想要對她的凌辱吧?
很快,江曜景移開目光,“你……隨意。”
男人眉笑眼開,立刻摟住宋蘊蘊,這次她沒掙扎。
跟着男人就走出了包間。
霍勳走過來,“宋小姐跟顧懷走……恐怕清白難保,她……”
雖然想要她知難而退,主動願意離婚,但是也不至讓她真的失身吧?
江曜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目光陰鷲,“你以爲她很純潔嗎?”
霍勳大喫一驚,眼睛睜得老大,這宋家不但貪心,難道送來的女人還是不乾淨的?
他一下子就氣憤起來,虧他還有點同情宋蘊蘊呢。
現在看來根本不值得同情。
“明明知道我們有意爲難她,她都不肯定主動提離婚,看樣子,她不會輕易鬆口。”霍勳說。
這是想要賴在江家?
“江總……”
“走吧。”江曜景打斷他,神色冷靜,明顯是不想再聽他說關於宋蘊蘊任何事情。
霍勳識趣沒再開口,走到前面去開包間的門。
坐在車裏,浮光掠影快速劃過,江曜景腦海裏都是那個女人心甘情願跟顧懷走的畫面。
她明知道會發生甚麼,還願意?
那個女人……
“掉頭。”
霍勳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立刻轉頭回會所。
然而並沒在會所找到人,說是走了。
江曜景臉色難看命霍勳回別墅。
但是別墅也沒有,明顯宋蘊蘊還沒回來。
“去找……”
江曜景的話剛說出口,門被推開,緊接着是宋蘊蘊的聲音。
“吳媽……”
她不會喝酒,一杯就有些醉了,不是她職業賦予的冷靜和自制力強,她可能是真的回不來了。
然而只見吳媽站在那處,並不敢往前。
“吳……”
她還想再叫的時候,終於發現站在客廳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