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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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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人沉默片刻,沒好氣笑道:“沁成翁主?你的心氣可真是高。”

“......路上碰巧遇見了。”

“是嗎?”女人無所謂地聳肩,眉頭輕挑,從旁抽出一令牌鄭重遞到陸昭手中。

她的語氣驟然沉了下來,直勾勾地盯着陸昭道:“我已經給你打點好了,去了那邊,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

陸昭心不在焉地點頭,隨意坐在桌邊翻看孤本。

片刻又冷不丁問道:“沁成翁主可曾婚配?”

“這麼上心?”

女人終於來了興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陸昭。

她一直覺得陸昭對情愛之事像個榆木疙瘩,難以開竅,更不感興趣,怎麼今日卻一反常態?

陸昭沒好氣地接話道:“不願說算了。”

他起身翻了翻女人面前擺放的今年會試的考卷,看到會元的策論,眉梢微挑。

女人卻嗤笑一聲,故意逗弄道:“就算你對沁成翁主有意也沒用了,皇后近來有意將她指婚給今年的狀元,若是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位會試第一的裴行之了,過兩天的杏林春宴大概就是指婚之時。”

“裴行之?”陸昭大力將竹簡合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冷笑一聲,嘀咕道:“我當是甚麼好人家,原不過一個嚼我喫剩飯菜的廢物罷了。”

“嗯,你說甚麼?”女人沒聽真切,開口追問。

陸昭不答,擺了擺手轉身走了:“過兩日杏林春宴,你帶我一同去。”

......

今年的杏林春宴格外熱鬧。

殿試結果已出,因着皇后有意爲江沅指婚,除了剛剛上榜的仕子們,還遍邀羣臣,以及不少世家子弟高門貴女一同慶賀。

裴行之與同窗們聚在一處,他們頭次見識這樣的場面,難掩興奮之色,只有裴行之儀態端莊,如鶴立雞羣。

可細看眉間,卻有一絲鬱色。

“祝賀裴兄奪得榜眼!以你的本事,怕是要破格直錄去戶部吧。”

“戶部雖好,可瑣碎的事情太多,陛下若看重裴兄,應當讓他去中書省纔是。”

“裴兄,你可有聽到甚麼風聲?”

裴行之謙虛地淡笑:“諸位莫要抬舉在下了,裴某不過是運氣好些,不管聖上將裴某分配到何處,只要能爲朝政略盡綿力,裴某自當竭力。”

同窗們聞聽此話,更是讚頌他勵精圖治。

裴行之微微拱手,不再多言,可心中卻有些鬱結。

榜眼?他原本應當是狀元纔對。

工部尚書錢雲到底還是不如長公主權勢大,若不是那日他估錯了時間,與沅沅意外錯過,也不必在殿試前退而求其次去尋錢雲的提攜。

罷了,反正今日他與沅沅相遇之後,她就會求皇后將她指給自己,更是要提拔他爲正七品尚書省主書,職掌重要。

狀元這種小事,他也不是那麼在乎。

想來是老天爺也覺得他的才華不僅如此,方纔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以至於行將就木時閉上眼睛,卻又回到了自己科舉之時。

這次,他定要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不過......裴行之的眸色柔軟了些許。

除了仕途,他放心不下的還有他的愛妻,江沅。

今日自己特意梳了江沅最喜歡的髮型,穿了一身江沅曾提過最讓她動心的月白長袍。

他爲她付出了這麼多,總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說自己不愛她了吧。

裴行之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他一定要好好將葉雲藏起來,大不了便養在家宅之外,不讓她們見面。

江沅倒也是的,明明已經生下了孩子,卻仍舊像個不懂事的少女一般,這麼一點小事便要鬧頓脾氣。

即便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再重,也不至於如此。

也罷,上輩子到底對她有點虧欠,這輩子補回去便是了,反正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比自己更理解江沅。

裴行之正想着,一旁的人羣有人高聲開口:“沁成翁主來了。”

“都說沁成翁主容貌過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江沅着一身墨綠織團花紋褙子,軟紗輕羅素面曳地長裙,皓腕端莊交疊在身前,春彩玉鐲更顯膚色白皙,氣若幽蘭,自有一股不可褻染之氣。

裴行之遙遙望向江沅,脣角勾起弧度。

上一世,江沅就是對人羣當中的自己一見鍾情,之後二人相談甚歡,再之後便是皇后賜婚,從此自己平步青雲......

香氣襲來,江沅緩緩走近。

裴行之整了整衣襟,準備躬身回禮:“在......”

可江沅卻只是面不改色地擦肩而過,甚至連半個眼神都未曾分給裴行之。

裴行之面色僵硬,尷尬的收回動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無妨,無妨,大抵是今日人太多,江沅並未注意到。

呵呵,等她日後知道了今日錯過,不知要如何後悔呢。

可他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江沅又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她剛來便見到了裴行之,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彷彿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所以在經過裴行之面前時,更是有意加快了腳步。

大步流星地地去了皇后的寢殿,剛走進便被皇后拉着坐到了身旁。

皇后眉眼彎彎地笑起來,滿臉慈愛:“沅兒,今年的新科狀元許鶴鳴,是榮國公家的嫡子,你見到了嗎?”

沒了自己的引薦,裴行之無權無勢果然當不上狀元,可竟然能是榜眼?

算是自己小瞧了,他確實還是有些本事在的。

江沅想着聽到的消息,未搭話,皇后自顧自地繼續道:“本宮替你瞧過了,許鶴鳴......名聲不大好,倒是榜眼裴行之,爲人忠厚,是天人之姿,同你般配,又有真才實學,若是能成爲你的郎君,再合適不過了。”

江沅猛地抬起,好不容易以爲擺脫了裴行之,怎麼兜兜轉轉又是他!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嗎?我不信!

江沅抱住了皇后的胳膊,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撒嬌似地開了口:“沅兒不想嫁人,只想繼續陪着娘娘。”

皇后膝下無女,一向將江沅當做親生女兒看待,不管她想要甚麼撒撒嬌便可得到。

結果今日皇后卻破天荒地急了起來:“本宮若是因你稚子心性而誤了你的年歲,那可如何是好?”

江沅有些意外地看着皇后。

上輩子她心思單純,未曾察覺。

如今想來,過去皇后一直同自己說的,是女子該獨立而非一味地依附於男子,怎麼如今卻又急着要將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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