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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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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大媳婦不好意思的讓秦蓉把她放下來。

“都快中午了,這飯怎麼還沒做好啊?”李春紅揉着肚子不悅的從偏屋走了出來。

老大媳婦趕緊把手裏的洗衣盆放下,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應了一聲:“馬上去!”

秦蓉攔下她,以前的時候,她忙着伺候莊稼,還真沒管過家裏的事情,現在看來,家裏的家務都是老大媳婦在做。

秦蓉板着臉開口:“老大媳婦是欠你的嗎?你自己有手不能去做?”

李春紅昂着頭:“我以後可是狀元夫人,狀元夫人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呢?”

秦蓉都氣笑了:“行,那狀元夫人就餓着吧,以後家務分開,誰家的誰自己做,如果做不了的,可以找我。”

“不是,娘,您這是甚麼意思啊,那大家喫飯的時候也分開嗎?多浪費柴火?”李春紅根本不信秦蓉能這樣做:“再說了,就算我不喫,您大孫子還得喫飯呢,您捨得讓他餓肚子啊?”

秦蓉卻是對着大兒媳婦開口:“你懷孕辛苦,我那裏還有三個雞蛋,一會兒給你煮了。”

大兒媳婦呆愣的答應一聲,被秦蓉帶着走了,氣的李春紅在原地直跺腳。

秦蓉只聽見她在身後大罵一通,還對着三歲兒子吼:“哭哭哭,就知道哭,肚子餓了有甚麼用,你奶奶都捨不得給你一頓飯喫。”

秦蓉知道,這李春紅是說給自己聽呢。

反正她不介意從今天起當個惡人。

老大媳婦受寵若驚的吃了三個雞蛋,其餘人啃得是從楊翠萍的孃家拿來的野菜餅子就水。

張景明對於秦蓉現在的行爲很是不悅:“咱們在這喫的好好的,還不知道兩個兒子怎麼樣了,尤其是老二,身子骨本來就弱,這一頓飯不喫,還不知道得餓成甚麼樣。”

秦蓉聽得煩,直接伸手把他嘴裏喫的餅搶了下來:“那你別吃了,省下來給你兒子喫。”

“你!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張景明氣的一拍桌就走了。

秦蓉樂的他走。

張晗玉有些擔憂的開口:“娘,兩個哥哥那裏真的不用管嗎?”

李春紅哼了一聲:“你要是真擔心你二哥,就該嫁過去,而不是讓他被娘趕出去要錢。”

“閉嘴。”秦蓉看了她一眼:“再多說一句,你也跟着去要錢。”

李春紅顧及臉面,總覺得以後要當官夫人,她纔不想去做這種自掉身價的事情。

秦蓉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兩人,老話說知子莫若母,這倆人甚麼德行她心裏清楚的很。

下午,她怎麼都得去一趟鎮上,看看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老二的錢應該能要個全的回來,可老三的錢卻難賺,如果真不行,她只能把地賣了湊一下。

地賣了她倒不會感覺可惜,畢竟玉鐲空間裏還有塊肥沃的土地,而且如果按照上輩子的發展,那些人還是會強闖進村裏,搶掠糧食,到時候,她們還是要被迫逃荒的。

還不如想辦法多攢點錢買點糧食存在玉鐲空間。

“一會兒我去趟鎮上看看他們。”秦蓉開口,又慈愛的看向張晗玉:“你們就在家裏,看看還有沒有能賣掉的東西湊湊錢,晗玉,你多照看着你三哥的女兒。”

張晗玉點點頭,李春紅聽了之後卻像是炸了毛:“還要賣東西,難不成我們爲了她一個人,全家去喝西北風嗎?娘,都是您的孩子,您怎麼能這麼偏心呢!”

秦蓉冷漠的開口:“那還不是你們作出來的,不賣東西也行,那就和牛二柱談談,你嫁過去抵債。”

“娘!你這是說的甚麼話!你讓你兒媳婦嫁過去,這話說出來你也不怕遭天譴啊!”李春紅尖叫起來,嚇得她兒子哭個不停。

“那就夾着尾巴別說話,沒人喜歡聽你開口。”秦蓉罵了一聲。

李春紅氣的腦袋充血,但也知道她說不過秦蓉,只能生悶氣。

因爲離着鎮上不算遠,秦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鎮上。

秦蓉有點精神恍惚,她記得逃荒前曾來過一次,但這裏也和人間煉獄差不多,那些逃到這裏的災民可不怕被抓被打,更不怕死,只要能喫上飯,他們甚麼都敢做。

甚至,秦蓉還聽說這些災民裏有個想招兵買馬起義的,也不知道最後成沒成功。

秦蓉先去了學堂找張知義,因爲是中午時間,學子們都去喫飯和休息了,學堂內只有零星幾個正在看書的學子。

她上前打聽了一下,一個學子說:“嬸子找知義兄?他跟同學去喫酒了。”

秦蓉只覺得心中一沉,他哪來的錢?

