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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枝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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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孔祥和在梁城之中那可是土皇帝的存在,梁城本就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孔祥和在這裏作威作福,他說自己是第二,那就沒人敢說是第一了。

梁城的人在私底下都管這孔祥和叫做孔老虎,從這一個稱呼裏也能看出這個孔祥和在平時是一個多麼飛揚跋扈的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飛揚跋扈被老百姓稱爲老虎的人,此時此刻在那名男子身邊竟然低三下四的如同一隻小貓一般。

何子期現在是越發的好奇台上那名男子的身份了,究竟這個人有何等的權利和地位竟然能夠讓一直在梁城中作威作福的孔老虎如此低三下四呢?

就在何子期萬分好奇的時候,臺上那人終於說話了,只見那人對着臺下遙遙拱手道:“在下橫海郡柴進,路過貴地多有叨擾,今日在這寒冬之日備下些許薄茶請諸位開懷暢飲,諸位勿用擔心!”

何子期聞言不由暗暗點頭,原來臺上的這個人叫做柴進,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畢竟何子期只有十四歲,他雖然嚮往着有朝一日能去外面闖蕩一番,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走出去呢。

柴進這個人無論從穿着長相還是談吐氣度上來說都是上上人,而與柴進相比,在他身邊的孔老虎就顯得有些滑稽的可笑,猶如跳樑小醜一般。

孔老虎在梁城之中只會恃強凌弱,橫徵暴斂,在這個世道上,像孔老虎這樣的爲官之人有很多,而在他們這種人的襯托下,柴進這類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一般了。

柴進的話引得臺下的人發出一陣陣喝彩聲,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世道底層的苦寒之人,能夠在寒冬臘月喝一碗熱騰騰的茗茶,這是他們平常不敢想象的事情。

隨着衆人開始喝茶,何子期也將自己的目光望向眼前的茶碗上,何子期長這麼大也沒有喝過茶,如今有這種好機會,他自然也不會落後。

他將茶碗端起來掀開茶蓋,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這股茶香很好聞,何子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大口就將還在冒熱氣的茶水給喝的一乾二淨。

在坐的人都是窮苦人出身,他們自然不懂繁瑣的茶道和飲茶的方法,這些人幾乎是鯨吞虎飲般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何子期將面前的茶喝乾淨之後,他感覺在自己的身體裏有一股騰騰熱氣在橫衝直撞讓原本有些寒冷的身體變得暖乎乎的。

“這茶真是好東西。”何子期喝完茶之後,他放下茶碗在心裏默默唸叨着,就在何子期回味這茗茶的美味的時候,臺上又有人說話了。

何子期聞聲抬頭,他發現這次說話的人不是那個氣度不凡雍容華貴的柴進而是他有些討厭的梁城縣令孔祥和。

孔祥和此刻就站在柴進的身邊,他挪動着那又胖又矮的身體用他那如同公鴨一般的嗓子開口對臺下的人說道:“我說你們茶也喝了,沒甚麼事的話就都哪裏涼快哪裏待着去,別在這礙了咱柴大官人的眼!”

孔祥和的話讓站在他身邊的柴進有些微微皺眉,他側目撇了一眼孔祥和,在柴進的眼神流露着厭惡和不屑,對於孔祥和這種人,柴進似乎是打心眼裏看不起的。

何子期在臺下將柴進的舉動看的清楚,這也讓何子期對柴進的好感又更上一層樓。

孔祥和在臺上喋喋不休,柴進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他臉上帶着一股怒氣,伸手在孔祥和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扭頭走了。

孔祥和本來還喋喋不休,見柴進扭頭走了,孔祥和立刻也不說了急忙跟了上去。

如今正主都走了,茶樓的夥計們也開始清客了,隨着店夥計們的趕人,這些底層人紛紛攘攘的開始向茶樓外走去。

而何子期也跟在人羣之中,他不時的回頭望向高臺的方向,那裏已經沒有了柴進和孔祥和的身影。

何子期微微有些失望,他從未見過像柴進這樣的人,他想和柴進談一談,因爲他知道柴進肯定是那種見過大世面的人,而且在何子期看來柴進這個人似乎很平易近人。

何子期想通過柴進了解一下更外面的世界,但是像柴進這種貴人又豈是何子期這種靠打柴爲生的孩子想見就能見的麼?

