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走啊,快點去救人!”
不等馬向陽反應,江滿月就拉着他火急火燎地朝着火場而去。
對面的棉紡廠倉庫冒着濃濃的黑煙,炙熱的氣流快要將四周淹沒。
呼救聲不斷,不少員工都端着水盆匆忙滅火。
着火點是倉庫,棉紡廠倉庫內堆放的全都是易燃布料。
火勢太大想衝進去救火的人,都被火焰逼退出來。
馬向陽看到火勢徹底慌了,萬分擔心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婉柔。
他顧不上那麼多就要衝進去,不想緊跟而來的劉翠花追了上來。
她一把拉住他阻止:“兒子,你不能進去。”
“媽,你快點放開,婉柔還在裏面我要去救她。”
馬向陽不管不顧,推開他親孃就要往裏面衝。
“不行,哎呀,不能去啊!”劉翠花快急瘋了,根本拉不住牛一樣的兒子。
“江滿月,你還在幹甚麼?趕緊拉住他。”
江滿月看着婆婆劉翠花阻止的態度,她早就知道白婉柔不在倉庫。
從一開始就是場騙局,不過就是她故技重施想阻止婚禮。
車間的那把火就是她自己放的,只是馬向陽似乎並不知道。
“兒子,婉柔她不在......”
劉翠花焦急中正要開口說出真相,江滿月直接撲上去抓住她的衣領。
‘啪!啪!啪!’
抬起手掄出三個響亮的大嘴巴子,狠狠扇在她的臉上。
她憤怒地斥責:“媽,你竟然這麼狠毒,難不成想讓嫂子被燒死在裏面。”
劉翠花被直接被打懵逼了,向來討好又逆來順受的江滿月竟然敢動手。
她捂着臉頰驚愕地看着她,半晌她才反應過來:“你,你敢打我?”
打她都算是輕的,她被這老畢登磋磨了幾十年。
自己盡心盡力地照顧後來癱瘓的她,原來她早就知道這是騙局。
不是想演戲嗎?這次就遂了她們的意。
江滿月憤怒地大聲質問:“媽,要是嫂子有個三長兩短,大哥在天有靈怎麼能安心。”
劉翠花老臉憋得通紅還想繼續開口,江滿月抬起腳就踹了過去。
“哎呦!”她被踢得捂着胸口摔在地上喘不過氣來。
江滿月一把就將馬向陽朝着前方推過去:“向陽,快點去救嫂子!”
馬向陽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懂事,眼裏竟露出感激轉身衝進火海。
果然是真愛,這決絕又不懼生死的背影誰看到不都地誇讚一聲英勇無畏。
“哎呀,我的天啊!”劉翠花被死死按住沒有抓住兒子,大聲哭喊起來。
“你,你這毒婦!”她顫抖地指向江滿月詛咒:“你想害死我兒子。”
“媽,你在說甚麼呢?你是不想救嫂子?”
“她,她根本就不......”
劉翠花脫口而出的話頓住,硬是憋屈地將話嚥了回去。
這老太婆果然早就知道,她們是篤定江滿月會阻止馬向陽救人。
畢竟她一直對白婉柔非常不滿,加上又是第三次結婚現場。
可是她們都錯了,重生後的江滿月恨不得他去死。
她冷漠地看着馬向陽飛奔進入火場,轉身卻朝着棉紡廠的後門走去。
想起那場棉紡廠大火中燒死的人,如果死的不是白婉柔那會是誰?
從前她沒有懷疑過,直到後來才聽說火災調查是有人點燃倉庫。
事後沒過多久省城那邊來人,因爲當天有個前來報到的女同志失蹤了。
他的家人聯繫不到人,就來找失蹤的女兒。
江滿月記得這個火災當天來棉紡廠報道的女同志,名叫秦苒。
想來白婉柔只是想點個火引起慌亂,誰知道火燒大了就逃跑躲起來。
那具被燒焦的屍體,應該就是這個叫做秦苒的姑娘。
因爲屍體無法辨認,身形又很相似都以爲是白婉柔。
馬向陽知道真相將白婉柔藏起來李代桃僵珠,那家人一輩子都沒找到女兒。
將所有錯都算到江滿月頭上,指責她爲了自己婚禮不顧別人死活。
這次她快速來到後門處,果然聽到了鐵門內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江滿月立刻叫來管理處的人員,後門打開將人救出來。
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姑娘,臉上被煙燻得漆黑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她就是當初被當成白婉柔燒死的女同志。
因爲第一天中午來報道未來得及辦理入職,大家都去喫喜酒沒有人注意。
而這次江滿月將人救下來,倒是看看白婉柔還能怎麼裝死。
“別怕,沒事了!”她安撫摸着她的頭。
還好只是吸入濃煙並沒有其它的傷,她將人扶着出來。
火很大,不一會兒功夫消防人員也趕到現場。
劉翠花在大門口急得團團轉,一見到江滿月安然無恙氣急敗壞地衝過來。
“賤人,你跑去哪裏了?你竟然騙我兒子去救人。”
她滿口詛咒,肆虐地舉起手就朝着她臉上打過來。
‘啪’一個嘴巴子,江滿月抓着她的手反手就狠狠扇了過來。
直接就將她打得摔在地上,一張老臉被扇得通紅。
江滿月的爸爸年輕時候當過兵,從小就教過她防身術和擒拿。
她的力氣比普通人都大,別說劉翠花這種老畢登根本不是對手。
只是平日裏她太過懦弱,一個個都恨不得騎在她的脖子上拉屎。
“你,你......”劉翠花又被打懵,惱羞成怒還想撲過來動手。
“劉嫂子,你在幹甚麼?”劉廠長見到她瘋了般要S人。
她大聲地哭訴:“廠長啊,這個賤人想要害死我兒子,自己躲起來不去救人?”
劉廠長親眼看到江滿月帶着人將秦苒救了出來,怒氣衝衝斥責。
“江滿月同志怎麼沒有救人?這位剛來報到的小同志就是她救的。”
“她可是棉紡廠的救人英雄,你咋能怎樣不分青紅皁白地上來打人。”
“你有這時間撒潑打滾,還不趕緊送馬同志去醫院治療。”
此時,衝入火場的馬向陽被消防人員抬了出來。
馬向陽臉色漆黑右邊臉頰被燒傷,左腿血肉模糊滿是鮮血。
衝進去時被倒塌的櫃子砸傷了腿,多處燒傷慘不忍睹奄奄一息。
“哎呀,兒子!”劉翠花見到兒子變成這樣,哭着撲過去:“你這是咋了?”
“婉柔,婉柔啊!”馬向陽顫抖地伸出手口中還在叫着白婉柔的名字。
白婉柔沒有找到下一秒他直接暈了過去,最後被抬着送上救護車。
“賤人,你給我等着!”劉翠花頂着被打腫的臉狠毒地瞪着江滿月。
江滿月心中冷笑,真是可惜沒能燒死他。
不過,他這德行就算不死也得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