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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半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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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整個人被嚇得跳起來,牛大師也被嚇得身軀一震,扭頭往車子裏面看去。

熄火的卡車在此時也隨着那聲音震動起來,發出金屬的扭曲聲和摩擦聲。我小跑到牛大師身邊,往車裏瞄了一眼。

只見車裏的棺材正在顫動,並且不一會兒就向上彈一下,伴隨着清脆的聲響,好像裏面有東西正在撞棺蓋。棺蓋因爲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也已經開了一條縫,封棺的釘子都蹦出來半顆。

牛大師見狀,拿了幾張符紙出來,就要上車。但他前腳纔剛踏上去,孫立忽然過來拉住他。

“孫先生,你幹甚麼?”牛大師問他。

孫立沒有回應,我這時才注意到,站在牛大師身後的孫立此時雙眼充滿血絲,嘴巴半開着,口水都流了下來。

這怎麼看也不像個正常人。

他跟牛大師糾纏了一會,雙手勒住牛大師的脖子,把牛大師掐的牛臉漲紅。

我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去架住孫立。但孫立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死死掐着牛大師,任我在後面怎麼拉扯也沒用。

情急之下,我喊了句:“得罪了!”便捎起路邊的石頭,對準孫立的手狠砸了幾下。

他此時雖然很奇怪,但顯然沒有失去痛覺,石頭砸下去,他連忙鬆了手,怪叫着往後跑去,不一會兒就跑到了不遠處的田埂上。

駕駛室的西服保鏢這時也下來了,滿臉懵逼看着我們。

我衝他喊道:“你家老闆跑了,去追啊!”

保鏢這纔回過神追上去,而我趕緊拉起地上的牛大師,問他怎麼樣。

牛大師緩了幾口氣,擺擺手示意沒事,便轉身爬進卡車,在棺蓋上面按了三張符紙。

棺材震動的愈發激烈,剛剛甚至都已經蹦出了兩顆釘子。而牛大師的符紙貼上去,好像沒有甚麼作用。

我問他:“詐屍了?”

牛大師沒說話,只是咬破指尖,用血在棺蓋的睚眥圖案上面畫了一道符,然後左手按在棺頂,右手按在符上。這時棺材的震動才平緩了些,牛大師扭頭問我:“這個睚眥,是誰畫的?”

“我。”我說完,感覺這樣說不對,又連忙解釋,“是老白給的設計圖,我是照着他們的方案刻上去的。”

“果然如此。”牛大師點點頭,說:“我早就覺得那兩個人不對勁。”

“怎麼說?”我問他。

“你看,這棺材上刻着睚眥兇獸,激發了青屍怨氣,才導致起屍。而這個睚眥,是那個姓白的人讓刻的。”牛大師說,“而且他們剛剛找理由離開,這裏就起屍,是不是太巧了些?”

我聽了點點頭,覺得確實。

剛剛老白只是說有古怪,其他甚麼理由也沒說,就帶着秦安跑了。偏偏他們纔剛走,這裏就發生古怪,這其中定是有些聯繫。

“而且我早就發現那傢伙不是人。”牛大師眯着眼睛說道,“人無殘影,鬼無完影。”

“誰?”我問。

牛大師扔了個小瓶子過來,告訴我:“就是那個姓秦的,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如果見到他們,可以滴上這瓶子裏的東西在眼睛,然後看看那人的影子。”

我滿心懷疑,點點頭,把瓶子收起。就在這時,棺材又劇烈震動起來。

牛大師急忙又畫了一道符,雙手按住棺蓋,衝我喊道:“我壓制不了這個棺材多久,我有個朋友姓萬,是陶村的屠戶,陶村就在北邊幾公里處,你去找他來幫忙!”

我大概認了一下方向,便要去。

臨走的時候,牛大師還囑咐我:“千萬小心那兩個人!”

