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東霆,這事吧,是牛主任說的,腦袋都開瓢了,估計牛主任不會善了,會賠很多錢。”
霍東霆冷冷一笑,“嫂子,我不想鬧大了才喊你一聲嫂子,你也不用嚇唬我,我不是嚇大的。這人是你介紹的,是你帶着去的,姓牛的乾的事,和你脫不了關係。
跟你說,我們已經報案了,等jc破了案,每一個參與的人我們都要追究,別說我沒給你打過招呼。”
婦女主任的額頭冒汗了,賀東霆可不是好惹的,跟人打架不知道疼。
要不25就是連長了嗎?因爲敢拼啊。
“東霆,這事吧都是牛主任的主意,我也得罪不起啊。”
賀東霆緊接着問:“那我們就好得罪是吧?”
婦女主任無話可說,賀東霆要是不回來,賀家明擺着比牛主任好得罪。
“你造的謠你負責闢謠,再有人造我姐的謠,我就認爲是你。”
“行行行,怪嫂子嘴賤行不行?以後不會了。”
“看你表現。”賀東霆抓起鐮刀,頭也不回地走了。
......
家裏只有凌秋月一個人,晚飯就該她做了。
以前動輒點外賣,她的廚藝一般般,粗茶淡飯也不需要廚藝,做熟就行。
煎餅可不想再吃了,凌秋月憑着原主的記憶找了玉米麪和一點白麪,揉成了一個麪糰。
麥收時節有小白菜,她就用豬油炒小白菜,烀一圈餅子。
“大娘,在家嗎?”外面響起了一個女聲。
凌秋月連頭都沒回,“你大娘不在家。”
“原來嫂子在家呀。”
來人是他們的鄰居,叫秀菊,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凌秋月對她沒甚麼好感,因爲她沒少對原主言語羞辱。
還慣會裝。
凌秋月:原來是隻綠茶啊。
凌秋月也沒回頭,“秀菊妹妹有事嗎?你只管說,我會和我娘說的。”
秀菊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的是沒有補丁的仿綠色軍褲,上身是白襯衫。
“也沒甚麼事,我家的水蘿蔔能吃了,我給大娘和二哥送點。”
凌秋月趕緊接過來,她對這個人沒好感,但和東西沒仇,她不會裝清高。
物資匱乏的時代,裝清高就是找死。
再說,清高值幾個錢啊。
“個還不小吶。”
秀菊下巴抬的高高的,“那是,看你沒見過世面的樣。”
凌秋月洗了一個,咔嚓一聲咬了一大口。
沒有科技狠活,味道真不錯。
秀菊想攔沒攔住,很是氣憤,“誰讓你吃了?我是給你喫的嗎?”
“你送過來不是給人喫的?是演戲的嗎?等會拿回去?”
秀菊瞪了瞪眼,“反正不是給你喫的,是給大娘和二哥喫的。”
凌秋月把半截水蘿蔔放下,還作勢要把口中的吐出來,“要不,我還給你?”
秀菊嫌棄地後退,還不忘惡毒的懟人,“搶食喫還噁心人,你方男人,還怎麼有臉待在賀家的?”
凌秋月拿着鍋鏟面對着秀菊。
“你想幹甚麼?你方男人是真事,還不能讓人說了?”
凌秋月皮笑肉不笑,“妹妹,勸你一句,先想想自己吧,意外和明天不一定哪個先來。你還沒嫁人,不一定不方男人,萬一也成了寡婦呢?咱不能打自個的臉。”
“你......”
門外有了響動,原來是賀東霆回來了,正在院子裏洗手洗臉。
秀菊擰着辮梢走了出來,“二哥,這次回來在家住幾天啊?”
賀東霆一邊擦臉一邊問:“姐,娘呢?”
凌秋月應道:“出去了,也該回來了。對了,秀菊妹子給送的水蘿蔔,你洗了喫吧。”
賀東霆,“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
“秀菊妹子是給你和娘送的,說不要也得你們說。”
人家壓根就不是送給她的,她怎麼能自作多情?
賀東霆擰眉,默不作聲進屋,就看見地上的籃子。
秀菊趕緊拿了一個洗乾淨了,遞給賀東霆,“二哥,你喫,可好吃了。”
賀東霆遞給了凌秋月。
“秀菊妹子是給你和娘送的,我可不敢喫,你哥沒了,我都是罪人了,有人一口一個方男人,還想打我。”
秀菊連連擺手,“不是的,我根本沒說。”
凌秋月笑着說:“東霆,她說我撒謊了。”
“你是甚麼人我知道,你就不會撒謊。”
賀東霆把籃子拎起來,塞給秀菊,“東西拿回去,沒事少來。”
秀菊委屈巴巴的,“我是被冤枉的,二哥你相信我。”
賀東霆冷冷地說了一句:“走吧,無功不受祿。”
秀菊捂着嘴跑出去了,凌秋月有樣學樣,賀東霆的目光看過來,凌秋月乾笑兩聲,“哭就哭唄,捂嘴幹甚麼?”
影響發揮。
賀東霆坐下燒火。
吃了晚飯,賀東霆要出去辦點事,家裏就賀母和凌秋月兩個人。
“秋月,你跟娘睡,把牀給老二。”
“嗯。”
凌秋月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她沒睡過炕,***的能睡好纔怪!
有人來串門了,是給賀東霆說媳婦。
賀母是高興的,兒子長大了不就希望趕緊抱孫子嗎?
“他嬸子,是誰家姑娘啊?”
“說出來都知道,你鄰居秀菊啊,柳葉眉杏核眼,家裏三代貧農成分好。腰大屁股圓,一肩能挑兩桶糞,納鞋底比過縫紉機,又是知根知底的......她這樣的姑娘,打着燈籠都難找,和老二正般配。”
凌秋月:竹板這麼一打,別的咱不誇,誇一誇,隔壁的大胖丫......
凌秋月努力憋笑,這都甚麼詞啊?腰大屁股圓,一肩能挑兩桶糞,這不是又胖又壯嗎?
用在秀菊身上不違和。
賀母是不願意的,她看不上秀菊那家人,她30多歲開始守寡,孤兒寡母的,那家人可沒少欺負她。
老大沒了,沒少幸災樂禍。
現在看着老二有出息了,上趕着來提親,就算是秀菊長成一朵花,她也沒打算考慮。
“他嬸子,俺老二不找本莊的,屁大點事都知道,親家不是親家,兩口子不是兩口子。”
媒人還不死心,“以後要跟東霆隨軍當公家人的,小兩口不在家裏住,哪來的矛盾?老嫂子,你的擔心純多餘。”
賀母氣的臉都紅了,“隨軍?怎麼的,家裏還有老孃,這是打算自個享福,不想養老?”
“不是,家裏不是還有秋月嗎?總不能讓你二兒子也兩地分居吧,那怎麼生孫子?”
“別說了,我家老二高攀不上。”
“娘,你不是頭暈咳嗽嗎?別撐着了。”
凌秋月給賀母披上了一件厚衣裳,賀母會意,趕緊捂着嘴咳嗽了幾聲,是要把心咳出來的那種。
媒婆知道可能是裝的,也只能倉促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