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我的小算盤打的挺好,甚至覺得要不趁着這次磕傷了腦袋。
在醫院裏多住一些日子。
免得回去被小叔待着寫檢討書。
“小姐,來,趕緊喫,喫完後咱們就回家,這回王媽在家守着小姐,以後小姐別衝動了,更不要做出離家出走這種事情了。”
離家出走?我甚麼時候離家出走了?
等等,喫完就回家是甚麼意思?
“王媽,你剛剛說甚麼?咱們喫完就回家?”
看着遞到脣邊的米粥,我突然就沒了胃口。
一想到回去要面對冷冰冰的付景澤,還有一萬字的檢討書。
那不是要我命嗎?
“對啊,先生已經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了。”
“王媽,其實我還沒有好,我還有點不舒服,你跟小叔說一聲,說我想在醫院裏多住幾天。”
要是能夠住到去學校就好了。
我在心裏打着如意算盤。
沒想到這個時候,病房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
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身高腿長,身姿筆挺,面容帥氣俊朗,眼眸深邃,劍眉星目。
薄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脣角冰冷的弧度,讓我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王媽,我自己來。”
我緊張的想要從王媽手裏端過碗。
深怕被付景澤說我是撞了腦袋,又不是廢了手,這麼大的人還要大人喂啥的。
然而碗被付景澤先一步拿走。
“我來吧。”低沉好聽的嗓音想起。
王媽看着付景澤接過了碗,立馬殷勤的起身。
付景澤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在面前坐了下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攪拌着碗裏的米粥。
我彷彿想起了小時候,我剛被接入付家的時候。
我害怕,付景澤就這樣將年僅十歲的我,抱在了他的雙腿上。
然後也是這樣溫柔的攪拌着米粥,然後餵給我喫。
我彷彿看到了十八歲的付景澤。
好帥,好溫柔。
我知道,是我付景澤的養女,所以他對我只有親情,沒有感情。
好,那就當親情吧,那就在讓我感受一下小叔的溫柔。
我希望這一切都是夢,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我乖巧的喫着付景澤遞過來的米粥。
看着付景澤那認真的神情,我整個人都漂浮在那泡沫般的海洋裏。
希望付景澤結婚後,可以不要將我趕出去。
我只想遠遠的看付景澤一眼就好。
喫完後,付景澤將碗放在了一旁。
“現在可以回家了吧!”
喫完米粥,付景澤口氣更也緩和了不少。
並沒有昨晚質問我時那般冰冷犀利。
“嗯。”
我點點頭,沒辦法,付景澤太帥了,這張臉即使到了三十歲。
卻依舊帥出了天際,除去了少年的稚嫩感,多了一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我準備起身下牀。
付景澤卻彎腰過來,一隻手從我的脖頸處穿過,另一隻手穿在了我的雙腿上。
這個是公主抱?
我睜大了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付景澤。
“怎麼?不喜歡?”
“不,不是......”
我慌亂的解釋,一時間羞紅了臉。
我羞答答的用雙手搭在了付景澤的脖頸處。
付景澤抱着我,王媽則迅速收拾好,然後跟在我們身後。
當付景澤抱着我出醫院大門的時候。
正巧碰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白家大小姐,白依依,付景澤的未婚妻。
“景澤,你怎麼也在醫院?你們這是......”
付景澤抱着我,被未婚妻撞到,這是多麼尷尬的事情。
“小叔,你放我下來吧。”
雖說付家和白家是商業聯姻,但這種時候,也不能不給對方面子吧。
白依依身邊則跟着一名貴婦。
看樣子應該是陪貴婦來醫院看病來着。
“不用。”
付景澤冰冷的兩個字吐出,他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看了白依依一眼後,就要準備離開。
“景澤,一個月後就是咱們的訂婚宴,咱們甚麼時候去拍婚紗照。”
白依依卻有些不死心,放開了貴婦的手,過來追問道。
“我助理會通知你的。”
付景澤霸氣側漏的說完這句話後,抱着我離開了。
我雙手抱着付景澤的脖頸,透過付景澤的手腕,察覺道白依依向我投來惡毒的眼神。
付景澤這是當我拉一波仇恨值啊。
可惜,恨我也沒有用,你自己的婚姻,自己不爭取,也怪不得我。
現在我突然發現,付景澤養女這個身份還挺不錯的。
十八歲的時候,我幹嘛腦子一抽。
非得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不過現在我想通了,既然付景澤不會愛我,只能把我當閨女養。
我也就想通了,以後就把他當親爹供着。
畢竟這個金主爸爸,有錢,有顏,大長腿,一米八的高個子。
站在金主爸爸面前,這得羨慕死多少女人。
這種機會可是不多的。
還有,我現在已經二十歲了,在讀大二。
等我大學畢業後,估摸着就不能再賴在付景澤身邊了。
看來,我得趕緊努力一下,爲自己的未來打算了。
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渾渾噩噩的,整個人只知道圍着付景澤轉。
但是經常會老宅和去找付景澤,估計也不是甚麼難事。
這兩年付景澤跟我聚少離多,我也依舊會上趕着去湊到付景澤面前。
以至於付景澤對我越來越厭惡。
我應該慶幸,付景澤沒有將我趕出去。
要不然,我離開了付家,肯定會被衆叛親離。
現在要不是我有着付家這一層光環在,要不然,我早就被霸凌的走投無路了。
對,我只是付家養女罷了,我爲何要恬不知恥的要求付景澤來愛我呢。
十年的感情不過是親情罷了。
“在想甚麼呢?”
付景澤將我塞進車裏的時候,我都渾然不知,依舊神遊天外。
“沒......沒想甚麼?”
“你現在很怕我?”
付景澤看向我,眼神裏帶着一絲探究。
“沒......沒有......”
我將頭移向窗外,我爲甚麼會怕付景澤。
明明小時候是付景澤一直陪着我長大的。
“回去記得將一萬字檢討書寫好,我晚上回來檢查。”
他將我的手放在手裏把玩着。
就想是小時候一樣,他喜歡玩我的手指。
我不敢將手指抽回來,深怕他一個用力,將我的手指折斷。
因爲我親眼見到小時候,一個霸凌我的男孩,他就命人砍了那男孩的一隻手。
付景澤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