我點點頭,便往黑暗裏面跑去。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先是秦安和老白說牛大師不對勁,後有牛大師說秦安不是人,我不知道該信任哪一邊。不過在我心裏,我更加信任牛大師一些,畢竟他雖然有些自負,但是到現在爲止展現了不少真本事。

反觀老白和秦安,除了那一天對付山魈時,我見過秦安使出些術法,後來就再沒見過他使出本事。

更何況,他們還瞞着我很多事情。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黑夜裏往北找尋了半小時,終於遠遠見到一絲燈火,那是個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小村落,此時還亮着幾戶燈。

這村口有棵巨大的樹,看樣子是槐樹,就橫在路中間,看上去有些年份了。這麼大一棵樹擋着路,有些奇怪。

畢竟農村的佈局要講究風水,這棵樹讓村子中間的這條路變成斷頭路,算是直接斷了村子的氣運,即便是個普通人來了也不會這樣設計,修路時要麼繞路,要麼砍樹。

不過我沒時間細想這種問題,趕緊從樹旁邊進了村。村口破落的樓門上掛着個牌子,上面寫着陶村二字,已經被磨得很不清楚。

經過槐樹時,我感覺有滴水滴在頭上。我還以爲下雨了,心想着要快點。

進村以後,我敲了敲最靠近外側一戶亮燈人家的門。

“誰啊?”裏面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你好,我想找個人!”我喊道。

裏面傳來腳步聲,開門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一身西方女僕裝,穿着黑絲戴着貓耳。她看到我,問:“帥哥你找誰?”

這人這身裝扮着實驚到我了。

“你好,我想問問萬師傅住在哪屋?”我問着,挪開視線不去看她曼妙的曲線。

“萬師傅?”她一根指頭戳着下巴,說:“我們村裏好多姓萬的,你說的是哪一個?”

“屠戶,屠戶萬師傅!”我連忙說。

“哦!”她拍了一下手,讓出半個門,“那你進來吧。”

我愣了一下,問:“這裏就是萬師傅家?”

我還以爲自己運氣這麼好,第一個就找到了他家。

女孩搖搖頭,說:“不是他家,不過他在這兒。”

我沒明白她的意思,先進了門。進門我才發現,這裏面的景象和我剛剛外面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在外面看,這就是一處普通的二層樓房,看似不大。

但是進來之後,我才發現這裏面得有五百平米朝上,放着很多圓桌,人聲鼎沸,每桌上都有很多人喫飯喝酒划拳,看起來是個古典裝修風格的酒吧!

我有些奇怪,不過轉念一想,最近城裏管得嚴,這些酒吧可能是跑到這小鄉村裏躲着營業,防止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最近啥東西都流行農家、自然,說不定這酒吧也是想在這蹭蹭熱度,整個農家樂酒吧。

領我進來的女孩衝我一笑:“你先找地方坐,我去樓上找萬先生。”

我嗯了一聲,便在門邊找了個空位坐下。

這椅子應該有些年份了,雖然看上去倒是光滑亮麗,但坐下來的時候就聽到嘎吱的聲音,而且還前後晃動。這桌子看起來也有些年份,令人驚訝的是桌子上有一圈一圈的年輪,整個桌子像是由一棵樹的截面做成。

但這大桌子的直徑估摸着有兩米,如果這年輪是真的話,那這棵樹得有多粗?買一棵得有多貴?

我心想這開酒吧果然財大氣粗。

再一看牆面,這裏的牆倒都是最常見的紅磚牆,好像專門做舊處理過,看起來有種獨特的風味。牆上的掛飾也獨具一格,有金屬的武器,有竹簡,還有骷髏頭,顯得氛圍有些怪異。

我又看向那些人,他們有的清閒淡雅,在那慢慢喫飯。有些性急聒噪,踏在桌子上喝酒划拳,還有些人則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們之中有一部分還戴着面具,有些則沒戴。

酒吧裏的音樂不是音響放出,而是在屋子中間的假山那裏,由在那坐着的兩個面具女郎彈奏而出。她們中的一個使着類似古箏的絃樂器,另一個則是用類似豎笛的吹奏樂器。

就在這時,另一個穿着女僕裝的女郎端着托盤從我面前經過。

我被這股香氣吸引,不自覺地看過去,然後視線忍不住下移,一直掃過那雙穿着黑絲的美腿,然後到她的腳上。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穿着平底鞋,卻踮着腳尖走路,一隻腳沒落地,另一隻腳就抬起來,就像是袋鼠往前跳一樣。

不知怎麼的,我看到這樣的走路方式,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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