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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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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裴阿柱說,他看見了蘇雲朝?

“這怎麼可能,梁府可是簪纓世家,怎麼會是她一介小小女醫能隨便踏入。”

付婉婉勾住他的手,柔聲道:

“相公,你都說春花沒了請帖,就憑她又如何能進。

就連我們想進來,還是靠請動老夫人向二老爺要來的請帖,她蘇雲朝還能比我們的情面大了去?“

裴阿柱想想也是這理兒,點了點頭,穿過垂花門,進到舉辦宴會的廳堂。

而這邊,蘇雲朝被梁府下人接引到後院。

剛跨過月洞門,就聽到梁府四千金,梁若月的嬌嬌柔柔的聲音:

“你們就別說春花姐姐,是我自己要請她來的。”

接話的是三哥,“就那醜八怪也敢來,要不是看她身邊的女醫得用,才懶得搭理她。”

“這次若月的生辰宴,她要敢破壞,立刻肅清出府。”二哥眼神冷漠。

大哥面容文俊,開口卻跟冰碴子似的,“若月心善,她沒資格破壞,治完母親就打發些碎銀。”

梁若月嘴角暗勾,又勸:

“春花姐姐好歹也是崇陽侯爺的長嫂,這樣就走,未免太可憐了......”

“甚麼長嫂,我倒聽說,那裴侯爺的兄長回京,還帶了拜堂妻子和孩兒——”

話音一頓,

三哥梁季軒瞧見蘇雲朝,嫋嫋婷婷的佇立在那兒。

面中戴了塊米白薄紗,只露出一雙水潤的淺褐色杏眸,讓人不由被她吸引。

“醜八怪居然沒來?”

梁季軒嗤笑,“蘇姑娘是吧,你就去偏廳候着,等母親辦完事,纔有空讓你把脈。”

說罷,揮手讓下人要把蘇雲朝退下。

這七年以來,她並不是頭一次碰見這麼無理的事。

蘇雲朝都以七年還生恩的名義,並不在意梁家人的態度。

瀲灩的眸子掃過在場神情傲慢的少爺小姐們,

只落下一句:

“我是來送藥的,從今往後,我不再爲梁夫人治病。”

話末,語驚四座。

衆人看蘇雲朝的眼神,都覺得她腦子是不是出了毛病?

她以爲自己是在跟誰講話,

那可是梁府三少爺,還是今年的武科狀元!

小小女醫,

還以爲她的醫術,能通了天不成。

梁季軒臉色頓時陰沉,語氣不善:“蘇雲朝,別不識好歹。

你充其量就是個幫人看病的,不會以爲梁府沒了你,就沒有能治我母親的醫師?”

梁若月抽泣,“難道、難道是......春花姐姐的意思?

她是不是怪母親,只給我辦了慶生,卻沒爲她......姐姐在外苦了十多年,心裏有怨,我能理解,都是我的錯。

但可以衝我來,千萬別斷了母親的療程!”

這話一出,

梁家三個兄弟紛紛掃來冷眼。

而梁季軒的情緒最外放。

也是幾兄弟中,他最寵愛梁若月。

他一腳踹翻圓凳,“醜八怪她有甚麼臉來怪母親,當初她自己走散,害得母親差點哭瞎了眼睛。

不說養恩,母親給她一條命,她就該感恩戴德,不該去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蘇雲朝兩世爲人,都是親緣輕薄。

聽了他的話,杏眸清冷,

袖口的藥包捏緊了兩分,就這最後一次,算是她盡完最後一絲生恩。

“藥就放這,算春花姑娘敬了梁夫人七日之痛。”

放下藥包,

蘇雲朝轉身就要走,這時一太監甩動拂塵,尖聲高喊:

“寧王駕到!”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蘇雲朝無奈的跟着衆人,匍匐跪拜,她在最前,

鼻尖隱約嗅到一絲極淡的寒香。

皺起眉,這分明是中了......

等太監說起,她悄悄退到一旁。

只見寧王身穿玄色暗紋蟒袍,寬肩窄腰,眉目清俊,薄脣泛了絲青白。

氣質矜貴而冷淡。

視線所過,無人敢抬頭與他對視。

他深邃的桃花眼,看向鵝卵石地面的黃油紙方包,沉聲道:

“這是何物?”

梁季軒不以爲然,“回寧王爺,它不過是一尋常藥包。”

“那放在地上,是不要了?”

梁季軒看向沉默不語的蘇雲朝,語氣嘲弄:“隨便一個大夫都能配好,但它擋了王爺路,微臣這就讓人清理了。”

他使了眼色,讓小廝上前把藥包給撿走。

寧王卻開了口,

“等等,梁參將,若你不要,本王就收下了。”

收下?

寧王竟然要收下......

衆人倒吸了口氣,這看起來樸華無實的藥包,有甚麼值得寧王索要。

在大周朝,王公貴胄們請宮廷御醫看診,都不是難事。

蘇雲朝杏眸微睜,

他瞧出她配方的不同?

尋常婦科病,大周朝的大夫們普遍能應付,但更深入的疑難雜症,他們卻不甚瞭解。

一來禮俗隔閡,二來婦科病並不是大夫的主流攻向。

“寧王爺,這不過是尋常藥物,又不是治病良方......”

梁若月柔媚的臉蛋,滿是擔憂:

“這藥本是治我母親的內疾,若王爺要用了豈不衝撞?”

“既是你治母親的良藥,爲何將它棄放在地上。從前我聽聞梁家滿門孝悌,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寧王聲音透了絲冷冽。

笑容僵在臉上,梁若月低下頭,柔怯怯道,“是民女疏忽了......”

眸底卻掠過一抹恨意。

都怪蘇雲朝,

讓寧王對自己印象變差!

幸虧寧王沒久待,蘇雲朝找到機會,就離了場。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臨走前,寧王好像看了她一眼。

“大少爺,不好了,夫人她暈倒了......”

梁冠延皺眉,“還不快請府醫!”

四兄妹趕到梁夫人的院落,守在她榻前。

“陳大夫,我母親這七年都沒有甚麼病痛,怎麼會突然暈倒?”

梁季軒雙眸惱憤,

“是不是蘇雲朝搞的手腳!”

連忙囑咐下人把過往的藥渣,拿來給大夫檢查。

大夫捻了捻鬍鬚,神色凝重。

梁季軒滿心怒火,習武之人,身形矯健,沒等陳大夫回話。

“肯定是春花唆使的,我去把蘇雲朝抓來。”

一溜煙,他便衝出門扉。

“三哥......”梁若月假裝挽留,又問,“陳大夫,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梁冠延眉梢寒霜,

“若母親有事,就算有崇陽侯爺庇護,春花和蘇雲朝也休想逃脫罪責。”

二哥梁亞舟攤開摺扇,眸底氤氳着算計和陰鷙。

可下一秒,

“這藥方是哪個大醫所賜,我從未見過這般好的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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