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妻？

鳳清瑟氣的手發抖，他把她當做青樓女子了麼？將茶杯放在一旁，她冷然道，“王爺，你若是想有人喂，身前多的是美人，妾身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蕭雲楚眸光一緊，眼神更加寒洌了幾分，“王妃，看來昨晚本王對你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記住！”

鳳清瑟秀眉微揚，清眸中滿是不懼，“王爺，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有失體面的事，妾身死也不會做，王爺接下來想怎樣呢？是不是因爲妾身抗命，所以要毒打一番呢？”

蕭雲楚銀牙緊咬，這個女人夠膽也夠聰明，她算準了這幾天他不會讓她身上帶傷，眸光一凝，他對着鳳清瑟冷然一笑，“王妃既然累了，就先行歇着，”他看着鳳清瑟身後的素心，揚聲道，“來人，將素心拉下去重責四十大板！”

鳳清瑟快步上前，攔在侍衛前面，冷睨着蕭雲楚，寒聲道，“王爺何故要責罰心兒？”

蕭雲楚邪魅一笑，推開磨蹭着他的妙齡女子，眸光冷然，“王妃，你覺得呢？”

素心小臉已經嚇的煞白，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王爺，饒了奴婢吧！王妃，救救奴婢啊！”四十大板下去，她肯定會沒命的。

鳳清瑟看着素心嚇得臉色蒼白的樣子，於心不忍，看着蕭雲楚寒聲道，“王爺究竟想怎樣？你對我有意見，儘管衝着我來就是了，又何必拿無辜的人撒氣？”

蕭雲楚狹長的鳳眸迸發出寒光，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

鳳清瑟轉過身去，避開他那陰鷙的雙眸，聲音毫無起伏，“王爺想怎樣，大可明說，但是，鳳家的女兒，是寧死也不會被人羞辱的！”

他想要當衆侮辱她，她咬着嘴脣，不肯屈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如果做出丟鳳家面子的事情，以後讓父親怎麼在人前抬起頭？

蕭雲楚動了動身子，轉換了下姿勢，俊臉陰沉的可怕，“哦？看來昨晚本王對王妃是太過留情了，纔會讓王妃在本王面前這麼放肆……”

鳳清瑟小臉頓時變得煞白，她回過身，冷冽的直視着蕭雲楚，一字一頓道，“王爺，羞辱自己的正妻，讓你覺得很開心嗎？”

“正妻？”蕭雲楚的聲音是不可抑止的嘲諷，他鳳眼微眯，看着鳳清瑟，“那麼就請本王的正妻，楚王妃來選擇，素心和喂本王喝茶，你究竟要選哪一個？”

鳳清瑟輕咬下脣，額前的一縷秀髮散落在她白皙的臉頰。

她端起早已冷卻的茶，輕抿一口，俯下身子，對準蕭雲楚的薄脣，輕度了過去。

自始至終，她清澈的雙眸毫無畏懼的盯着蕭雲楚寒洌的鳳眸，他幾乎可以在她清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在她的脣觸碰上他的那一刻，他有瞬間的迷惑，柔軟的感覺彷彿敲響了他心中早已冰封的心扉，只是瞬間，他眸中的迷惑被冰冷取代，他想啃咬她柔美的朱脣，她卻已經離去。

鳳清瑟清冷的雙眸沒有絲毫感情，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薄脣，她只覺得噁心，這是一張剛剛碰過那些歌姬的脣，白皙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嫌惡之色，她開口道，“王爺，夠了嗎？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妾身和素心就先行告退。”

蕭雲楚被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激怒，她居然敢嫌棄他？她只是一個沒落的武夫之女，他尚且沒有嫌棄她，她有資格嫌棄他嗎？

蕭雲楚大掌一伸，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用力的帶入懷中，陰狠的道，“不夠，本王要的！遠遠不夠！”

不顧她的反抗，蕭雲楚翻身將她壓下，身邊的歌女嚇的忙忙讓出位置。

鳳清瑟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不斷反抗，她清秀的小臉慘白如紙，她不是歌姬舞女，任由他隨時索取行歡，奈何她的掙扎對他來說，那麼綿軟無力。

身上的紗裙在他粗糲的大掌下化爲碎片，眼角滑過兩行清淚，溫溼的液體沾染在雲鬢之上，鳳清瑟閉上眼睛，用冷漠反抗着他的暴行。

蕭雲楚陰鷙着雙眸，對着身後早已呆滯的歌女冷聲道，“繼續唱！本王有讓你們停下嗎？”

絲竹聲再次響起，長袖裊繞。

……

鳳清瑟臉色蒼白的蜷縮在寬大的象牙牀之上，自從那日他在衆多舞姬眼前狠狠的羞辱強迫她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門。

這個寬大奢華的房間，像一個牢籠一樣禁錮着她，她不敢出門，不敢看外面耀眼的陽光，更不敢去看王府中侍妾和下人的嘲諷眼光，她也只是個女人，是個有些軟弱的女人。

新婚三天，按照規矩，新郎要帶着新娘回去省親，素心一大早就來侍候鳳清瑟更衣，在朦朧暗黃的銅鏡前，鳳清瑟審視着自己清瘦的小臉，她一把抓住素心的手，緊張的道，“素心，我是不是瘦了很多？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憔悴？”

素心緊握住鳳清瑟冰涼的小手，撇嘴道，“小姐，都甚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王爺他一大早就出門了，好像沒有要陪你回將軍府的意思。”

鳳清瑟輕搖着頭，她緩緩的坐下身子，對着銅鏡道，“素心，幫我上個妝吧，我不能這個樣子回去見爹孃，他們會擔心的，還有，我們在王府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爹孃他們年紀大了，不該讓他們勞心。”

素心緊握住桃木篦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着鳳清瑟柔順的長髮，她心不在焉的道，“小姐，我們還是跟老爺實說了吧，王爺他對你一點也不好，老爺知道你在這裏過得那麼慘，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從王府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