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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歸家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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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四起,何子期被人拎着從茶樓裏扔了出來,直到被扔在地上何子期纔看清究竟是誰給自己拎了出來。

此刻在茶樓的門口出處,站着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這壯漢滿臉橫肉赤裸上身,雙手環胸由上而下的俯視着何子期。

何子期在看到這人之後,原本還有些不死心的他,在這一刻瞬間就死心了。

這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何子期認識,在這梁城之中這壯漢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這梁城之中有三害,這第一害就是當今的縣令孔祥和,孔祥和被梁城百姓稱爲孔老虎,他爲官不仁橫徵暴斂是梁城的第一害。

而這第二害就是眼前的這個壯漢了,這壯漢名叫黃四,梁城之中都稱呼他爲黃四爺。

這個黃四以前其實就是一個潑皮無賴,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他仗着早年學過的幾手武藝,在這梁城之中橫行無忌,而真正讓這個黃四髮際的就是他娶了這雅韻茶樓老闆的女兒,憑藉着雅韻茶樓的優勢,黃四更是搭上了孔祥和這條大船,二人從此官商勾結,將整個梁城弄的更是雞犬不寧。

此刻的黃四雙臂環胸,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何子期,在他的眼神裏盡是厭煩和噁心,要不是因爲自己的茶樓裏現在住着柴進,柴大官人。他絕對會讓這個賣柴的傻小子缺個胳膊少條腿!

“小兔崽子給爺記住了,以後再讓爺在這梁城中看到你,就別怪你黃爺我打斷個的狗腿!”

黃四惡狠狠的甩下了這句話之後轉身走進了茶樓裏,他還要去忙着看柴進柴大官人。

黃四是知道柴進的身份的,柴進這個人無論是在朝廷之中還是在綠林之中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如果他黃四今天要是能夠攀上柴進柴大官人這條船,那麼日後別說他在梁城中橫着走,就是放眼這整個濟寧府,他黃四也一樣能橫着走。

一想到這裏黃四整個人的臉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如果讓有心人看到的話,現在的黃四露出的表情和剛纔何子期流露出來的表情簡直是如出一轍。

不說黃四一臉興奮的去拜見柴進,何子期在黃四走了之後,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終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黃四剛纔摔他的那一下可不好受,這也就是何子期從小就練拳加上每天都上山砍柴身體皮實的厲害。

這要換成一般的孩子,就剛剛黃四摔的那一下,估計普通孩子的半條命都得摔進去。

何子期揉了揉被摔得有些淤青的腿腳,他雖然心裏很生氣,但是他的臉上卻很平靜。

在何子期看來自己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這個黃四的對手,這黃四不光武藝比他高,人際關係更是甩他何子期幾百條街。

如今何子期的心智遠比他的實際年齡要成熟很多,從小就在最底層摸爬滾打,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所以何子期更加明白人情世故,像黃四這樣的人,在沒有實力之前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因爲一旦招惹上這種人,不光自己沒有好果子喫,到時候可能還會連帶着家人跟着一起遭罪。

與夢想和對外面世界的憧憬相比,何子期覺得活着纔是更加重要,因爲只有留下命來纔能有機會去看更好的風景。

對於見柴進,何子期現在是不在去想了,因爲黃四的話他絕對不能放成耳旁風。

以他這麼多年在梁城中的摸爬滾打得出的經驗來說,這個黃四看着五大三粗,但是卻是一個心細如絲的人,尤其是這個人還特別小心眼。

黃四的小心眼在梁城之中那是出了名的,曾經這梁城之中有一個叫曾亮的人,這個曾亮就是因爲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讓這個黃四給收拾的很慘。

何子期拿着擔子往城外走,一邊走他一邊想,以後他是不能在來梁城之中賣柴來了,畢竟黃四放話了,他惹不起這個黃四,那就只能躲着人家走了。

雖然他不能在梁城賣柴了,不過也無妨,他可以多打點柴去臨縣賣,或者就在壽張鎮裏賣也一樣。

雖然到時候賣的肯定不如在梁城裏賣的快,但是好歹也算沒斷了生計,不至於走投無路。

扛着賣柴的擔子,何子期不由想到自己剛纔的那一拳,那一拳正是老頭教給他的那一套拳法裏的一招。

那套拳法他每天都會練,如今練的大概也有七個年頭了,何子期回想着當時老頭教自己拳法時所說的那些話。

當初老頭教他拳法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這套拳還可以打架,只是告訴他這拳法常練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不過如今看來,何子期覺得這拳法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他仔細回想着出拳的那一刻,那一拳簡直就是身隨拳動,一念起拳以出,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因爲想着拳法的事情,何子期很快就將在梁城之中的不快給拋之腦後了,他一路上按着老頭留下的拳法邊走邊出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回到了壽張鎮上。

