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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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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是大夫人的院落,外男不可隨意進出。”

看門婆子攔住裴阿柱的去路。

“外男?”

裴阿柱拔高音量,“讓春花滾出來,就說她夫君回來了。”

“我們大老爺的靈位,都在祠堂裏頭供奉了七年。”婆子看他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甚麼靈位......”

裴阿柱臉色鐵青,這不青天白日咒他死麼。

“誰在外頭叫囔?”

見是跟在蘇雲朝身邊的丫鬟,裴阿柱才說,“我要進去見春花,快讓這刁奴讓道。”

丫鬟面無波瀾,“那大老爺就請進。”

狀似有意無意,裴阿柱又打量起周圍。

原以爲二弟對春花不過是表面功夫,可他路過霧靄碧池,紅漆木鞦韆,越看越覺得佈景清雅。

還有遍地種植的花卉,奼紫嫣紅,不少都是名貴品種,無人精心打理,是不可能長這麼好。

二弟還這麼顧及自己的顏面......

裴阿柱纔不覺得二弟是出於真心關愛春花,肯定看在兄弟之情上。

那麼請帖,想必就是說幾句的事。

“你是......春花?”

裴阿柱踏入內室,被一股濃重的藥味燻得沖鼻,微眯的眼睛看向昏暗處。

牀榻上鼓起的錦緞暗紋被褥,露出烏黑的頭頂,光線太暗,只能看見一張青斑交錯的臉。

真他孃的醜!

他不想污了眼睛,別過頭,站在帷幔前止步。

“你沾着我二弟的功名,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富貴。爲了不損我二弟的孝名,你自覺點,請做下堂婦。”

說罷,裴阿柱嫌這邊晦氣,甩袖走出內室。

牀榻上的人立馬下來,點燃一盞紅燭,氣憤的對屏風後的人說:

“小姐,你看這人,七年拋下家庭不管不顧,你苦熬了多年,纔有侯府今日的榮光。他聞着味兒來了,還想讓你做下堂婦,豈有此理!”

蘇雲朝正調試着八仙桌面擺的鵝梨帳中香。

眉梢柔和,一點也沒有被裴阿柱的話,擾亂心神。

“薄情寡義之人,有甚麼值得浪費心神,偌大侯府卻也不是他說的算。

倒是委屈你,得時常留守在院子裏。”

丫鬟晴溪笑了笑,摸着臉上的青斑,“小姐當真是厲害,一雙巧手畫得惟妙惟肖,若我不提前知道,也難以分辨青斑的真假。”

瞧了瞧神色專注的蘇雲朝,她又問:

“那小姐,梁府的宴會......還去嗎?”

蘇雲朝正好調試完,把香料都裝進一個琉璃打造的盒子。

杏眸微閃,“去,這回算最後一次了。”

福壽居。

裴婆子放下茶杯,爲難道:“阿柱,不是爲娘不肯幫你說話。

可輕鴻他說過,這次宴會是爲梁家四小姐舉辦的生日宴,這宴請的就......定好了人數。”

言下之意,家眷得減人。

裴阿柱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春花那醜婆娘及一干兒女便不用去了。

就我和婉婉,還有成兒茗兒一同赴宴。”

這話一出,寵孫的裴婆子卻板着臉。

“不成,我那三個孫兒可得去,想去,只能你們兩個。”

“那好。”

怎麼也比沒有請帖來的強。

裴阿柱欣然答應,回到收拾好的碧霞院,告訴付婉婉這個消息。

“如此一來,相公你便能結交些達官貴人,何愁不能在官場大展拳腳。”

一頓彩虹誇讚,

聽得裴阿柱心頭熨熨貼貼。

付婉婉雖遺憾兩兒子不能一同帶去,但幸虧春花沒出場。

她以夫人的身份面世,誰還能不認她爲侯府大夫人?

翌日清晨。

請安途徑遊廊,蘇雲朝抱着裴萍散着步,身後緊隨一道略微耳熟的女音。

“蘇姑娘,你又來姐姐這邊抱孩子,感情可真好。”付婉婉長相柔弱,雙手牽着兩孩。

“與你何干?”蘇雲朝神色清冷。

付婉婉笑了笑,眸底掠過一絲得意,“你不是與姐姐交好,不妨請蘇姑娘回宜蘭園,告訴姐姐一聲,今天梁府四千金的生日宴,她就不能去了。”

“你早食可用過了?”

蘇雲朝反問,那張清豔的臉龐轉來。

晨光半照她的側臉,肌膚光滑如白玉,一身淺粉色金銀繡花襦裙,更顯她嬌豔粉白。

看得付婉婉又好一頓羨慕,“那是自然。”

她自從生了兩孩子,再如何保養,七年間也長了點細紋,不如十八芳華的姑娘。

“怪不得,有句俗話說的好,喫飽了撐着,多管閒事。”

蘇雲朝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

“你!”

付婉婉氣得眼圈紅了紅,就看到兩兒子對蘇雲朝的背影,揮了揮小胖手。

“還好孃親有你們......”

她傾身理了理裴成和裴茗的衣領,就聽他們開了口:

“娘,這大姐姐長得可真好看,我想讓她當我奶孃!”

付婉婉:“......”

又望向小兒子,他點點頭,“我也同意。”

死崽子跟他們爹一個德行!

不過春花去不了,她又安下心,今日的生日宴,世人該尊敬的是她纔對,春花該讓出位置。

梁府。

“你給春花請帖了?”

梁夫人看着四女兒,忍不住憐惜的撫了撫她的髮髻:

“今日是你二十一歲生辰,本不想請春花過來,免得你心裏不舒服。”

“哪怎麼行,我的生辰與春花姐姐同一天,請來她,我們一家也算團聚,再說,孃親也該再讓她身邊的女醫把把脈。”

梁夫人心裏熨帖。

若不是春花貌醜,她又怎會不讓她認祖歸宗。

還好四兒也懂事知禮,還想着春花。

梁府大門外,停靠數輛錦簾馬車,熙熙攘攘俱是華衣錦服。

裴阿柱和付婉婉,好不容易找到停靠點,才望向那塊龍飛鳳舞的鎏金匾額。

“這朱門高院,不愧是一品大員的住處。”

裴阿柱眼底有着嚮往權力的野心。

牽住付婉婉的手,往前方走去,正巧他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嗯?那人好眼熟......”

付婉婉好奇的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相公,你在看誰?”

“婉婉,我好像看到蘇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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