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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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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害他?

如果這也叫害人,那也只能說害人害己!

知青袁木夏確實動了點心思,使了點手段,但是絕對沒害蘇沃野的意思,零點零零零幾都沒有。

理智過頭的她,再次看到蘇沃野,智商已經爲零了。

蘇沃野微微蹙眉,女人臉上細微的表情甚麼意思?

是陰謀得逞,卻得而不到麼?

“難道不是害我?害了我?還害了別人!”

“我是有對象的人。”

對於恬不知恥,還善於僞裝的美女蛇,就得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既然你今天開口說話了,告訴我,爲甚麼要這麼做?”

他想了這麼多天,也想不明白大城市來的嬌滴滴的,有着濃烈的資產階級小姐思想的知青,怎麼就這麼賴上他了呢?

舉行婚禮的時候,他竟然看到了女人眼裏閃爍的幸福喜悅。

袁木夏淡淡的說:“我沒想害你,當時是被嚇暈了,嚇傻了,說不出話來。”

即便原主是有意而爲之,也不能說出來。

嚇暈了,傻了!

理由很牽強!

他當時只看到了女人慾說含羞,滴滴羞答答默認的樣子。

一雙深邃的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袁木夏:“嚇暈了,傻了?你當我是一年級學生?”

女人的演技太拙劣了。

根本就不是嚇壞了,就是得逞了。

兵哥哥眼睛夠毒的!

袁木夏說:“我說的是當時,後來算是默認。”

可以選擇性不說,但是,說的必須實話實說。

說假話容易,圓謊太難受。

默認那不就是故意而爲之嗎?

“你明知我是爲了救你,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爲甚麼要默認呢!”

“婚禮之前我問了你,怎麼問你都不說話,如果不是我媽告訴我你的情況,我還以爲你是啞吧呢!”

“你在農場好幾年了,應該知道我當年救了衛生院的李紅妝,我們兩個一直在通信!”

“我想娶她!”

兵哥哥,說話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

袁木夏怎麼能不知道呢?

知青跟着農場一分隊幹活,知青點就在場部對面的山上,大家都盼着家裏來信,也給家人寫信,還要參加學習,幾乎天天去場部,總是看到楊紅妝,也能看到她的信,地址就是XX部隊。

只是袁木夏看到蘇沃野的瞬間,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我默認,是因爲,是因爲我喜歡你,四年前你當教官時就對你一見鍾情,幸福山下,兩見兩鍾情。”

“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們可以結婚,那既然是心中所想的,我爲甚麼要說清楚呢?”

女人竟然喜歡他?

爲甚麼?

蘇沃野很喫驚!

他十七歲上軍校,畢業就進了部隊,除了執行任務軍民聯歡,很少跟羣衆打交道。

從來不知道除了李紅妝,還有女人喜歡他,喜歡到一見鍾情,兩見鍾情,都不經過了解,不交談,就要嫁給他!

心裏多少竟然有點感動!

但是他是很有原則的。

當下很嚴厲的說:“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你是知青,是有文化的人!”

“既然你寫信給我說同意離婚,部隊已經給我開了介紹信,明天你去場部開個介紹信,咱們去把婚離了吧。”

離婚就離婚,又不是不同意。

幹嗎總是飛眼刀!

袁木夏淡淡的說:“明天不行,是星期天。”

“等星期一吧,離婚要去公社,開證明要你去做證的,要不王大姐不給開,班車是十點的。”

農場在星集公社的轄區,得去星集公社婚姻登記處辦理離婚手續。

也對。

農場到公社有二十里路,都是山路,每天也只有一趟車,就是他今天坐回來的車,明天返回。

“放心吧,星期一我一定配合你將結婚證換成離婚證,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夏木夏轉身出了屋子!

