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紀旬則是個幼稚鬼!
一頓飯喫得氣氛有些怪異,也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原因惹得楚夭夭想起了不開心的事,紀旬則竟然主動幫着楚夭夭收拾起了餐桌。
“哇,紀總,你這麼做是會掉粉的。”楚夭夭看着紀旬則擼起袖子準備洗碗忍不住的說道。
紀旬則沒有搭理她,洗碗掉不掉粉他不在乎,但若是能她成爲他的粉絲,他便覺得值了。
“那些東西都是給你買的。”紀旬則打開了水龍頭,背過身去,不再看她了。
楚夭夭懵了一陣,看了看玄關處的東西,着實驚訝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然後打開一個個的袋子。
職業套裝、日常裝、睡衣。還有高跟鞋、平底鞋、拖鞋,甚至連成套的內衣都準備好了,護膚品和化妝片更是一樣都沒少。
楚夭夭全程張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琳琅滿目的東西目瞪口呆。
“你這是……”
她不明白紀旬則的意思。
“你別以爲我這麼好心。買這些東西的錢,我會從工資里扣的。”紀旬則藏住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工資?”楚夭夭腦海裏極速運轉了一陣,最後,眼睛裏閃爍着驚喜。
“這麼說,你是答應我進盛天啦?”
紀旬則沒有回她,將碗筷收進了消毒櫃,細細的洗着手。
“趕緊把東西整理一下,別佔我的地方。”說完,他便直接上了樓,不再搭理她了。
“切。”楚夭夭給了他一個白眼。真是萬年不變的臭脾氣,多說幾句話會死嗎?
她興致勃勃的將東西整理好,一件一件拿到樓上客房,很快,原本空蕩蕩的衣櫃就已經被塞滿。
她將新鞋子從鞋盒裏,整齊的放在入門的鞋櫃裏,看着精緻的高跟鞋和紀旬則的皮鞋並排在一起,那一瞬間,她的心似乎被甚麼東西。
這樣的紀旬則,似乎讓她回到了他們兩個還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總是冷淡,但是卻事事想得周全。
可是……她很快便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屬於她就好了。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困難,沒有方靖如和那個孩子,也沒有蘇家和紀家就好了。
灰姑娘的南瓜車過了12點就會消失,而她楚夭夭的南瓜車,又會在甚麼時候消失呢?
她看向樓上紀旬則房間的方向,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內容卻是苦澀的。
……
新的一天很快就開始了。
當楚夭夭從牀上睡了一覺舒服的伸着懶腰的時候,她的手機剛好收到了短信。
她點開,是盛天的人事部門發來的。
“市場部?”楚夭夭看清內容之後從牀上驚坐起,“沒搞錯吧。”
她應聘的是行政部,是紀旬則的總裁祕書啊,怎麼把她給弄到市場部去了?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之後,連忙起牀洗漱。
短信上讓她九點就到公司集合,但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啊。
她現在可沒有多餘的錢拿去打車,坐公交連路線都還沒查清楚呢。
她快速的換上昨日紀旬則給她買的新衣服,穿上鞋子正要匆忙往外走的時候,卻恰巧看到一身正裝的紀旬則從樓上下來。
“你竟然還沒走?”楚夭夭覺得有點奇怪,前幾日她也是差不多時候醒來,可是紀旬則早走了呀。
紀旬則仍舊冷着臉,走到玄關處來換鞋子。
“紀總。”楚夭夭想到了解救自己的辦法,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紀旬則,帶着乞求的神色,“你幫個忙唄。”
“說。”紀旬則看了看手錶,準備出門。
“可不可以容我搭個順風車,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要是遲到就不好了。”楚夭夭雙手合十,真的已經很誠懇的在請他幫忙了。
“你遲到關我甚麼事。”紀旬則不以爲然,徑直走出門去。
“紀總。”楚夭夭誇張的蹲了下去,直接抱住了紀旬則的大腿,“紀總,看在我們是室友的情況下,您就幫幫我嘛,我現在又沒有錢,連車都打不起。再說,你昨天都吃了我做的菜,俗話說,喫人的嘴軟……”
紀旬則皺着眉頭俯視這個裝可憐的女人,思索了幾秒鐘,“楚小姐,你買菜的錢是我給你的,你現在身上穿的、住的,都是我的。”
“紀總……”楚夭夭知道她確實理虧,但是這求都求了,總不能白費表情吧,她手上的力度更大一些,讓紀旬則寸步難行。
“你放手。”紀旬則挪動步子,卻奈何楚夭夭跟只賴皮的樹袋熊一樣,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不放。
“你臉皮怎麼這麼厚!”紀旬則面無表情的盯着她。
“不,我不管。”楚夭夭死纏到底,“你要是不帶我,我們就這樣耗一天得了,您可是盛天的最高決策人,這一天不上班得耽誤多少事呀,孰輕孰重,紀總你肯定比我清楚。”
紀旬則無奈的停止了步伐。
“要坐順風車也不是沒有辦法。”他突然換了語氣,“除非你拿等價的東西來交換。”
“交換?我這麼清貧的人,能有甚麼值得你惦記的?”楚夭夭疑惑,但是很快,她的臉上就帶上了狡黠的表情,“您說的該不是貞操吧,好呀好呀,我求之不得。”
紀旬則要是真的讓她以身相許,她絕對不會拒絕的。
紀旬則真的很想給她一個白眼,他另外一隻腳踢了踢她,沒好氣的開口,“你現在確實沒有甚麼值得跟我交換的,所以我允許你先欠着,但是你必須遵守承諾,不許食言。”
楚夭夭這性子,願不願意遵守真的是隨她性子來的,所以,他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你幹嘛?”看着紀旬則拿着手機對準了自己,楚夭夭下意識的往後一退。
“我知道你這人毫無誠信可言,所以你拍幾張最醜的照片,你以後要是不兌現承諾,我就把你的這些照片登在全國的電視臺上。”
“幼稚!”楚夭夭怒了。
她鬆開手站了起來,企圖用自己身上的氣勢與紀旬則對峙,但是紀旬則根本不爲所動,兩個人彆扭了幾分鐘,紀旬則看了看手錶,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好好好,我答應了。”楚夭夭完敗。
她跟上紀旬則的步伐,從他的手裏拿過了手機。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電梯,隨後,楚夭夭將自己身子背對着他藏在角落裏,用前置攝像頭拍了好幾張自拍照。
“吶!”楚夭夭賭氣的把手裏塞回紀旬則的手裏,“幼稚鬼。”
這種把戲她在初中的時候就玩過了,直到現在,她住過的老房子裏,好幾個相冊都收藏着駱梳雨和黎煜的各種醜照。
說是說把柄,卻一張一張的組成了她整個童年和青春。
紀旬則沒有看手機,直接將它收進了口袋裏,看着楚夭夭臉上慍怒的表情,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暢。
在外人眼裏,紀旬則三個字,總是被冠以成熟穩重的稱號,這麼多年的商場生活,也讓他逐漸忘記了其實自己也不過是個才25歲的年輕人,他有血有肉,卻因爲要顧全大局控制情緒,不輕易讓人猜透自己心中所想。
而只有楚夭夭不一樣,在她面前,他總是幼稚的。
甚麼都不用去想,光是看着她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就足以成爲他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