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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離婚後她將有四分之一的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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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崽計劃出師未捷。

住宅金碧輝煌的客廳裏。

唐寶珠跟個罪人一樣,被斥責的目光圍在中間。

另外七八個保姆營養師育兒師把苗苗圍成一團,一邊給她檢查腦袋上有沒有包,或是哪裏有沒有磕到,一邊指責孩子:

“小小姐,你怎麼能自己一個人跑出房間呢?”

“就是啊,萬一摔壞了,老夫人得多心疼。”

顧家二房的夫人宋青曼也嘲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只知道自己快活,又要帶孩子又不負責任,搞的小孩子也有樣學樣不懂事。嫂子,你可真是辛苦啊。”

小糰子被罵得抬不起頭,抽抽搭搭地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偷跑出房間了。”

“做錯了,就要受罰,小小姐,請把手伸出來。”育兒師用極盡溫柔的腔調說着,掏出了一把油光水滑的戒尺。

唐寶珠倒吸一口冷氣,看向顧行知。顧行知卻是一臉事不關己的平靜淡然,彷彿眼前是甚麼理所當然的事兒。見唐寶珠看他,他牽住她的手:“不用你費心,讓育兒師教育就好了。”

這叫不用她費心!

那把戒尺都有孩子手臂寬了,這是要打死孩子嗎?

唐寶珠再也忍不下去:“等下,我問個問題,苗苗幾歲?”

“三歲半。”

“苗苗一共幾個人照顧?”

“十個人。分爲三班照顧她。”宋慶曼仰首,典型的鯰魚臉讓她本就高傲的笑,顯得格外不屑和刻薄,“怎麼,沒見過?”

宋慶曼踱步,轉到背對顧行知的角度,無聲的衝唐寶珠做了個口型:“窮鬼。”

對方在挑釁她。

唐寶珠意識到這點,瞳孔驟然一縮,心裏那種難以控制的戾氣再次翻湧,很想提把椅子砸到這女人頭上。

不對勁。

她還是瞭解自己的,唐家家庭氛圍太好了,因爲得到的愛太多了,她大多數時候面對挑釁,都是一種看小丑表演的淡然和嘲諷。

根本不是那種容易動氣的人。

可從昨晚遇見柳綠意到現在,她已經情緒失控兩次了。

唐寶珠摩挲着扶手,剋制着內心岩漿一般鼓譟的憤怒:“是沒見過。”

“畢竟我家只是普通家庭,我爸要上班賺錢養家,幼兒園以前都是我媽一個人帶我,也從沒把我帶丟過。”

說着,她慢慢站起身,緩步推開衆人,抱住發抖的苗苗抱進懷裏。

她聽趙伯說,是蔣月心帶孩子,以爲是那種和她媽媽一樣隨時把孩子帶在身邊的帶,誰知道……

“我昨晚本以爲是老夫人特意放孩子過來的。沒想到,你們十個人看一個孩子,還能讓她晚上一個人跑出來,還到今早才知道孩子跑了。也好意思把鍋推給一個三歲半的孩子。”

“我該慶幸自己昨晚來了,否則孩子哪一天在你們手上出了事,我都不知道真相。”

育兒師哪肯承認自己的失誤:“少夫人不能理解我們上流社會的育兒方式,我能理解。三歲正是小朋友性格形成的關鍵期,還望少夫人不要打亂我們的教育。”

說着,伸手來抱苗苗。手上卻藉着孩子身體的遮掩,在唐寶珠身上重重掐了一把。

小包子眼尖,立即拿小熊對着育兒師的頭砸了過去:“你別掐我媽媽!”她尖銳的叫起來:“給我媽媽道歉!”

小臉因爲憤怒,圓鼓鼓的。

育兒師頓時也跟着尖叫起來:“不得了了,苗苗小姐發病了,快去拿藥!”

顧行知的瞳孔驟然暴縮,就彷彿被人扎穿了他最不想承認的一面,臉色難堪至極。根據育兒師的說法,苗苗很可能遺傳了他。

苗苗聽到育兒師的呼喝,渾身一抖。幼圓的眸子慌亂而沮喪地看了下週圍紛亂的人羣。

可當看到育兒師再次朝唐寶珠湊過來,苗苗張開手臂,不顧自己還坐在唐寶珠的手臂上,奮力扭着身軀,用自己小小一團的身體,擋在了唐寶珠跟前:“媽媽不怕!寶寶保護你!”

猝不及防下,唐寶珠差點沒抱住。苗苗卻毫無知覺繼續驅趕着育兒師:“你走開!你拿的奶奶的錢。媽媽是爸爸的妻子。爸爸會生氣!會讓奶奶趕你走!”

唐寶珠深深長吸了一口氣。

她到底混成個甚麼樣子了,纔會讓這麼小的孩子,覺得她會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人。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安撫地拍着孩子的背,把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壓向懷裏,親了親:“苗苗乖。別看她。”

育兒師越發覺得自己被兩人挑戰了權威,惱羞成怒,手上的尺子揮向了苗苗的後背,“小小姐,你就是這麼學的禮儀嗎?我教你的尊師重道呢?”

唐寶珠親着孩子的頭頂,眼也不抬,一擊飛踹,踹上對方拿着戒尺的手臂。

“尊師重道?你也配?!拿着僱主的錢,虐待僱主的孩子,你就是個畜生!”

“我的手,我的手!”

育兒師慘叫起來。她的手腕竟然被唐寶珠踹斷了!

“賤人你竟然敢!我可是育兒師協會特級育兒師,你知道多少人排着隊找我幫他們教育小孩嗎?”