日薄西山天色晚,葉落烏啼北風寒,當何子期從自己的拳意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

本來從梁城到壽張鎮步行只需要一個時辰,但是因爲何子期貪戀自己陷入的拳意之中,不知不覺間這段不算長的路,他竟然走了整整將近三個時辰。

何子期因爲邊走邊練拳額頭上早已經佈滿了汗水,這在這寒冬臘月裏可是很不常見的。

何子期抬手擦去汗水,看着遙遙在望的壽張鎮,何子期心裏不由想道也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給自己留些飯呢,現在的他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除了早起吃了飯還有中午吃了些乾糧之外,他可是在沒有喫其他東西了。

“希望家裏還能剩下些香噴噴的飯給我吧!”何子期搓了搓手,然後朝着家的方向跑了過去。

何子期的家在壽張鎮的東北角的地方,那裏並排建着七八座茅草房,而其中就有何子期的家。

因爲壽張鎮的排外心理,所以許多外來戶都會被安排到鎮子的東北角,如今這壽張鎮的東北角除了何子期一家還主寫七八戶外來的人。

彎月如鉤,卻異常明亮,何子期的身影在月光被拉的很長,他很少這麼晚回家。

隨着離家越來越近,何子期的心裏竟然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

“出甚麼事了麼?”何子期在心中暗暗揣測,此時此刻的他因爲心中的煩悶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

他很快穿過了鎮子中那一條條青石路,在轉過一條街他就到家了,然而就是這一條街何子期竟然有些不想走了。

寂靜的夜,嘈雜的人聲隔着街道飄到何子期的耳朵裏,何子期整個人彷彿如遭雷擊。

“唉,這究竟是造的甚麼孽啊!”

“是啊,是啊,你說何望夫婦挺好的人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還不是得罪了……”

“噓,別說了,難道你也不想活了啊!”

這些話的聲音本來不大,但是此刻竟然如同聲聲巨雷般打在何子期的心頭,何子期再也忍不住,他終究還是抬腿邁出了那一步。

轉過街道,何子期終是看到了自己的家,而在他家的門口此時此刻已經圍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他家的鄰居。

那些人依舊小聲的說着甚麼,何子期站在人羣的後面,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終於他瘋狂的推開人羣。

這些人在看到何子期之後紛紛閉上了嘴巴,周圍安靜異常,何子期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推開衆人之後,何子期進了家門,他一步一步朝屋子走去,此刻他家的院子裏同樣也站滿了人,看着何子期失魂落魄的樣子,這些人的眼中有憐憫,有嘆息,還有幸災樂禍!

何子期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屋子,屋子裏的裝飾很簡單,在裏屋的地上有兩張草蓆緊緊的裹着,何子期的目光在看到那兩張草蓆之後就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屋內原本有幾人似乎正在討論着甚麼,在看到何子期之後,在這幾人之中走出來了一名老者,老者鬍子花白,他是壽張鎮裏輩分最高的人,也是這個鎮子的三老之一。

老者姓張,名叫張楚雄,在鎮子裏的人都習慣叫他張老太爺。張楚雄今年已是七十古稀之年。

當他看到失魂落魄的何子期之後,張老太爺不由嘆息一聲,張老太爺的這一聲嘆息彷彿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何子期在張老太爺的嘆息下不由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的何子期抱着張老太爺的大腿痛苦的問道:“老太爺,老太爺,我父母怎麼怎麼就死了!我出門的時候他們二老還好好的,怎麼如今就這樣了?”

何子期痛苦不堪,他哭泣着想要弄明白,這裏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在早晨他上山砍柴的時候,父母還囑咐他注意安全,怎麼如今自己晚上回來,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朝暮天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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