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小糰子洗澡
許小茹不是聾子，自然也聽到了，對於張寡婦女人的傳統嫉妒她可以完全做到無視了。可是張老太做不到，“這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偷男人啊！”
啊嘞？許小茹被張老太的直白給驚到了，看她在自家門口轉悠，很明顯想要勾搭秦二。
“我纔沒有！”被長輩說出了自己羞恥的想法，張寡婦明顯待不下去了，她嘴硬的反駁了回去轉身就走。
張老太看着張寡婦漸漸走遠，拍着許小茹的手說，“丫頭，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所以你孃家，張寡婦才能一直欺負你。”
脾氣好？許小茹不覺得自己是受欺負的性子，不過是自己愈發懶得搭理他們了，難道是自己得不理睬讓她們誤以爲自己好欺負？她很認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謝謝張婆婆，我下次不再這麼忍氣吞聲了！”
……
回到家看家裏已經被秦二整理的乾乾淨淨，她將菜把買的大頭菜醃缸子裏，一進屋就看到秦二在編捕魚的網，小糰子在一旁看。
“我想洗澡了。”許是今天又殺豬又醃鹹菜的原因，許小茹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血腥味和酸臭味。
“我已經燒水了，我這就去兌開水。”說着秦二就起身無比“賢良”的爲許小茹準備洗澡水。
許小茹剛把衣服脫了一半要洗澡，誰哪知道小糰子忽然衝了進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孃親，我也要和你一起洗！”
“這個……”許小茹看着那個勉強容得下自己的木桶，“木桶盛不下我們兩個人，你先等一等好不好，孃親洗完了給你洗。”
“行吧。”小糰子看了看木桶，想到上次自己慘遭父親給洗澡的荼毒，他可不敢再讓秦二給自己洗了。
秦二在門口聽到母子倆的互動，想到那容不下自己的木桶，他想還是太小了，他心裏暗暗決定要換個木桶，這樣小糰子想和許小茹洗澡就可以一起洗了。
很快許小茹就洗完了，她把小糰子放在水中，用手巾給他擦洗着身子，有些好奇的問，“爲甚麼洗澡不找爹爹呢？”
“爹爹不會給我洗澡，上一次差點把我淹在浴盆裏。”小糰子悄咪咪地在許小茹耳邊說，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委屈。
許小茹愣了一下不由得想到現代看得一個帖子，直男帶孩子的幾種結局，不由得搖了搖頭，似乎許珍的記憶裏，一直都是許珍給小糰子洗澡，“以後孃親給你洗，你也要學着自己洗。”
“好！”小糰子開心地跑了出去，有些興奮地跟秦二顯擺着，“爹爹，孃親要給我洗澡了！”
秦二無奈的抬起頭瞥了小糰子一眼，繼續編着漁網。
在洗澡水裏放了一些之前採的可以泡澡的香草，小糰子身上也有一股香草的香味，把他從澡盆裏抱出來，擦乾淨，許小茹不由得捏了捏他的臉蛋兒，“白白嫩嫩的真可愛！”
“嘿嘿！”小糰子被自家孃親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將小糰子抱在炕上，許小茹自己也鑽進被窩，“孃親，我睡不着。”
“那孃親給你講故事。”小糰子還沒有接受教育，雖然現在生活已經有所改善，但是想要給小糰子找老師學習的錢還不夠，這個時代一般村子裏沒有學堂，只能找秀才拜師學識字。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畫家叫做馬良……”許小茹給小糰子講了神筆馬良的故事，並且告訴他這個故事的道理，卻發現自家兒子盯着自己有些遊神，“孃親，你的臉還疼嗎？”
“怎麼忽然問起這個？難道你嫌棄孃親長的醜？”許小茹感覺一定是小糰子嫌棄她了，越想越委屈，都說兒不嫌母醜，可是追求美是每個人的本性，哪裏有真不嫌棄的？
“我纔沒有！”小糰子察覺被許小茹誤解，趕緊否認。許小茹不由得想笑，這是強大的求生欲嗎？“好吧，你沒有。”
“如果我有這樣的畫筆一定要將孃親臉上的傷疤畫沒了，給孃親畫這世界上最美的容貌。”小糰子有些期盼地說，“我知道孃親是因爲我才這樣的，孃親一定很疼，我不想讓孃親疼。”
“不過，我不是馬良，沒有神筆，我給孃親呼呼，孃親是不是就不疼了？”
說着小糰子就朝着許小茹的臉頰輕輕的吹氣，吹得許小茹感覺臉癢癢的。
“孃親不疼了。”許小茹聽到小糰子說的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她想小糰子怎麼這麼貼心，讓她的心裏暖暖的甜甜的。
兩個人就這樣一句一搭地睡着了。
秦二洗完澡走進來，看到已經睡着的一大一小，想到剛纔在門口聽到的話，看向許小茹的臉，即便是許小茹的臉被燙毀了一半可他還是覺得順眼極了，他就知道兒子和自己一樣。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木格子窗照在炕上，許小茹才悠悠轉醒，醒來看天已經大亮趕緊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可能是昨天用艾草泡澡太舒服了，又或者是昨天真的累到了，所以今天才起這麼晚，看秦二已經把早飯做好了不由得有些愧疚。
“媳婦，我一會兒去地裏。”秦二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去向。
地裏？許小茹有些懵，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秦二一直在鎮子上做苦力，就算回來在地裏幹活也是幫着大房做，如今算淨身出戶出來的，家裏哪裏來的地？
“徐大伯漸漸歲數大了，家裏連孩子都沒有，地也也漸漸照顧不到了，昨天你去張婆婆那裏的時候，徐大伯過來找我了。”
秦二一邊解釋一邊觀察許小茹的表情，生怕她生氣，畢竟當時他是動了惻隱之心才答應的，“媳婦，徐老頭對我很好，若是沒有他我都不知道可以去鎮子裏做苦力賺錢，他還教了我許多東西。”
“我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嗎？照你這麼說徐大伯對你有恩，去幫忙也是應該的。”許小茹有些無奈，雖然村子裏總有那麼幾個極品是她所不喜的，但也有她喜歡的樂意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