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玄門......相師?
就在那個中年婦人和保鏢以爲蘇若晚會像所有的世外高人那樣飛身而去時,卻看到蘇若晚走到旁邊的垃圾桶旁邊伸出一根手指撿起一枚亮晶晶的鑽戒。
那鑽戒從地上直接飛到蘇若晚手中,中年婦人瞪大了眼睛,這難道是變戲法?
而讓他們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枚戒指被蘇若晚捏在手中,鴿子蛋一樣大的鑽石碎成渣渣掉落一地。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一顆鑽石捏碎了。
保鏢瞪大了眼睛,嘴巴閉不回去。
看到蘇若晚瀟灑離去的背影那名保鏢這纔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還健全的胳膊腿。
想到剛剛自己對蘇若晚的態度他又後怕又慶幸。
那中年婦人看着地上的鑽石碎屑捏着手裏的紙條若有所思。
蘇若晚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熟悉,可她到底在甚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那頭鬧鬧哄哄,一個孩子的語氣很是誇張。
“夭壽的,我那活死人老父親終於詐屍還魂甦醒了過來。”
活死人?詐屍還魂。
中年婦人微微一愣,難道是?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甚麼,那女人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真的嗎?小叔醒過來了。那好,我現在馬上改回去。”
掛斷電話中年婦人看着愣在原地的保鏢。
“還愣着做甚麼?先不去公司,去傅家莊園。”
......
蘇若晚碾滅最後一枚戒指幻化出的黑氣,勾脣一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六年前,她是真的忘了一切,可到底爲了甚麼身受重傷導致失憶卻還沒有成功地記起來。
至於過去六年她爲甚麼靈力被封,記憶喪失,那就要問席梓宸。
是他親手給自己戴上了這枚結婚戒指,可謂功不可沒。
雖然這期間她一直沉迷於席梓宸可以給她一個家,而她潛意識裏卻還是忍不住去回想是甚麼,打破了現實的平衡因素。
她沉浸在假裝出來的幸福當中纔沒有打破戒指的封印。
她現在很好奇親手給她戴上這枚戒指的席梓宸到底在這件事中扮演了甚麼角色?
想到這蘇若晚忍不住回憶過去六年跟席梓宸相處的一點一滴。
這戒指是席梓宸準備的,當時這枚戒指跟平常的戒指沒甚麼兩樣,沒有一點讓她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席家和玄門中人也沒有任何來往,席梓宸也不懂得這些門道,要不然這些年她也不會花高價拍下冥器擺在家裏。
而她雖然對過去沒有一點記憶,也忘記了那些玄門術法,但刻在骨子裏的對陰煞之氣的捕捉氣息還在。
她有意無意地破壞掉了那些冥器,改變了家裏的風水格局,才讓席家這些年來一直順遂無虞,家裏無災無患。
可她做的這些好事在席家人看來卻是發了瘋一樣,每天無緣無故地摔東西。
歸根結底這也不能全怪她們,誰讓他們不明就裏。
可就算是這樣那些傷害是真的嫌棄是真的背叛也是真的。
她選擇不再拘泥於過去,也不會原諒她們的所作所爲。
無論怎麼說,她蘇若晚曾經是玄門首席,九玄門少主,跟在席梓宸身邊這些年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這也算是還清了孽緣。
她蘇若晚向來拿得起放得下,青春餵了狗,六年的時間,權當渡了情劫。
在她的字典裏就沒有回頭二字。
好馬不吃回頭草。
即便席梓宸再優秀,她也不可能回心轉意。
至於那個狗男人生的渣兒子,她也不稀罕。
她不是想要江雅給她做媽媽嗎?
那再好不過,接盤俠到處都有她這邊買一送一。
只不過......
蘇若晚皺起了眉頭,剛纔丟掉那枚婚戒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蘇若晚邊走邊思索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她乾脆拿出電話思索了一下,撥通了一串號碼,也是這個時候該計劃一下如何抽身離開。
席家拿它當爛草,可有的是識貨的人家把她當成祖宗供起來。
“喂?”
過了好久,對面才傳來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喝醉了,還帶着不耐煩。
“誰?”
“蘇若晚,你小師叔。”
“......”
長久的沉默過後,那頭終於有了回應。
“你你再說一遍,你是誰?”
“......我,蘇若晚。”蘇若晚咬牙切齒,“怎麼,不過是六年,吳恆應該不會把你小師叔都忘了吧?”
“你滾犢子吧你!”
電話那頭傳來的辱罵聲不堪入耳。
“我小師叔六年前就爲了天下蒼生英勇就義香消玉殞,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冒充她老人家?”
“我告訴你,你是個女的小爺照樣打你,信不信讓你五雷轟頂?渣渣都不剩下。”
蘇若晚只覺得急火攻心。
小師侄竟然以爲她死了,這麼說來,她失憶這六年,她的死已經被安排得妥妥當當。
以至於吳恆這個小師侄從來沒有想過它還有活着的可能。
“你三歲還沒斷奶,六歲的時候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小姑娘,十歲還尿牀,15歲引雷咒,把自己炸成包公,17歲喜歡一個女孩子,結果人家看你一頭長髮,還以爲你是好姐妹。”
“Stop!”
也許是因爲太過震驚電話那頭吳恆的聲音都有些不自然。
“這些祕密的隱私,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猜呢?”
蘇若晚冷笑了一聲。
“你這些黑歷史我可都是見證者,你說我會忘記嗎?”
“你......你真的是我小師叔。”吳恆的聲音裏帶着哽咽,難以置信。
“你不是死了嗎?你還活着。”
“放屁,我死了誰能給你打電話?難道我是一縷冤魂?”
“啊,不可能一定是我喝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電話那頭吳恆的聲音陡然一變像是在喃喃自語。
“小師叔,你走了這麼多年,終於肯到夢裏來跟我相見了,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怎麼能丟下我,嗚嗚嗚。”
伴隨着吳恆的哭聲還有重物墜地的響動,蘇若晚忍不住仰天長嘆。
“算了,我看你是喝多了,等你醒了酒咱們再說。”
現在吳恆醉成這個樣子即便她想了解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蘇若晚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嚕聲無奈地把電話掛斷。
回到別墅已經是月上柳梢走進大門蘇若晚就看到兒子坐在江雅懷裏笑得天真燦爛,他乖巧地跟江雅互動,等着她餵飯。
而坐在主座上的席梓宸就這樣看着他們母子互動,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
在別人眼中,席梓宸跟江雅是真愛,而她只不過是那個意外。
她是那個和諧道路上的絆腳石,是人家一家三口的阻礙。
這會兒她剛剛進門房間裏的笑聲戛然而止,席梓宸的臉色有些難看,看到蘇若晚回來,席梓宸沉着臉,皺着眉頭冷聲質問。
“你去哪兒了?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我不是給你發信息告訴你,今天晚上小雅要到家裏來做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