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倦鳥歸巢
“哥,我好害怕啊!你在哪裏呀?你要是還活着,就快回來吧。他們要逼死我和爸媽,爸媽快承受不住了,求求你了哥,快回來吧……”
江夜剛從國外回來,找回五年前用過的手機號,就接到這個電話。
聽到妹妹江雨恐懼無比的哭腔,他心臟巨震。
“小雨!家裏出甚麼事了!?”
“小賤人!原來是你偷了老子的手機啊,操,老子弄死你!”
聽筒傳來一個男子粗魯的罵聲。
緊跟着是幾記耳光聲,然後是幾名男子“嘿嘿嘿”的Y笑,和江雨那絕望的求饒。
“放心吧小妹妹,哥幾個會好好疼愛你的!嘿嘿!”
“撕拉!”
“啊!不要!不要啊!!”
“咔!”江夜五指緊握,將手機屏幕都捏碎。
“小雨!”他仰天長嘯,身上可怖的煞氣沖天而起,方圓數米之內似乎溫度驟然降到冰點。
“開車!給我開車!!快!快!!”
厲聲咆哮,將駕駛座的女子嚇了一跳。這女子留着短髮,氣質英姿颯爽,眉眼間有着巾幗不讓鬚眉的銳氣。她是江夜的重要助手,暗夜組織財務及情報總管:青鸞。
跟隨江夜在海外征戰五年,青鸞數次目睹過江夜S紅了眼的狀態,可從未見過他表露出如此重的S意。當下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破空而去。
引擎在咆哮,車窗外的風景因車速太快變得一片模糊,江夜仍是覺得太慢。
“加速!再快點!!”
他鋼牙緊咬,渾身骨骼都在噼啪作響,一顆心更是在滴血。
五年前,他事業如日中天之時,遭遇好兄弟兼合夥人高飛的背叛。高飛做局,給他下藥讓他強暴了一名無辜女子,後派人以見義勇爲的名義將他打死,好在他命硬,活着逃到海外。
五年時間,他浴血奮戰,懷着深深的仇恨和對家人的思念,千百次出生入死,成功將一手創建的暗夜組織帶到世界之巔,成了令全世界各個國家和組織都聞風喪膽的暗夜君王。
可如今,他堂堂暗夜君王,妹妹和父母卻在受人欺辱!
“哥,我好害怕……”
“求求你了哥,快回來吧……”
妹妹那淒涼的呼喚一遍一遍在江夜耳邊迴盪着,江夜彷彿看到了才十八歲的妹妹,天真爛漫的臉蛋鮮血淋漓,顫抖着向他伸出手,乞求他的幫助。
心中的自責與愧疚,如潮水一般洶湧衝擊着,令江夜幾近癲狂。
江家老宅內,江父江母滿身血污的跪在牆角,他們的脖子上都套着厚重的鎖鏈。兩人身周滿是屎尿,散發着惡臭,可見他們已被關了不少時日。
同樣狼狽的江雨就在一旁,被三個壯漢按在地上,不懷好意的打量着。
幾人對面,靠近大門的位置,一名紈絝模樣的男子坐在那裏,捏着鼻子跟江父江母講話。
“兩個老傢伙,當狗的滋味還沒嘗夠麼?非得我毀了你們這如花似玉的女兒,才肯罷休?”
江父猛地抬起頭來,目眥欲裂。
“你若動我女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紈絝男子哈哈大笑。
“當我周健嚇大的啊!不想你女兒被毀掉,那就趕緊點頭!只要你們答應爲江夜申請死亡證明,讓宋芷薇得以離婚,並且放棄繼承他的財產,我馬上就放了你們。”
原來,他之所以折磨江家三口,是因爲他想追求江夜的妻子宋芷薇,卻被宋芷薇以還未離婚爲由拒絕。因此想給江夜弄個死亡證明,讓宋芷薇恢復單身,讓他們放棄財產繼承權則是他送給宋芷薇的一個小禮物。
而江夜屬於失蹤人口,要辦理死亡證明必須得親屬申請纔行。
“我哥沒死!我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江雨寧死不屈。江父江母也是一言不發。
即便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們依然不願妥協。
倒不是他們太看重江夜留下的鉅額財產,而是江夜雖已失蹤五年,但他們堅信江夜還活着,雖然知道這個希望極其渺茫。若是按照周健說的做了,他們就再也無法堅持那一絲希望了。
“行,骨頭硬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撐多久!”
周健冷冷一笑,向邊上的幾名手下道:“不是想玩這個小姑娘麼?玩吧,一直玩到他們肯簽字爲止!你們三個輪流玩,不夠的話,再叫幾十個人過來一起弄,我就不信了!”
三名手下聽到這話,均是喜上眉梢,他們可覬覦江雨好些天了。這小姑娘就像是剛剛盛開的花朵似的,正是最美最好喫的時候。
領頭那人出於謹慎,問道:“老闆,咱們在這已經待一個星期了,好像有鄰居注意到我們了,要是報警……”
周健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小事,我會擺平的。以本少的權勢,這些窮逼賤民就跟螻蟻一般,還不是想怎麼整治就怎麼整治?行了,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明天再過來看看。”
他前腳走,幾個手下便嘿嘿笑着將江雨架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江雨拼命掙扎,可她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哪是這幾個健壯流氓的對手?
不由得,絕望的淚如雨點般落下。
哥!你怎麼還沒回來?你在哪裏啊!?
江父江母亦是聲淚俱下,憤怒的罵着幾人。
“你們這些禽獸!你們還是人嗎!?”
“我死後做鬼,也要一生一世纏着你們!”
他們越是激動,越是刺激了周健幾個手下變態的慾望。他們更加得意的大笑起來,一邊脫衣服,一邊撕扯江雨的衣服。
江雨眼見逃脫不過厄運,想如果被這些人玷污,還不如一死了之。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睛。
哥,我們只能來世再見了。
貝齒猛地咬下,竟是選擇了咬舌自盡。
“小雨!小雨啊!!”
江父江母痛哭着,發出無比淒涼絕望的哭喊。
領頭那人踢了一腳昏死過去的江雨,嘖了一聲:“真他媽掃興啊。”
邊上一人道:“媽的,老子都準備脫褲子了,其實我覺得屍體也一樣可以弄的。”
說着,竟真的蹲下來,去扒江雨的褲子。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屋門被人暴力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