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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貓誤喫老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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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雪白的絨毛,一雙藍色的眼睛在黑夜裏盡顯光亮。

“喵嗚……”

這是一隻被餵養的肥胖的波斯貓。

它搖晃着肥碩的身軀,在二樓的走廊上走動着。

它鑽進了鬱時年的房間裏。

夜晚明亮豎起來的瞳仁盯着地面上散落的食物,跳了過去,低頭去嗅着,開始吃了起來。

翌日。

寧溪起得很早,去清掃了院落。

清晨的天色是一種清透的淡青色,遠處有黛色的山影,秋季裏山影影印的紅楓好似一團團火焰,距離天空是那樣的接近明豔。

寧溪心情很好。

現在的生活,比起來這三年裏,真的已經是幸福的好似在天堂了。

忙完她又去了花園,去給一些花花草草修剪澆水,還特別去花房裏看夜來香。

剛進門,卻遇見一個標準的古典美人的長相,身材窈窕,一身墨綠色的旗袍,肩上披着白狐的披風,漂亮的心形臉蛋,眉梢是一點硃砂痣,眼睛若是飽含着朦朧的煙黛。

寧溪朝她打招呼,卻不知道喊甚麼,那女人朝寧溪笑了笑,“不用了!”

寧溪點點頭看着這女人出去了,是朝着西南方走去了。

鬱家大宅的正中,中軸線的位置是主樓,鬱家老爺夫人居住的。

在旁邊分散着三座別墅,分別是鬱家的三個子女居住。

在鬱家宅子的西南方,據她所知,是並沒有人居住的。

那穿旗袍的女人……是誰?

八點半,寧溪才從院子回到了別墅中的廚房裏去喫飯。

結果飯菜早就被人倒進了垃圾桶,寧溪看了一眼正在幹活的崔小桃。

“是你倒的?”她問道。

“瞪甚麼瞪,這些都是給人喫的,沒人喫自然倒了,你少在這裏跟我裝!”崔小桃迎上寧溪的雙眼,囂張跋扈道,說完還不忘用手掐了幾下寧溪打着石膏的胳膊,她知道寧溪的胳膊是裝的。

寧溪知道崔小桃是甚麼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悶聲去洗碗。

“今天你休想喫飯!”

崔小桃一臉的得意,覺得有了寧溪的把柄很好拿捏,索性把她的活都給了寧溪,讓寧溪做個夠。

寧溪在廚房剛把活幹的差不多想歇一會,卻不想忽然衝進來一羣保鏢,張嫂也跟着過來了。寧溪心中警惕,默默的看着衆人在尋找着甚麼,不敢吭聲,一個勁低着頭。

不一會時間,他們就在一個儲物櫃裏面揪出一個哭的眼睛紅腫的女傭,跟她差不多大,嘴裏面一個勁喊道,“我不知道……早上我喂東西的時候它就不動了……真的不是我……”

“于敏在這裏!”一個保鏢驚喜的喊道。

“把她帶走!”門口的管事吼了一聲。

寧溪皺了皺眉。

她似乎是嚇得不明所以,她怯懦的小聲問張嫂:“發生了甚麼事?”

張嫂唉聲嘆氣,“還不是少奶奶養的那隻波斯貓,一直都是小敏負責喂的,誰知道今天早上忽然出了中毒反應!他們是來抓小敏給少奶奶交代的。”

寧溪腦子裏轟的一聲。

中毒反應?

她立即就聯想到了昨晚那一碗加了老鼠藥的醒酒湯!

昨晚她下來之後,曲婉雪並沒有找傭人上去收拾,那肯定是曲婉雪養的波斯貓誤吃了那有老鼠藥的東西!

那樓上的東西是否已經收拾掉了?

“小娟,小娟?”張嫂見寧溪不說話,叫了她兩聲。

寧溪猛地回過神來。

她有點膽怯的抓着張嫂的胳膊,“張嫂,我、我有點害怕,昨天晚上我在樓上摔了碗……”

既然是曲婉雪昨晚幫她找了這樣一個藉口,她正好用了。

昨晚的事兒張嫂也聽見了,這可憐的姑娘怕是嚇壞了。

她安慰寧溪說:“別擔心,沒事了,早上就已經有人上去打掃過了,少奶奶不會再提了。”

寧溪這才心安了下來。

“那于敏呢?”

張嫂嘆了一聲,“少爺今天還在家,估計暫時沒甚麼事兒,只盼望那貓能沒事兒。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管事的把獸醫送了出來,說貓兒沒事,讓衆人懸着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聽門口的傭人說,獸醫還帶走了貓兒胃裏面取出來的樣本走了,也不知道喫啥中了毒。

但是屋裏的曲婉雪還是哭的梨花帶淚,好似中毒的不是貓兒,是她的親兒子一般。

寧溪站在陰影裏,覺得曲婉雪十分諷刺,倒是親兒子還不如一隻貓。

她好似想到甚麼,朝張嫂問道,“小少爺不會說話麼?他應該有三歲了吧?”

“可不是麼,這孩子長的弱小,快兩歲的時候才叫了第一聲爸爸,可是不知怎麼地到現在都不會說句別的話,老爺和夫人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請了多少名醫過來,也沒看好,只說是晚說話。這不,又請了個家教,估計這兩天就要來了!”

寧溪若有所思。

于敏從屋裏出來,和寧溪一樣,只是因爲“失職”,罰了一個月的工資。

這已經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了。

傭人們都在私語少奶奶的手段,感覺罰的已經很輕了,畢竟那隻貓是少奶奶最寶貴的東西,要是平時估計會要了他們半條命。

寧溪看于敏被嚇的不輕,主動替她擦地。

因爲胳膊的緣故,她做甚麼事情都比別人費兩倍的力氣。

寧溪拖着疲憊的身軀,一條胳膊還打着石膏,就這樣往外一步一步的幹着活。

這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崔小桃在身後叫喊着:“別忘了還有樓梯欄杆扶手!”

一樓的地面都已經打掃乾淨了。

寧溪端着水盆,開始擦樓梯欄杆。

她蹲在地上,十分細緻的擦洗着

或許是長期蹲在地上,再加上兩頓飯都沒有喫,猛地一站起來,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冒着金星,身體不受控制的就向後栽倒了過去。

她正在七八階的樓梯上,急忙本能的就要去抓欄杆。

手一滑,她踩空了臺階。

“啊!”

寧溪叫了出來。

然而,預料到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她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攥着她的手腕有些緊。

眼前的黑霧逐漸散去,眼前的男人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她嚇的一個激靈,急忙向後退去,腦子已經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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