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現在跟你沒有關係
沐年雙眸微眯,冰涼刻骨的就像是冰封千年的冰川,就連聲音中都似乎帶着一絲冰碴子。
“你說甚麼!”
罵她可以,罵她的父母她絕不原諒!
安沁捂嘴嬌笑起來,笑的渾身顫抖,帶着那兩處都抖動個不停。
她卻混不在意,反而更加舒展開自己的身體,讓那兩處更加凸出明顯。
她就是想要讓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的魅力折服!
“誒呦,果然是年紀大了,就連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說,你那個老不死的親爸,和即將倒閉的破公司,怎麼了,我說錯甚麼了嗎?”她得意開口。
沐年臉色極其難看,她已經忍耐安沁很久了,看來,眼下不需要繼續忍耐了。
她豁然揚手,對着那一張豔麗卻醜惡的嘴臉,狠狠揚下一巴掌。
聲音冰冷開口:“這一掌,是對你不尊敬我父親的懲罰!”
“啪”第二掌落下。
她甩了甩被打痛的手掌,親自對付安沁,她都嫌髒。
“這一掌是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幹甚麼不好,非要當小三。
怪不得目光如此淺薄,我來這個宴會是正大光明,不像你,靠着出賣肉體,破壞別人家庭生活,我這裏輪不到你來找優越感!”
安沁被第一掌就打蒙了,雙眼呆滯無神,緊接着第二掌落下,她竟然是連躲避都忘記了。
白皙的雙頰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變得紅腫,鈍痛襲來,彷彿有一把刀子在凌遲着她的神經。
她的臉色極其難看,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更是讓她怒不可遏。
“原來她是小三啊。”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看她穿的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能是甚麼好東西。”
“真不嫌丟人,竟然還跑到正妻面前挑釁。果然,小三就是矯情!”
安沁臉色扭曲難看到極致,她要上去撕了沐年那張輕描淡寫、高高在上的臉。
她有甚麼好驕傲的,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就應該整日以淚洗面、邋遢落魄!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季思遠的注意。
他大步走過來,視線先是被光彩照人的沐年吸引住。
愣怔了一瞬間,沒有想到沐年竟然有這麼知性優雅的一面。
恍惚中,時間彷彿回到了幾年前。
他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站在熒幕前,臉上掛着自信張揚的笑容的女人。
心不可抑制的急促跳動了幾下,他有些狼狽的移開眼。
等意識到自己的逃避之後,他勃然大怒。
殺父仇人的女兒,哪裏值得留戀!
怒吼出聲,帶着點惱羞成怒:“沐年!你又在搞甚麼鬼!”
沐年的心像針扎一般泛起輕微但連續的痛意,雖然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一切都已經過去。
可是。
整顆心就像是泡在了一杯黃連苦水裏,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嘔心泣血,帶着不可抑制的抽搐、痛楚。
總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只要安沁出了甚麼事,他第一個質問的總是自己。
彷彿自己在他的心裏就是一個無惡不作、陰險狡詐的惡毒女人。
呵,這就是心頭的硃砂痣和牆上的蚊子血的區別吧。
她嘴角泛着絕望的苦笑,雙眸定定的看着他:“你爲甚麼就認定了這是我先搗的亂呢?”
季思遠聞言一愣,是啊,一直以來他好像都忽略了甚麼。
下意識的就認爲沐年搞鬼,而安沁是受害人。
安沁看着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直直對視,自己彷彿根本插不進去二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當即一聲痛呼,捂着臉,“誒呦”一聲。
軟軟的就朝着男人懷裏靠了過去,聲音如泣如訴,彷彿帶着天大的委屈:“思遠,你看我的臉,都是被她打的。
思遠,我好疼啊,幸虧我們的寶寶沒事。”
她眼底劃過一絲陰毒的狠辣,她就是故意提起寶寶的存在。
畢竟,這是她嫁入季家最大的籌碼。
果然,男人的注意力立馬被她吸引過來,溫柔的攬着她的肩背。
一邊輕柔拍打,一邊轉頭呵斥:“沐年,你還要瘋到甚麼時候?”
沐年臉上掛着釋然的笑容,直視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勾脣挑釁:“對,就是我打的,怎麼?你要替你的小三打回來嗎?”
季思遠氣急,竟然被她哽的說不出話來。
安沁眼珠一轉,再添一把火。
她用一對軟嫩的渾圓肆意地摩擦着男人的胳膊,聲音嬌嗲溫柔:“思遠,我沒事,我相信姐姐只是因爲被拋棄了所以心情不好。她如果不開心了可以找我隨意發泄,只求她能原諒我奪走你。”
聲音嬌柔,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彷彿真的是一個爲了愛情,可以無私奉獻的癡情女人。
倒顯得她是惡毒阻止被人追求愛情的罪人。
沐年嘴角上揚,帶着一絲冷笑。
就安沁這演技,頒發給她一個年度最佳綠茶獎,她當之無愧。
果然,季思遠雙眼怨毒的恨恨盯着沐年,暴怒開口:“你還在這裏丟人現眼嗎?還不快給我滾回家去!”
沐年冷冷嗤笑,回道:“呵,你難道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和你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更加沒有置喙我的權利。”
說完,她再也忍受不了繼續和這對狗男女說話。
扭身,準備款款而去。
聽着周圍看熱鬧的羣衆的議論,季思遠的臉色難堪到極點。
“原來是負心漢替小三找原配麻煩的戲碼啊,可真精彩。”
“這季總當真是國民男神,我看了都心動,就是眼神不太好,是個人都能看出原配比那個矯揉造作的小三強吧。”
“這你就不懂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季思遠雙眸目不轉睛地盯着那一道毫無留戀的倩影,漆黑深邃好似一汪寒潭,內心泛起層層波瀾。
他好像很久都沒有仔細看過沐年了,就連她甚麼時候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