兵哥哥眼神太凌厲了,壓抑。

只是,實在捨不得打理了20多天的小院。

前世醫學世家,父母從小就培養她獨立生活的能力,她喜歡獨立的空間,喜歡把空間佈置成她喜歡的樣子。。

想到知青點,兩人一間八平米的屋子,屋子後面的窯洞是公用廁所,臭味都傳到了屋子裏,夏天晚上要點着蒿草燻走蚊子才能入睡,冬天的冷風都從牆縫屋頂窗戶鑽進來,冷的一晚上腳都是冰的。。

很頭疼。

甚麼都明白,還要這麼做!

女人是怎麼想的。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蘇沃野坐着沒動。

農場的家屬院是依照山型山體建造的,屋子很深,後牆靠着山體,後窗戶很高,前窗戶低,空氣流通不是很暢。

熱!

他解開襯衫領子,喝着涼茶,看着站在掛籃前的袁木夏。

夕陽餘暉下。

不知道是人美還是花美。

反正很美。,

電影裏就有這樣小資思想很濃烈的大小姐,專門誘惑意志不堅定的人。

當然他意志很堅定,不會被美女蛇幾句話誘人的摸樣動搖了。

但是結婚不到一個月就離婚,似乎真的很丟人!

父母的面子,姐姐妹妹的面子!

而且就算現在離婚了,也不能馬上娶李紅妝。

首長批了一個月的假,說是頂替婚假,讓他把私事處理好,一再交代,千萬要處理好,不能引起軍民矛盾。

前些日子炊事班長跟媳婦鬧矛盾,媳婦帶着孃家媽找到部隊,弄得首長很頭疼,炊事班長差點都轉業了。

離婚的事,要不然稍微等幾天?

大門外響起了妹妹蘇沃林的聲音:

“哥,天還沒黑,你關門幹甚麼?爸媽讓你過來。”

聽到蘇沃林的聲音,袁木夏心裏有點堵。

蘇沃林同李紅妝好,對她的態度是秋風掃落葉。

袁木夏沒理會,蘇沃野提出提包裏的網兜出屋,網兜裏裝着餅乾罐頭。

門是他插上的,他以爲需要動點真格的。

“蘇沃野,有件事情我也想不通,我對你一見鍾情,二見更鐘情,才默認,導致嫁給你!”

“可你已經處了對象,就算當時跟我一樣,傻了懵了,咱們領證是第五天,結婚是第六天,你爲甚麼反對呢?”

“你可是軍人!不會對不合理的事情妥協吧!”

“而且如果你反對,我也不能強迫你領證,是吧!”

正是他的不堅決反對,讓袁木夏以爲他對自己也有意思。

如果他堅決反對,悲劇就不會發生。

她有錯,但,責任不能全推在身上。

爲甚麼?

蘇沃野頓了頓!

爲了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爲了不被敵人看出蛛絲馬跡,爲了父親的威嚴,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開門看到妹妹站在門外,揚了揚手中的網兜:“班車晚點,路上車又壞了。”

“說謊都不帶打底稿的。”蘇沃林不滿的翻了個白眼:“班車七點就到了,現在都八點多了,也不知道你跟資小姐有甚麼好聊的!”

她一直叫袁木夏資小姐。

“我回家坐一會兒不行嗎?爸媽知道我回來了?”

蘇沃野從這個門出去,進了那個門。

竟然有點反感妹妹說的話。

還沒離婚,哪怕是掛名也是他媳婦。

蘇沃林看着哥哥帶風的背影,不滿的瞪了眼袁木夏。

她在被服廠上班,整天跟棉花布頭打交道,雖然爸爸是場領導,但,絕沒有領導子女的架子,穿的也很樸素。

很看不慣幾個女知青,場部的播音員,百貨商店供銷社的售貨員,穿的花裏胡哨,說話憋着嗓子,臉上還抹雪花膏的樣子。

這不跟電影裏的交際花資小姐女特務美女蛇差不多嘛!

袁木夏也不跟她計較,雖然這位所謂的小姑子對她很不友好,畢竟是蘇沃野的妹妹。

她還聽了點小道消息,說場裏準備照顧她這個軍屬,安排她去被服廠工作。

如果真的,就是同事了。

蘇沃林走過,大門外又走過一個人,都過了,還特意後退一步,挑釁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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