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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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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連笙出了醫院直奔公司,因爲她知道這時候宴家那羣吸血鬼一定在籌謀着如何瓜分蛋糕。

  剛進公司的門,就看見小李在大廳急得團團轉,宴連笙喊了她一聲。

  “連笙姐,你終於來了,”小李擦了把臉上的汗,連珠炮似的解釋,“宴總正在會議室接待鼎盛的總裁,我聽說正在討論咱們公司收購的事情。”

  宴連笙眯了眯眼,果然老爺子剛病倒,她黑了心的二叔就急不可耐的想要獨吞了鴻昌,可鴻昌是老爺子畢生的心血,她就算是死,也不能眼看着她爺爺的心血被糟踐。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踹開,屋裏的人被嚇了一跳,所有人都看向門口,待看清來人是誰以後,衆人臉上的神色各異。

  “宴連笙,你還有沒有點教養,公司正在開高層會議你也敢亂闖?”宴修看見宴連笙出現在會議室,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到底是奸詐的老狐狸,很快就將那點心虛和驚訝壓了下去。

  宴連笙脣角帶了一絲冷意,她將一份文件甩到桌上,涼涼開口,“高層會議?我看是在討論鴻昌的收購事情吧?二叔,你別忘了,我手上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只要我不同意簽字,你花多少心思都是白費,這是爺爺當時讓各個股東簽署的合同,既然二叔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那我只好再提醒你一次。”

  “你……”宴修漲紅了一張老臉,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裏的恨意幾乎要將對面的人凌遲一般。

  宴連笙毫不畏懼的迎上那令人不爽的眼神,因爲昨天晚上經歷了一場生死,身上傷得不輕,她本就白皙的膚色更顯得有些白的透明,但眼角眉梢露出的冷意,讓整個人都添了幾分冷冽。

  坐在會議桌對面的男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三年了,當初那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已將變成如今雷厲風行的女人。

  感受到有股炙熱的目光盯着自己,宴連笙有些不自在,順着視線看過去,只一眼,她便像被定住一樣,僵在了原地。

  是他?厲沉澤,三年了,他竟然回來了!

  宴連笙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她死死盯着對面五官俊朗,一身清貴的男人,嘴脣抖了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宴總,你們公司內部都未達成協議,我看收購的問題沒必要再談了。”厲沉澤話雖是對宴修說的,可視線卻一直在宴連笙身上。

  “厲總,您聽我說……這次真的是,是個意外,我這個侄女她……”

  不耐煩的抬了抬手,厲沉澤打斷他的話,起身朝會議室外走去,“既然鴻昌也沒有拿出該有的誠意來,這件事我們到此爲止。”

  “厲總,厲總您聽我說……”

  宴修趕忙快步追了出去,一時間會議室內只剩下宴連笙一個人,她動了動站的有些發麻的腿,無力的靠着沙發坐了下去,三年了,她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厲沉澤,曾經相處時的濃情愛意和他不辭而別後的狠心果斷一齊湧上來,宴連笙只覺得胸口堵得發疼。

  三年前,厲沉澤毫無徵兆的消失,她瘋了一樣滿世界找他,卻毫無收穫,直到等來一封決絕的書信,連帶着這些年她和他之間所有的信物,還有他和另一個女人親熱的照片,一起打包送到了她面前。

  她不敢相信,厲沉澤會揹着她出軌,然後和她分手。

  那年她20歲,雙親突發事故離開,摯愛人間蒸發一樣不辭而別,她大病了一場,幾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痊癒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帝都裏的人一提起宴家大小姐,圈裏都尊稱一聲小宴總,都會說那是朵帶刺的玫瑰,豔麗的外表下是淬着毒的刀,和她打交道,沒兩把刷子,當心把自己玩進去。

  可誰又知道,她的蛻變,完全是因爲世事無常的被迫。

  “宴連笙,你甚麼意思?專門拆我的臺是嗎?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和鼎盛的厲總談妥嗎?”宴修怒氣衝衝的闖進來,顯然,剛剛追出去毫無意外的被厲沉澤碰了一鼻子灰。

  “我看她是誠心要我們宴家家破人亡纔開心,剋死了自己的爸媽不說,現在又克的老爺子在醫院昏迷不醒,二哥,你說她安的甚麼心?”

  宴連笙揉了揉眉心,這才覺得混沌的腦子恢復了清明,她掀了掀眼皮,看向對面的兩人,很好,除了她那個便宜二叔,她的姑姑宴琪也來了。

  “你們那點心思我都清楚,想要趁着爺爺不在將鴻昌收入囊中,我告訴你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死了這條心,之前我敬你們是長輩,處處避讓,但從昨晚開始,我才知道你們已經卑鄙到根本不值得我去敬。”宴連笙視線掃過兩人一陣紅一陣白的臉,冷冷說道,“我們走着瞧,親愛的二叔和姑姑。”

  良久,會議室內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音,宴修一股氣摔了三個杯子,指着宴琪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不是說昨天就將這個丫頭處理乾淨嗎?爲甚麼她今天還會出現?還偏偏在我將要談成事情的時候出現?”

  宴琪被罵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這事確實是她做的疏忽,現在非但沒把宴連笙這個眼中釘解決掉,反而徹底撕破了臉皮,再想要扳倒她,可沒那麼容易了。

  從公司出來後,宴連笙直接去了醫院。

  “小姐,你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見到宴連笙,溫和的笑道,但看見她額頭上的青紫,頓時有些焦急,“這是怎麼了?怎麼受的傷?”

  宴連笙撥了撥額前的碎髮,將傷痕擋住,笑道,“不小心碰的,福叔,爺爺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福叔知道宴連笙是不想讓他擔心才故意岔開話題的,但他想得到一定是宴修和宴琪乾的,真是畜生不如的東西,自己親生父親還在醫院裏躺着,兩人就商量着怎麼瓜分財產,竟然對自己的侄女都能下毒手。

  “老爺還沒醒過來,醫生昨天說讓我們準備第二次手術。”福叔搖搖頭嘆了口氣。

  宴連笙拍了拍福叔的肩膀安慰他,“您也多注意休息,手術費我來想辦法,不用擔心,明天我再來看爺爺。”

  “小姐……”福叔動了動嘴脣,看着那離去的消瘦身影,紅着眼眶搖了搖頭,宴連笙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以前的宴連笙活潑靈動,可現在這孩子被逼着一步一步長成這般清冷疏離的樣子,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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