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傅辭宴冷漠的看着溫南溪:
“怎麼回事?”
季姣姣咬着嘴脣,眼眶泛紅: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摔的,跟南溪姐沒有關係,宴哥哥,你放開我吧。”
說着,她就要將傅辭宴的外套脫下來,她穿的本就單薄,這會兒都能看得清內衣的顏色形狀了。
傅辭宴用手按住她肩膀,眼眸深邃的看向溫南溪,似乎有不滿流露出來。
溫南溪感覺心中堵得慌。
“我只是把文件拿給她,沒有推她。”
“溫南溪,你夠了。”
傅辭宴護着季姣姣,看上去就像是摟着季姣姣的肩膀一樣,看向溫南溪的眼神有些許埋怨,氣勢壓的溫南溪喘不過氣來。
溫南溪指尖蜷縮在身側,心臟不可避免的抽痛起來,鼻尖酸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沒再說話,因爲知道傅辭宴不會相信她,他永遠無條件的偏心季姣姣,無論真相如何。
剛開好會的Lisa看到這一幕,嚇得在心中土撥鼠尖叫,趕忙上來打圓場: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姣姣衣服怎麼都溼了,快點去換衣服吧,南溪跟我來,客戶那邊有新的要求。”
傅辭宴瞥了一眼溫南溪,護着季姣姣離開。
轉頭的那一瞬,溫南溪看到季姣姣挑釁的眼神,心中的一口鬱氣堵的不上不下,難受至極,沉默的跟着Lisa進了會議室。
Lisa看出了溫南溪的不對勁,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你怎麼跟季姣姣對上了?你知道她是誰嗎?那是傅總的人!今天親自送過來的,你沒背景,惹不起。”
傅總的人?
溫南溪眼前有些恍惚。
“我沒推她,Lisa姐。”
Lisa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
“我信你,我帶了你三年,你是甚麼樣的人我當然清楚,我只是在想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陷害你呢?”
常年混跡職場的,怎麼可能看不出這種小把戲。
溫南溪知道原因,只是她不能說,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疑惑的問:
“你說季姣姣是傅辭宴的未婚妻?”
Lisa點點頭:“對,這是咱們未來的老闆娘,得捧着點,不然工作都不知道怎麼丟的,我看她可不像個大度的人。”
溫南溪握着杯子,灼熱的溫度透着杯壁傳到手上,燙的人手心生疼,可她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似的。
她心裏升起厭煩的感覺。
都是未婚妻了,那爲甚麼還要讓方錦英給她施壓,不許她離婚呢?
要知道,上市公司總裁的婚姻情況都是有註明的,他也不怕季姣姣被說成小三?
溫南溪感覺自己綠的透頂,有點犯惡心,沒人願意被戴綠帽子。
“我知道了Lisa姐,我先回去忙了。”
......
季姣姣被傅辭宴護着向外走,身上的外套還沾染着傅辭宴的味道,不由得讓她臉紅心跳。
身邊這個男人,她愛了六年。
她是初一那年來到的傅家,傅辭宴親手帶她長大,少女春心萌動,名爲暗戀的種子生根發芽。
她十八歲成年那天,便不再隱藏心意,高調示愛。
但是傅辭宴拒絕了她,她還真的以爲傅辭宴不喜歡自己,在傅靖堯父母的逼迫下,傷心欲絕的出國。
可是沒想到,她剛一出國,傅辭宴就公開發聲明,說他深愛着自己。
更是在出國之後,常常來看她,陪伴她。
對於她提出的要求也不拒絕,陪着她跳舞,喫燭光晚餐。
早知如此,她當初說甚麼也不會出國。
不然現在兩個人的孩子都會走路了。
她害羞的看了一眼傅辭宴,卻發現他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距離,不由得有些不滿,哎呦一聲,假裝踉蹌,靠近傅辭宴。
“小心點。”
傅辭宴扶着季姣姣的肩膀,卻並未讓她貼近自己的身體。
季姣姣撇撇嘴,告狀道:
“我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溫南溪,她要這麼針對我,摔得我好痛哦。”
傅辭宴眼神變得深沉,聲音低了許多:
“姣姣,不要耍小心思。”
季姣姣眉心微蹙:
“我就是不喜歡她,宴哥哥,你把她開除吧。”
傅辭宴停下腳步:“她是你嫂子,我還有事,你自己換衣服吧。”
季姣姣愣在原地,後背升起一陣寒意。
傅辭宴這麼在意溫南溪?
他明明愛着自己的啊。
看着傅辭宴的背影,季姣姣攥緊了拳頭,眼裏只剩下怨毒......
......
傅辭宴沒有回總裁辦公室,而是去了極光定製的人事部,給溫南溪批了一週的假。
想起剛剛溫南溪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他就忍不住皺眉。
也不知道折騰甚麼去了,虛弱成那樣。
溫南溪接到人事部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懵。
誰給她請的病假?
總不會是傅辭宴吧。
Lisa把文件整理好讓她帶回家去,可以回家休息,但是不能不幹活,看着溫南溪泛白的脣,她嘆了口氣:
“你先回家避避風頭吧,如果季姣姣還是針對你,回頭我把你調到二部去。”
溫南溪終於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
她礙了季姣姣的眼了,傅辭宴這是幫季姣姣出氣呢。
這次是給她放假,下次大概就是開除了。
那她又做錯了甚麼呢?
不被愛就是原罪?
回到楓林苑別墅,溫南溪望着面前的設計稿,感覺腦子疲憊到無法轉動,就這樣枯坐到傍晚。
開門聲響起,是傅辭宴下班了。
她沒動,用沉默反抗那些不公。
“不喫飯,你是想餓死自己?”
他聲音裏帶着譏諷,溫南溪頓了頓,走到餐桌旁。
熱騰騰的菜擺滿餐桌,她和傅辭宴坐在餐桌兩端,像隔着一條銀河。
“爲甚麼不同意離婚?”
有些話,還是說開了好。
傅辭宴的態度突然變得有些惡劣:
“沒人教過你喫飯的禮儀麼?”
溫南溪一口氣憋的不上不下。
“喫完了飯,我們聊一聊。”
傅辭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於嫂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子,擦了擦手:
“先生,今天的魚很新鮮,你嚐嚐看。”
溫南溪沉默着喫着面前一碗絲瓜肉丸湯,又略帶嫌棄的將湯裏的香菜挑出去。
傅辭宴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筷子一頓,看向於嫂:
“於嫂,下次不要放香菜。”
於嫂討好的笑:
“先生,我記得您是喜歡喫香菜的,姣姣小姐也很愛喫。”
她這一桌子菜,都是按照傅辭宴的口味做的,至於溫南溪喜歡喫甚麼,那不重要。
姣姣小姐已經回來了,這個女人很快就會被趕走。
傅辭宴眼含深意的說道:
“如果你想換工作,可以直說。”
於嫂嚇得一哆嗦,連忙道歉。
肉丸掉到碗裏,濺起湯汁,溫南溪皺了眉。
傅辭宴是在爲她說話?
應該不是,大概是口味變了。
今天在公司他還爲季姣姣出氣,怎麼可能替自己說話了呢?
於嫂尷尬的走了,溫南溪沉默不語,一時間空氣中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
看着傅辭宴放下碗筷,溫南溪開了口:
“明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去辦一下離婚手續吧。”
傅辭宴懶懶的抬眼:“甚麼日子?”
“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