何子期隨着人羣從茶樓裏走了出來,此時的何子期心裏有些悵然若失,他知道像柴進這樣的人與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何子期知道,他與柴進其實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今日一旦錯過,那麼二人的生活只會漸行漸遠,如果沒有甚麼意外的話,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與柴進見面了吧!

何子期有些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錯過這大好機會,如果可以他想成爲像柴進那樣的人。

想到這裏,何子期不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猛然轉身朝茶樓裏衝了進去,他要去找柴進!

隨着何子期衝進茶樓,此刻的茶樓內那些店夥計們正在一邊打掃着桌面一邊閒聊着今天的趣聞,尤其是對今日的那位貴人,這幾個茶夥計了得最爲起勁兒。

而當何子期衝進來之後,這些店裏的夥計不由都將目光放在何子期這個孩子身上,這些店夥計們都有些疑惑,對於何子期他們並不陌生,因爲何子期經常在他們茶樓門口賣柴禾,他們自然見過。

如今何子期風風火火的進來後,這些店夥計們都有些納悶,他們不明白這個孩子爲甚麼會跑進來,在他們的眼中何子期一直是一個很懂規矩又有些機靈的孩子,今天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莽撞的跑進茶樓中。

這些店夥計們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疑惑歸疑惑,眼看着何子期這孩子竟然直直的朝後堂跑去,那裏可是貴人休息的地方,他們可不敢讓何子期繼續往前跑了。

隨着一名店夥計上前攔住了一門心思往裏跑的何子期,這夥計皺眉對何子期說道:“小子,你想幹甚麼?”

何子期被店夥計攔下,他抬頭看着比他高許多的店夥計然後目光堅定的說道:“我要見柴大官人!”

“啥?”店夥計以爲自己聽錯了,在他看着何子期略帶稚嫩的臉上帶着的決絕之後,這名店夥計不由捧腹大笑起來,“就你?就你還想見柴大官人?”

這名店夥計的嘲笑聲讓那些還在幹活的其他夥計們也不由跟着笑了起來,這些人笑聲裏滿是嘲諷。

“小子你知道柴大官人是何等身份嘛?”

“對呀,就你一個賣柴的小子還妄想見柴大官人!”

“柴大官人那可是金枝玉葉的身份,是前朝世宗的嫡派子孫,家中更有當朝太祖陛下御賜丹書鐵券,你一介草民憑甚麼見柴大官人。”

“柴大官人雖然仗義疏財,喜好結納四方豪傑,被譽爲當世孟嘗君,但是也不是甚麼人都見啊,就你一個破爛砍柴的毛頭小子,有甚麼本事讓柴大官人高看你一眼!”

周圍那些店夥計你一言我一語,將何子期貶斥的一塌糊塗,在這些人看來何子期就是懶蛤蟆想喫天鵝肉,真是做夢!

然而對於這些人的貶斥何子期充耳不聞,他更是從這些人的談話中對柴進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何子期沒想到柴進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不過這也確實是在情理之中,也只有這等尊貴的身份,才能讓囂張跋扈的孔老虎在其身旁低三下四如同一個奴才。

“看來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找對人了呢!”何子期在心中想着,這柴進他今天一定要見。

何子期想到這裏,他抬眼看向攔路的店夥計,如今他想見柴進就必須得甩掉面前的這個店夥計,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見到柴進了。

但是怎麼解決這個店夥計呢?何子期不由有些犯愁了,還不等何子期想出甚麼辦法。

站在他面前的店夥計見何子期還不走,於是這夥計便有些生氣了,只見他伸手朝何子期的肩頭抓來。

眼看着何子期的肩膀就要被店夥計的手給抓住了,何子期的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動了。

何子期身體向後一閃,店夥計的手一下子抓空了,隨着店夥計的手一落空,何子期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握掌成拳,隨着他這一拳打出,那店小二不由“哎呦”一聲,他的身體噔噔噔向後退了幾步。

“小兔崽子你還真敢打老子!”那夥計被何子期這一拳打的有些惱羞成怒,他揉着自己有些痛的胸口對何子期破口大罵。

何子期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拳竟然能夠將店夥計給打退,畢竟他無論是歲數還有體型與那個店夥計都差太多了。

何子期有些興奮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原來那個老頭教給自己的拳法還真的有些用啊!

就在何子期興奮不已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被人踹了一腳,他趔趄着向前摔倒在地。

還不等何子期回頭,他的身體就被人如同拎小雞一般給拎了起來,如同巨雷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小兔崽子竟然敢在大爺的場子裏搗亂,活膩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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