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強迫
向暖和衛寒溫對視三秒,他眼底殘卷的濤濤恨意。
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弄死她這Y/婦,再把姦夫活剮。
似乎沒意識到,他在這次繁衍中扮演甚麼角色。
向暖喉嚨發乾,手下意識搭上小腹。
不管衛寒溫認不認,他們都不會留下野種。
因爲他的存在,她對這孩子沒有垂憐,無所謂留不留。
但在此之前,她得利用這次懷孕,逃出沈家牢籠。
向暖護住小腹的動作,落在衛寒溫眼裏格外刺眼。
陳月蓉怕衛寒溫心軟,捂着心口哀嚎:“寒溫,我心臟不舒服,你,快讓她去跪着面壁思過,別給她飯喫,看她的嘴還硬不硬。”
衛寒溫扯着向暖上樓,向暖跌跌撞撞來到二樓沈知年的房間。
沈知年躺在那,面目溫潤,像是被時間定格,隔絕在滄桑人間外。
衛寒溫把她甩在牀上,嚇得正在給沈知年做按摩的男技師一哆嗦。
“出去!”他怒喝一聲,男技師頭也不回地離開,可不敢招惹。
向暖被扔到沈知年懷中,手摁在他敞開的領口,觸碰到那溫熱皮膚,卻燙得她立馬坐起身。
和沈知年結婚一年,婆婆不許她碰他,怕她心狠手辣毒害她的寶貝兒子。
而她對沈知年的感情很複雜,沈知年追過她四年。那時她心裏只有衛寒溫,哪怕衛寒溫把她扔進衛家狼窩,她還信他不會棄她不顧。
可事實是,衛寒溫心硬如鐵,是沈知年救她於水火。
她感恩,卻難以心動。
沈知年不在乎,只想娶她。
後來沈知年車禍成植物人,衛寒溫爲了報恩逼她嫁人。
不嫁,外婆在衛寒溫手裏,還會追究她製造車禍害死他未婚妻的事,儘管她沒做過,但證據確鑿。
所有人說她忘恩負義,沈知年對她千寵百寵,成了植物人她就撒手不管,道德綁架她嫁人。
她感謝沈知年救她,理應照顧他,如果沈知年醒來,她也會以身相許。
但衛寒溫不擇手段逼她嫁人,婚後婆婆肆意凌辱,她也想反抗。
她是人,不是別人用來報恩的工具,更不是婆婆的出氣筒。
而她的躲避動作沒能逃出衛寒溫的眼,他纖長手指扣緊她下巴,濤濤怒意地喝道:“向暖,你是有多飢渴?出軌成癮是嗎?這次又是誰?”
當年她出軌過衛家多少人?
是衛家用剩的破鞋。
她這樣的人,他把她送進沈家,她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想水性楊花?
真以爲他不會追究當年的車禍?
向暖咬破脣也不肯開口。
身上哪哪兒都疼,所以就不覺得疼。
她眸色淺淡,面對他已經能做到波瀾不驚。
可曾經她那麼瘋狂地愛過他。
但終究抵不過他的獨斷專行。
一句話她就被判定出軌。
一句話她就被扣上逼死他未婚妻的帽子。
一句話她就得嫁給植物人。
她爲他死守清白,兩個月前將第一次陰差陽錯交付與他。
可與他而言,她是破鞋,是隨手扔給恩人的一件東西。
恨之不及。
衛寒溫的手漸漸收力,摩挲着她滾燙的臉。
她右臉大片不自然的紅暈,左臉三道劃破的血痕。黑漆漆的眼蒙了水霧,眼下青黑,粉嫩的脣綻放鮮豔的血花,渾身散發着病弱而疲倦的美感。
惹人憐惜,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摧毀。
衛寒溫眸色漸沉,啞聲質問:“不說?”
向暖一言不發,自從嫁給沈知年,她跟他就沒甚麼好說的。
他不記得那一夜春宵,她也不會耿耿於懷。
而她的沉默終是惹惱了衛寒溫,他傾身上前將她推倒在牀上,動作兇猛粗暴。
向暖腦袋嗡得一聲,推着他的胸口奮力掙扎。
他扯開她的襯衫,火熱的手劃過鎖骨一路下滑,嗜血般的笑容裏藏着無妄之念,“缺男人何必出去找,阿年滿足不了你,不是還有我?”
向暖死死咬住下脣,餘光瞥向安靜躺在身邊的沈知年,蹭得漲紅臉。
衛寒溫瘋了!
竟然當着他救命恩人的面,強迫恩人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