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甚麼？劉奶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
腦袋轟隆一聲，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黯淡了。
劉奶說的是真的嗎？
怎麼這四年，變化這麼大？
父親死了？母親精神病？
但是，多年的修煉讓他的內心修爲提升到了全新的層次。
他瞬間冷靜下來。
長長的吐出胸中的濁氣。
試圖讓自己的心情穩定。
“劉奶，你說的是真的嗎？”
“唉，，，孩子，我還能騙你嗎？”
“告訴我，我媽在哪？”
“廣海市第六醫院（精神病院）！”
真是萬萬沒想到。
自己第一天回家，等來的就是這個消息。
張道玄轉頭就走。
待到沒人的地方。
調動真氣，騰空而起。
五分鐘後，第六醫院後山上。
張道玄抖了抖衣服，穩穩降落在此。
出來的太着急了，張道玄竟然沒有問母親在哪一個病房。
自己只能挨個房間找了。
“啪，老死太太，給我老實點。”
一間病房裏傳來了護士尖尖的聲音。
“嗚嗚嗚，我錯了，別打我了，別打我了。”
聽到這個聲音。
張道玄心中大驚。
就算是離家再遠再久。
這個聲音始終縈繞在他的耳邊。
這是母親的聲音。
“你們真是該死！！！”
張道玄臉上頓時變得極其冷漠。
眼中向外射出一道寒光。
宛如寒冰，尖如利刃！
“蹭！”
張道玄一個箭步，本來距離還有幾十米的房間。
身體瞬間平移出去。
一腳踹開房門！！
“砰！！！”
只見一個護士緊緊抓住一個披頭散髮的老人。
一隻胳膊使勁晃盪着老人的頭。
另一隻胳膊極其不情願的給老人脫下褲子，準備換下尿不溼。
“沒人養的老東西，又尿褲子了，下次在尿褲子我就打死你，反正你就一個死姑娘！”
老人被打的根本不敢說話。
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一切！
身體不停地抽搐。
只不過嘴角上鮮血，和身上的血印說明了一切。
看這樣子，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別打我，別打我，下次不敢了。”
老人甚至不敢哭，只能小聲的說道。
是母親！
張道玄不會認錯的！
“媽，怎麼了媽？”
張道玄剛想衝進去，門口便出現了一個女孩。
女孩是個高個子，扎着高高的馬尾辮。
臉上沒有任何妝容。
身上的衣服非常樸素，甚至是有點破舊。
但這個女孩身材苗條清秀，臉上雖然沒有妝容，但仍然能看出她的盛世容顏！
看見屋子裏面的老人被打。
女孩趕緊推了一把門口的張道玄，跑進屋裏。
“別打她了，我給她收拾行嗎？”
女孩趕緊上前張開雙臂護住老人。
眼巴巴的望着那個護士。
那個護士見有人來了。
也不敢在放肆。
“以後早點來，別讓這老東西經常尿褲子。”
女孩不再說話，默默的給母親換着尿不溼！
“媽，你怎麼樣。。。。”
女孩見護士轉身，淚水便掉在地上。
“啪嗒！”
這一瞬間，這個女孩想起了自己的不容易。
十年，自從哥哥失蹤之後。
整個家就算是徹底垮了。
她這輩子美好的生活也戛然而止了。
父親爲了找哥哥出了車禍去世。
母親也因爲常年的想念得了嚴重的精神病。
動不動就發瘋，打人，砸東西。
只能送到精神病院裏。
正值高三。
自己一邊高考，一邊照顧母親。
衣服舍不得買，甚至還是高中時候的衣服。
在學校靠着撿瓶子維持日常開銷。
下了課就趕緊來照顧媽媽。
每年的春節，自己都是在精神病院陪着媽媽度過的。
十年，喫過肉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學校好不容易搞了一次募捐。
結果大家都知道她有一個精神病的媽媽。
在學校更加的受欺負了。
這些年，苦日子過得還少嗎？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甚麼？
自己已經把能做的做到最好了。
爲甚麼老天總是不放過自己？
或許，在哥哥失蹤的那一天。
或者是父親死的那一天。
她這輩子就已經結束了吧！
一對母女窩在對方的懷裏，痛哭流涕。
這是妹妹，張小佳！
朝思暮想的親人，現在就在眼前。
只不過，跟想象中的重逢簡直是天差地別！
“讓開點，好狗還不擋路呢？”
張道玄正好站在門口，擋在了護士的身前。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
張道玄就算修爲再好，也難以壓住胸中的怒火。
心中復仇的慾望彷彿千萬只蟲子一樣。
瘋狂的吸着他的血！
張道玄面色冷如寒冰，淡淡的說：
“你真的該死！”
張道玄抬起一掌，用出了全力，狠狠的對着那個護士打去。
對付她，其實自己根本不需要發力的。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護士的頭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沒看清張道玄長甚麼樣。
直接被張道玄拍成了一團肉泥！！！
“媽，佳佳，我回來了。”
張道玄衝了進去，跪在母親和妹妹身邊。
放聲痛哭！
良久。
良久。
張道玄才止住悲聲。
母親已經不認識他了，只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傻笑着。
張小佳冷冷的看着自己。
冷峻的眼光把張道玄看的心裏發麻。
妹妹變了，個子高了，也變美了。
只是身上幾乎沒有甚麼肉，還有一對黑黑的眼圈。
但依然能看出來還是小時候的美人胚子。
能看得出來，她很疲憊。
“你是誰？”
張小佳緩緩的對張道玄說了一句。
時間太長了，張道玄離開的時候。
妹妹還是個小姑娘呢。
看着眼前的妹妹，張道玄滿眼憐愛。
“我是張道玄，你哥啊，我回來了。”
張小佳聽後，身體不由得一抽。
本來就沒有平復的心情瞬間又起波瀾。
哥哥？真的是他嗎？
隨後，張小佳的眼神又恢復了冷冷的樣子，陰着臉說道。
“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哥哥！”
張小佳站起身，開始給母親收拾衣服換尿不溼。
爲甚麼？
妹妹不認我？
聽到妹妹的這句話。
又看了看妹妹冷峻的面龐。
張小佳心中無比的悲傷。
他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壓低着聲音說：
“佳佳，我是你哥哥啊，我回來了啊，你，不認識我了？”
張小佳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眼前衣着古怪還有些帥氣的男人。
她沒有忘記！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張臉！
這是自己以前朝思夜想的哥哥。
只是，現在的自己。
已經不需要這個人了。
張道玄伸出手，想哥小時候那樣，摸摸妹妹的頭。
可張小佳卻馬上縮了回去，一把推開張道玄。
神情冷峻，彷彿一下子變得陌生。
“我說過了，我沒有哥哥，你認錯人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