她試探的問:“是朋友請他喫酒嗎?”

“嬸子,知義兄他平常大方的很,經常請一些學子喫酒的,何況夫子比較看重他,還因爲他的家境給他免去了一半的學費,家裏的壓力應該會小一些,所以知義兄手裏應該會有些錢,這些,嬸子難道不知情嗎?”

秦蓉越聽越氣,只覺得胸中有團火在燃燒。

全家種田的收入,一年也才掙三兩銀子。

而之前每年交學費的時候,她給的可都是二兩銀子。

不知道她這好兒子在看到全家人爲了給他湊學費,省喫儉用,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秦蓉只覺得頭暈,氣的胸口發悶,喉間湧上一股腥甜。

“噗!”秦蓉猛地吐了口血,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氣急攻心,擦了擦嘴角的血,內心浮上了一絲惶恐。

旁邊的學子嚇得後退一步,隨後尖叫起來。

他的尖叫聲立刻引來了其他學子的視線,當他們看到地上的鮮血之後,也是一怔,有人立刻去喊了院長和夫子來。

“嬸子,要不您先去醫館看看大夫,要是知義兄來了之後,我肯定讓他去找您。”先前那個學子着急開口,隨後,他眼神一亮,往門口一指:“嬸子,正好,知義兄來了!”

張知義還在和同窗有說有笑的走着,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盯上,他朝着視線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秦蓉的身影。

他頓感不妙,想要跑。

秦蓉看着手上的血,再看着要跑的兒子,靈機一動。頓時哭嚎起來:“兒啊,你把娘治病的錢拿去哪了啊?娘這胸口疼的厲害,怕是沒有幾天了。”

她的這番話,配合地面上的一灘血實在是衝擊力太大,讓新進門的學子們忍不住圍了上來。

張知義看着周圍越聚越多的同窗,臉色再也掛不住,疾步來到秦蓉身邊小聲道:“娘,你來這裏是想害了我嗎?”

秦蓉擦了擦嘴角的血,心裏是對張知義的失望,自己都吐血了,他卻還是想着他的前程。

“兒啊,都是娘不好,沒考慮到你的面子,是娘錯了,就算娘沒錢治病,也不該來逼你把學費要回來給娘啊。”

秦蓉哭嚎一聲,隨後朝着門口走去。

院長立刻叫住秦蓉,又一臉失望的對着張知義開口:“知義,我知道你想上學的決心,但你娘病的這麼嚴重,你不該拿了你孃的藥錢來學堂讀書,唉,罷了,我先把你的學費還給你,這些日子,你先在家照顧你娘。”

“不是的,院長,我娘她絕對沒有生病,這血說不定是假的......”張知義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秦蓉是好好地,怎麼可能突然就沒幾天了。

他看周圍同學一副看人渣的眼神,趕緊解釋。

“呸!張知義,你娘生病如此嚴重,你中午卻約我去喝酒花錢,你枉爲人子,我爲認識你這種人而感到羞愧!”一個學子義憤填膺:“趕緊離開學院,別髒了這個神聖的地方!”

“對!離開這裏!”

“出去!”

張知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蒼白的解釋,但沒人願意去聽,反而趕他離開。

院長拿出一兩銀子,放到秦蓉的手上,抱歉開口:“這是他交的學費,唉,是我們學院沒有教好他,是我們的失責。”

“不不不。”秦蓉開口:“是我這個做孃的不好。”

一些學子聽到這話之後紅了眼睛,覺得秦蓉這個做孃的很偉大,到現在了還說是她自己的錯,都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娘。

然後,秦蓉的手裏就多了些錢,雖然不多,都是幾文幾文的,但是也有不少了,秦蓉嚇得趕緊把手藏起來:“大家不用給我錢,我沒關係的。”

但大家還是很熱情,甚至還有熱心的學子從張知義身上搜出錢袋,放到了秦蓉的手上:“嬸子,您放心,這錢,您就安心去看病,誰敢來搶,我們定不放過他!”

秦蓉大致數了下手裏的錢,好像有二兩多。

她驚呆了,原來老二這裏的錢還能這麼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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