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這個......院裏住房緊張,大家就暫時......”
閻埠貴額頭冒汗。
“哐當!”
王安國一腳踢開擋路的藤椅,掏出鑰匙打開正屋大門。
灰塵簌簌落下。
屋內景象更是令人瞠目——原本寬敞的堂屋被各種雜物佔據,角落裏甚至搭了個簡易牀鋪。
“誰的東西?今天之內搬走!”
王安國的聲音不大,卻讓跟進來的幾個住戶打了個寒顫。
“王同志,”
“遠親不如近鄰,您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也是浪費,不如......”
一大爺易中海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
“不如甚麼?”
“不如讓你們繼續霸佔?”
王安國轉過身,軍大衣下的肌肉線條隱約可見。
“話不能這麼說,這些年要不是我們維護,這房子早塌了......”
二大爺劉海中插嘴道。
“維護?”
王安國冷笑一聲,“就這?”
他指了指明顯漏雨的屋頂和破損的窗欞。
“王警官,我家實在困難,能不能......”
秦淮茹不知何時也跟了過來,抹着眼淚道。
“不能!”
王安國打斷她,從懷裏掏出工作證,頓了頓,語氣很是嚴肅,“明天早上八點,我要看到這三間屋子恢復原狀,否則,”
“侵佔他人房產,按《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處理!”
院子裏鴉雀無聲。
向來在院裏說一不二的三位大爺臉色鐵青。
而其他住戶則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新來的警察,似乎不像以前的片警那麼好說話。
更何況,他們還是頭一次見,有敢這麼不給三位大爺面子的片警。
要知道,三位大爺可不是稱呼,而是一個民辦的職稱。
是爲了防止敵特活動分子在民間組織的,以院落爲單位的組織。
專門負責管理這一整個院落的人員流動。
一般的片警,怎麼可能會像王安國這樣對待三位大爺?
三位大爺也是頭一遭這樣被人對待。
心中自然也是不舒服極了。
不管衆人心裏怎麼想的,王安國大步走向最裏面的一間屋子,那是唯一沒被佔用的房間。
他掏出另一把鑰匙,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打開了門。
“對了!”王安國站在門口,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回頭說道,“各位鄰居,從明天開始讓我們好好相處!”
不等衆人回答。
門“砰”地一聲關上。
留下一院子人面面相覷。
門一關,外頭的議論聲立刻大了起來。
“甚麼玩意兒。一來就指手畫腳!”
“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許大茂第一個跳腳,衝着緊閉的房門啐了一口。
一大爺易中海陰沉着臉,揹着手在院子裏踱了兩步,突然停下:“我易中海在這院裏住了三十五年,從沒聽說過甚麼王家後人!”
“就是!”二大爺劉海中挺着肚子幫腔,“那地契保不齊是假的!”
三大爺閻埠貴卻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道:“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警察......”
“警察怎麼了?”一大爺冷笑一聲,“警察就能夠隨意更改院裏的規矩嗎?”
他一甩袖子,“說不搬就不搬。我就把東西堆在那裏,有本事他來抓我!”
說完,一大爺徑直走向前院,背影裏透着十二分的不服氣。
看得出來,他們對於想要過來爭奪權力的王安國,是打心底裏的抗拒。
因此也是做好了不配合的準備,每個人都是轉身離開。
見一大爺帶頭,其他住戶也都有了底氣。
秦淮茹抹了抹眼角,拉着棒梗快步離開。
而許大茂則衝傻柱做了個挑釁的手勢,哼着小調走了。
剩下的人三三兩兩散去,雖然嘴裏嘟囔着不滿,卻沒一個人動手搬東西。
屋內,王安國站在窗邊。
透過破損的窗紙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有意思!”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想對付四合院難纏衆禽,一定得從法制之上講話,否則一旦被拖入他們擅長的道德路線。
拿回房子的事,想也別想。
見院裏人影漸少。
王安國轉身打量這間塵封多年的屋子。
房間不大,約莫十平米,除了一張炕就是一個掉了漆的櫃子。
牆角結着蛛網,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灰。
他從軍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簡單擦拭了炕沿便坐了下來。
隨後便是從不多的行李中,取出幾件換洗衣物,又摸出一個鐵盒,裏面擺放着幾枚軍功章。
他的指尖在其中一枚上停留片刻,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似乎是想起了甚麼不好的回憶。
【叮!破案獎勵系統到達!】
突然,一道機械聲在腦海中響起。
王安國神色不變,似乎早有預料。
畢竟,他之所以會向上面申請主動成爲一名白衣警察,並調到這一個片區來。
就是因爲他之前獲得了自己的金手指,綁定了一個破案系統。
只要破除一個案子,就能獲得獎勵。
【偵破'南鑼鼓巷偷雞案',案件難度:F級!】
【獎勵:警神之眼(初級)!】
隨着系統的聲音。
王安國感到雙眼一陣清涼,彷彿有清泉流過。
他眨了眨眼,環顧四周——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房間的每一件物品上都呈現出了屬於他們的名字,以及他們的價值。
他透過窗戶,看了眼還沒走的三大爺,然後發動了警神之眼。
【閻埠貴,男,48歲,小學教師】
【當前心理狀態:焦慮、算計】
【身上攜帶物品:鋼筆(價值5元)、糧票(3斤)、私藏小金庫鑰匙(藏在左鞋墊下)】
王安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
顯然是沒想到這個“警神之眼“不僅能看穿物品價值。
居然還能讀取人物信息和心理狀態。
這跟他一直開着外掛有甚麼區別。
後續要是有甚麼案子,誰是兇手,恐怕在第一時間都可以被查出來,等於自帶了個外掛。
他故意咳嗽一聲,推門而出。
“閻老師還沒走?”
王安國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三大爺。
同時也有點好奇,這傢伙一直不走,待在這裏是有甚麼算盤麼?
“啊,王警官......我、我這就走......”
閻埠貴正盯着屋檐下那堆雜物出神,聞言一個激靈。
“怎麼?”
“有甚麼事跟我講?”
王安國緩步走下臺階,軍靴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聲!
“王警官,您可要當心易中海。他在這一片......”
三大爺眼珠轉了轉,突然壓低聲音道。
三位大爺別看明面上其樂融融的。
可背地裏可沒少互相算計。
說白了,這整個大院裏就沒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