育兒師雙眼通紅地罵着。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從今天開始就不是了。”

顧行知的身影如怪獸,將育兒師兜頭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工作瀆職,毆打謾罵僱主,虐待兒童。我會讓律師對育兒師協會提起投訴和訴訟。”

育兒師的臉色頓時卡白。

要是這些罪名被坐實了,她以後怎麼還能做育兒師?

女人眼珠子一陣亂轉,視線落在蔣月心身上後,頓時找到救命稻草一樣喊了起來:“蔣夫人,救我!明明是你請我來的!你可不能放任你兒子和兒媳婦欺負我!除了我,誰肯來給你們家小瘋子做育兒師!”

唐寶珠眉頭一皺,小瘋子甚麼意思?但是顧及孩子的顏面她沒着急問,而是先反駁了育兒師:“我自己會親自帶。我們苗苗很好帶。”

“不可能!你以爲小瘋子那麼好帶啊!”育兒師猖狂地笑起來。

苗苗害怕的勾緊了唐寶珠的脖子。

蔣月心臉色也是一青:“閉嘴。”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兒子的神色。

顧行知的臉色看起來陰沉極了,讓她不自覺的害怕。

很快,因爲揭顧家的短而犯了顧家衆怒的育兒師等人被帶了下去。

金碧輝煌的客廳裏,只剩下顧行知一家三口,還有蔣月心和宋慶曼。

蔣月心疲憊的坐在沙發裏,將下人遞過來的病例推到了唐寶珠桌前:“是,我承認,是我用人不當,疏忽了。但是,你們兩個根本不適合帶孩子。”

“你有產後抑鬱,平時還好,情緒一上來,根本控制不住。”說完,又看向兒子,“而行知,他有阿斯伯格綜合徵,他對別人根本沒有同理心和情緒感知。只會慣着你。”

“而苗苗,最近也被查出來,有自虐傾向。”

像是嫌棄這樣的重磅Z彈還不夠,蔣月心又說:“當初,你們倆是先上車後補票你坐月子的時候情緒不好,覺得他是爲了孩子纔跟你結婚,就想把苗苗扔了,他就縱着你把孩子扔了。”

唐寶珠:!!!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奇幻?

一家三口,從丈夫到孩子,無一倖免得了心理疾病。

別人不說,就她自己,從小到大蜜罐子裏泡大的一裝逼界王者,身邊基友多如過江之鯉,被養的自信心爆棚,怎麼都不可能跟抑鬱症掛鉤。

而看苗苗之前的表現,也是樂觀正義,堅強勇敢。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信,宋慶曼打斷蔣月心,茶言茶語地勸顧行知:“行知,聽你媽媽的話,你沒有同理心,根本不知道甚麼是對,甚麼是錯。就算你不信嬸嬸,你媽是你親媽,她肯定不會害你啊。”

轉頭,宋慶曼又安撫蔣月心:“大嫂,你也別怪行知,他得了這個病就是這樣。都是唐寶珠,沒有做好媳婦,仗着行知的愧疚,一味挑撥。不管行知說甚麼,你們總是親母子,你不包容他,還有誰包容他呢!”

貌似真誠的口吻與笑容,彷彿真不知道,她這些語言是把已經被剖開的顧行知,又重新剖拆了一遍。

可怕的是蔣月心竟然覺得這個在反覆把自己兒子公開處刑的人,說的都對。

唐寶珠看向顧行知,男人一臉淡然,彷彿被剖S的不是他一樣。

唐寶珠閉目,越發堅定了要把苗苗帶離老宅的決定。

“阿姨,據我所知,阿斯伯格綜合徵,又稱天才症,是可以通過治療改善的。顧家也是鉅富了,顧行知這麼多年都沒好,你能跟我說說爲甚麼嗎?”

蔣月心驚得杯子都從手中滑落。

“你甚麼意思,你根本不懂!我們當初,也很辛苦!顧宅到現在,還配備着五位心理專

家爲行知服務!你怎麼能質疑我對行知的心?”

蔣月心指着寶珠的鼻尖大罵,一副要S她祭天的架勢,唐寶珠卻捕捉到蔣月心窮兇惡極的語調裏有一種慌亂的心虛,

“五位心理專家?了不起。那我生完孩子都三年半了,產後抑鬱怎麼還沒好?普通人家不看醫生大多也隨着激素水平下降,時間的治癒,好的差不多了,我反而還加重了呢。您家那五個是擺設吧?”

她逼視着蔣月心。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她身上擴散開來。

蔣月心本能的躲開了她的視線,掌心裏全是汗水。

這個貧民窟出身的媳婦,怎麼身上有這麼強大的氣場?隱隱有她那個可怕的兒子附體的感覺。

卻不知道,她的每個細微表情都被唐寶珠收在了眼底。

眼角細微跳動,眸光閃爍,語言就輕避重,這都是說謊的反應。

唐寶珠心裏有了些猜測,越發被噁心住了。

“我是孩子的媽媽,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有撫養權。”

唐寶珠抱起苗苗,起身時順帶看了一眼顧行知,“今天,我是一定要帶她走!”

不知道爲甚麼,她明明不怕天不怕地,但是莫名就是想知道他的看法。

顧行知站起身,護住她:“那我們就帶苗苗回家。”

蔣月心慌亂地看着小兩口義無反顧的身影,怒吼道:“不行,她今天要是敢把苗苗帶走,你們倆就給我離婚!我再不認這個兒媳婦!”

顧行知攬着唐寶珠的腰,站在逆光裏,豁然轉身,一雙幽深的鳳眸裏戾氣森然:

“媽,你知道的吧?我沒有簽訂婚前財產證明,如果寶珠和我離婚,就要分走顧氏集團四分之一的財產。

你和二嬸,確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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