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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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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兩人對峙着。

時幼禮反覆深呼吸,抬起眼對上他的目光,“這房子現在是我的,我自己的家,自然是想來就來。怎麼,犯法啊?”

她表面上的語氣理直氣壯,但透過她不安的雙眸,能窺見她的心虛和不安。

虛張聲勢。

謝時韞脣角抬了抬,彎起的弧度轉瞬即逝。

“出去。”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對她下逐客令。

時幼禮咬咬牙,索性一鼓作氣下去,“你憑甚麼趕我走?這是我的房子,這是我家!”

“我是說,從我的房間裏出去。” 謝時韞強調了一遍。

見時幼禮一動不動,謝時韞挑眉看了她片刻,便開始解着襯衫上的衣釦。

他很快便脫了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

時幼禮神色慌張,下意識捂住領口皺眉大聲呵斥,“謝時韞!你要做甚麼!”

“時小姐,這是我的房間。”他聲音平淡,“你如果是打算看我洗澡,可以一直站在這裏。”

“......”

時幼禮面紅耳赤的從房間裏出來。

她剛要順手關門,可陡然想起這裏是她的家,那麼謝時韞的房間自然也是她的。

要走,也該是他走!

想到這兒,時幼禮轉身就重新推開了門,“謝時韞,這房間......”

她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房間裏的男人已經脫了個精光,渾身上下只剩一條淺灰色的緊身底褲。

他的身材很好,小腹結實平坦,雙腿修長緊實,有人闖進來他也沒有半分的不適,反而落落大方的站在她面前。

“......是我的。”時幼禮呆呆地把後兩個字說完。

“時小姐,看夠了麼。”謝時韞有些似笑非笑。

幽幽的語氣,讓時幼禮瞬間覺得面頰發燙,耳朵也紅得滴血,僵硬地轉過身,用力的摔上門。

他分明是故意的。

把她逼到絕路上還不夠,還要無時無刻、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她。

簡直可恨。

房間的浴室裏,男人垂下眼簾,手指擰開花灑。

水聲打溼他的碎髮,升騰的霧氣逐漸模糊了鏡子。

他看着鏡中的自己,眼底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汪洋,讓人揣摩不透。

片刻,他抬手摘掉了眼鏡。

......

第二天,時幼禮醒的很早。

當睜開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時,她還有一瞬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一場夢。

直到她從房間裏走出去,看到謝時韞坐在客廳的深灰色真皮沙發上看報紙,她才意識到不是夢。

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場景,可家已經不是以前的家了。

她難免失落,神情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邁着拖沓的步子朝客廳裏走。

聽到身後有動靜,謝時韞也沒有抬頭,只是聲音從報紙後面傳過來,“手機,響了一早晨。”

時幼禮頓了頓,想起昨天晚上收拾得匆忙,很多東西都丟在了客廳沒來得及收。

抬眼看到自己的手機就放在茶几上,下意識地問:“你翻我手機?”

“我對別人的隱私沒有興趣,而你的隱私,而更是乏味可陳。”謝時韞懶得理她,說完這句就拿着報紙起身回了書房,一句好言好語都欠奉。

時幼禮已經習慣了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發現上面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秦途打來的。

就在這時,秦途又打了電話過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靜了音。

......誰說對她的隱私不感興趣的?

時幼禮壓制着謝時韞帶來的煩躁,按下接通鍵。

秦途急切的聲音傳過來,“禮禮,你在哪裏?我問了酒店前臺,你昨晚沒有辦理入住。”

提起昨晚,時幼禮脣角慘然地勾了下,“你和謝時韞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在哪裏?”

“......你已經知道了?”對方猝不及防,語氣顯然弱下去。

“秦途,你還打算瞞我到甚麼時候!”時幼禮氣得大吼,“你明知道謝時韞都做了甚麼,你還非要和他合作,整個濱城是隻有他一個企業家了嗎?”

“禮禮,你聽我解釋。”電話那頭,秦途的語氣顯得十分愧疚,“我也想做別的選擇,可是你知道的,我的項目前期需要的投資金額很高,不然我不會帶着你回濱城招商。我也沒打算瞞着你,我本來想今天就......”

時幼禮怔了怔,沒有再說話。

“......禮禮?”

好半天,時幼禮才艱澀出聲:“合同已經簽了,對不對?”

“......是。”秦途對她和盤托出,但又信誓旦旦的保證:“但你相信我,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就停止和他的合作,絕對不會再有瓜葛。”

時幼禮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輕聲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還說能甚麼?

木已成舟。

謝時韞站在書房門口,就那麼不鹹不淡地瞧着她:“就這麼不想我跟他合作,你以爲我會吃了他?”

剛纔的對話,顯然他已經聽了個十成十。

時幼禮轉頭怒視他。

她直接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惡狠狠道,“還用得着我以爲?你劣跡斑斑,品行不正,淨會做些鑽營投巧的把戲來達到目的,誰知道你揣着甚麼心思!”

謝時韞笑了聲,可眼底全無笑意,更多的是譏諷,“時小姐真是伶牙俐齒,但我勸你還是省省嘴皮子功夫,等以後幫人求情的時候,也派的上用場。”

一聽這話,時幼禮頓時慌了,“你到底要對秦途做甚麼?”

好一副維護的姿態。

謝時韞冷笑了聲,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窺探情緒,“現在知道怕了?難聽話大可說得再多些,只要不怕你那個男朋友重蹈你父母的覆轍,一切都好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望着她,瞳孔透着冷寂的幽光,沒有一絲溫度。

時幼禮臉上的表情一僵,只覺得渾身發冷,“......只要和我有關的人和事,你一定要處處針對,趕盡S絕?”

謝時韞沒有作聲,只冷冷的看着她。

時幼禮手指展開又攥緊,昨天包紮過的傷口又開始疼起來,該是過於用力而撕裂的緣故。

“謝時韞,你回答我。”

謝時韞的神情平靜,十分坦然。

最後他說:“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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