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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分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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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小姐,老爺子情況不太好,急需第二次手術,費用大概兩百萬左右……”

  宴連笙腦子裏一直迴旋着主治醫生的話,爺爺必須馬上做第二次手術,否則撐不了多久,可現在鴻昌的資金和管理都被她二叔和姑姑掌控着,甚至凍結了她的賬戶,這些年她雖然涉獵公司的大小事宜,可終歸因爲年紀小,實權不夠,更何況她學業還沒完成,二百萬,對她現在的處境來說,不是個小數目。

  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松,宴連笙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傳來佔線的忙音。

  傍晚,帝都的龍景別墅區。

  天一擦黑就下起了雨,一輛商務林肯穿過雨霧漸漸駛進,突然從旁邊闖出來一個身影,車子驟然剎車,才堪堪停下。

  車裏一男一女,副駕駛的女人好像受了驚嚇惶恐不安,男人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兩人看上去情深意重,你儂我儂,好一對兒羨煞旁人的模範情侶。

  宴連笙將一切看在眼底,站在遠處沒動,她在等,等車裏的人下來。

  良久,男人終於將副駕駛的女人安撫好,推開車門撐開傘,朝宴連笙走去。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楚思明看着對面渾身被澆了個徹底的宴連笙,往日相處時的溫情全然不復存在。

  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宴連笙才覺得視線清明瞭些。

  “你在躲我。”宴連笙用的是肯定句。

  男人躊躇了片刻,吐出句廢話,“哪有,你想多了。”

  宴連笙吸了口氣,冷的五臟六腑彷彿都要凍住了一般,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想多了?我打你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不回,還有,她是誰?”

  宴連笙指向車裏的女人,隔着車窗和雨幕,她大概能看見那是個消瘦柔弱的女孩兒,未施粉黛清純無比,嗯,是那種最能勾起男人保護欲的類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薇薇她……”

  “借我兩百萬,”宴連笙打斷他的話,她今天沒有心思討論甚麼薇薇貝貝,她的目的是拿到錢,爺爺等不了多長時間了,“我需要兩百萬急用,我會還你的。”

  楚思明神色躲避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阿笙,我不是不借給你,是我不能借給你,我知道你想給宴老爺子做手術,可是你還有叔叔姑姑,他們都不給自己親生父親拿醫藥費,你說我一個外人,現在要是借給你錢……你知道的,楚家下個月還有一筆生意要和鴻昌談合作,你叔叔現在握着鴻昌的實權,更何況還有……”

  “思明,怎麼在外面站這麼久?要不我們請宴小姐進屋裏談吧。”

  聽到身後柔柔弱弱的聲音,楚思明急忙轉身大步走過去,將手裏的傘撐在女孩兒的頭頂,語氣略帶責備卻盡顯關心,“不是說了讓你在車裏等我嗎?你感冒剛剛好,這麼大雨再生病怎麼辦?”

  “我本想挑個合適的時間和你談的,沒想到你今天會找到這裏,我們分手吧,在一起這麼久你一直都是強勢的一方,我無論怎麼努力好像都在追隨你的步伐,直到薇薇的出現,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兒,她讓我知道被需要是甚麼感覺,和她在一起我很輕鬆,或者說,和薇薇在一起我纔像個男人,宴小姐,請回吧。”

  楚思明說完這些話,攔腰抱起弱不禁風的薇薇,大步朝屋內走去。

  四肢被凍得有些僵硬,宴連笙只覺得諷刺,當初楚思明追她追的滿城皆知,現在她爺爺病了,她二叔姑姑急着上位,他轉身就和一個甚麼薇薇好上了,甚至連分手都是通過這種方式說出口的。

  “宴小姐,您回去吧,少爺說,讓您以後別再來了,還有,這把傘是少爺給您的。”管家匆匆忙的跑出來,將一把傘塞進宴連笙的手裏說道。

  宴連笙盯着黑色的傘柄,只覺得有些燙手,她將傘塞回管家手裏,涼涼開口,“回去告訴楚思明,他出軌在先,這筆帳我會和他慢慢算,二百萬分手費,一分都不能少,否則他和那個薇薇,都別想相安無事。”

  不是她死纏爛打,依她的性子,根本不屑,她和楚思明在一起要說感情倒也沒那麼深,可現在他背叛在先,甚至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抽身而退倒踩一腳,真當她宴連笙是個軟柿子?但現在她需要兩百萬,除了楚思明,她想不到從哪裏能更快湊到手術費。

  雨下的更大了,龍景別墅本就在郊外,此時更難打到車了,宴連笙只覺得身上的傷口經過雨水的泡發,更疼的厲害。

  她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奔波,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步子越來越沉,宴連笙腦袋一暈,跌在窪坑裏徹底沒了力氣。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喂水,宴連笙乾涸的嗓子得到滋潤感官才恢復了一些,她睜開眼看到一箇中年阿姨在牀前一勺一勺的喂自己糖水。

  “小姐,你醒了。”中年阿姨細心的替她將嘴角的殘跡擦乾淨,說道,“我姓孫,你叫我孫姨就行。”

  宴連笙喝完一杯糖水後,視線打量所在的房間,簡單的北歐風格,但卻不難看出裝修價值不菲。

  “孫姨,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宴連笙問道。

  “這麼着急找房子的主人做甚麼?”

  正說着,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宴連笙猛地一驚,緊接着,厲沉澤已經走了進來。

  她想過很多種她和厲沉澤重逢的場景,但如今真的再見面,卻發現三年前想問他的話,反倒覺得沒意義了。

  “謝謝你救了我。”宴連笙撐着起身,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只要多呆一秒,就會想起三年前厲沉澤那封信的一字一句,像是一顆顆鋼釘釘在她的心上,她原以爲用了三年的光景可以修復一顆破碎的心,但當厲沉澤再次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舊傷可痊癒,但也可復發。

  厲沉澤輕笑一聲,俯身看向對面的女人,狹長的眸子裏是微涼的笑意,“我可不止救了你這一次,上次在東城區的工地上……”

  宴連笙猛地抬頭,原來那天晚上,是厲沉澤將她從那羣人手裏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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