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報答我的方法很多
喬艾從未設想過這些。
心急賺錢，在學姐介紹下，便到這裏兼職。
入職一個月，都相安無事，她是沒想到會遇到薄子川，還被他刁難。
混沌的思緒褪去，理智清醒後，聽他說起，她心裏一陣後怕。
“對不起，我……”
“喬艾，你刻苦十二年考上法大，不是爲了到這種地方工作。法大風氣嚴謹，真出甚麼事傳到學校，你還怎麼上學？”
商雲湛兩指捏着菸蒂，內斂的氣場深沉：“你爸爸的醫藥費，我會替你繳。你現在還是上學的年紀，不必着急工作。往後，自有你報答我的時候。”
喬艾耳根泛紅，心裏一陣暖意流淌，她感激道：“謝謝你先生，我以後不會到這種場所兼職了。”
少女誠惶誠恐的保證，陣陣發白的俏臉，真的怕了。
若真出甚麼事，傳到校領導耳邊被退學。
她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不說，甚至還會給商雲湛惹更多的麻煩。
又何談得上報答他的恩情？
她決不能被退學的！
男人俊美容顏稍緩，攜着淡淡菸草味長指遞了紙巾給她擦乾淨眼淚。
剛纔的‘暴行’中，她挽好的秀髮散落凌亂，眉眼皆已經哭紅，白皙如玉的肌膚，更有種被凌虐的美感。
商雲湛性感喉結滾動。
“去把衣服換了。”
喬艾啊了聲。
“陪我喫飯。”
商雲湛漫不經心背靠着沙發，舉手抬足間的氣場矜貴優雅。
“嗯，那你等等我。”喬艾點頭如搗蒜，窘迫的整理了下凌亂的衣服秀髮，連忙去更衣室裏換衣服。
走的匆忙，沒注意到門口裏站着的人，擦肩而過。
那男人側目瞧向她，追隨她身形漸行漸遠，才推門進入包間。
慕東霖瞧着沙發裏抽菸的男人，挑眉道：“剛剛那就是喬艾？”
商雲湛一言不發，慕東霖漫不經心的口吻頗具深意：“那小模樣長得，比小仙兒漂亮多了。怪不得，讓堂堂商七爺如此勞心費神。”
……
換好衣服，到的是附近一家素食餐廳用餐。
怕留下不好的印象，喬艾都是小口用餐，慢吞吞的很拘謹。
商雲湛端起茶抿了口：“不合胃口？”
喬艾搖了搖頭。
雖然都是素食，但味道都挺好的，不比肉差。
商雲湛嗯了聲：“小姑娘愛美，也不該在長身體的時候，着急減肥。”
喬艾耳根子泛紅，窘迫：“先生，你只比我年長八歲。”
商雲湛墨眉輕挑：“嫌我囉嗦？”
喬艾搖頭：“不是，只是先生你明明很年輕，說話做事卻總是沉穩……”
聲音越到後面越小，如蚊音一般聽不清，是怕說錯話惹商雲湛不高興。
若不是他長得年輕，知道他真實年歲，喬艾總覺得他是叔叔輩。
商雲湛玫瑰色的薄脣微有弧度。
見他沒生氣，喬艾暗暗鬆口氣。
正準備說甚麼的時候，商雲湛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震動。
她下意識看過去，餘光只瞥到了一個仙字。
男人已經拿起手機起身：“我接個電話。”
雅間門關上，喬艾俏臉微怔。
他平時並不是很忌諱她。
仙字，是女人打來的？
喬艾疑惑，又自嘲的搖了搖頭。
商雲湛只是把她當小輩，對她沒有男女的心思。
她該知足，不該妄想的……
五分鐘後，男人推門回來。
微寒的俊臉多了分匆忙，拎起西裝外套，對喬艾道：“我還有點事，先走。車在樓下，用完餐，路南送你回去。”
“先生……”喬艾關心喚了聲，男人已經大步離開。
門扉自動被關上，喬艾都難以回神。
隱隱的失落和擔心。
不知道發生甚麼事了，他心情怎麼變差，怎麼走的這麼着急。
一桌子菜，喬艾食之無味。
窮慣了捨不得浪費，愣是吃了許多，又把剩下的打包明天當午餐。
路南在餐廳門外等，送喬艾迴學校。
喬艾猶豫不解問他：“路大哥，先生走的這麼匆忙，是出甚麼事了嗎？”
路南專注開車，聞言從後視鏡裏看向滿臉擔憂的少女，態度溫和：“七爺的事，並非我們可以過問，我並不是很清楚。”
喬艾凝眉。
大抵清楚，路南是不方便多說，問不出來，喬艾也沒再問。
……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夜裏，喬艾夢到了商雲湛，夢到了包間裏發生的事。
她沒有掙扎，他也沒有停下……乾淨修長的手摟着她的腰，嘶啞了的聲線，極具蠱惑性的在她耳畔低語：“喜歡麼，嗯？小艾。”
耳鬢廝磨，纏綿悱惻，她毫無防備淪陷在他的溫柔裏。
“喜、喜歡……”
喬艾怔怔呢喃，被下鋪的宿友一把拽醒。
“喬艾，你還沒起啊？你趕緊起來洗漱。今天是地中海的課，我先過去了。”
舍友急急忙忙的說了一通，提着包就趕緊走了。
喬艾躺在宿舍牀裏，日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她半夢半醒，指腹輕輕落於脣瓣，緋紅了的雙頰，無比窘迫，羞恥。
她竟然做春夢了……
還是跟商雲湛。
她有這樣飢渴嗎？
喬艾窘迫的搖搖頭，把那未完成的春夢狠狠壓在心底，不許自己再去想。
……
發生那樣的事，被商雲湛一番提點，喬艾不敢繼續到會所裏上班，重新找了份西餐廳服務生的兼職。
就在法大附近，每天下午六點上班，十點半前下班，公交回宿舍只要十分鐘，趕在門禁前能到。
做習慣了家務活，時常兼職，她上手的很快，跟同事相處的也不錯。
雖然工資沒有會所的高，也足夠她的生活費，喬艾很知足。
今晚客人不少，忙得暈頭轉向。
一直到晚上九點，客人才漸漸減少。
喬艾坐在後面喝水，摸魚看手機，肩膀就被拍了拍：“艾艾，有客人來了，A021桌，兩位，你先去上茶點單。”
“誒，好。”
喬艾應下，收起手機，倒了兩杯檸檬玫瑰茶跟菜單一起端過去。
“客人您好，請問要點甚麼。”
喬艾面含微笑，分別把茶端給兩位客人，卻在看清男客人臉龐時，星眸微微圓睜。
“先……”生。
後面的字還沒吐露，對面女客隨便翻了翻菜單：“你們這主打是甚麼菜品？”
商雲湛剛端起藍色水杯，似乎纔看到喬艾，見她身上穿的衣服，墨眉輕挑：“在這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