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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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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雨瓢潑,宋凝強撐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前,一口氣終於泄了,眼看着婢女秋棠匆匆過來喊她,只來得及喊一聲“秋棠”,就暈倒在她懷裏。

秋棠急得直哭:“夫人,夫人?快來人啊,快把夫人扶回去,人呢?”

她今晚侍奉宋凝睡下之後,就被人給帶走關了起來。

隱約間聽着外頭看守她的人說,宋凝和小叔子陸塵通姦,她急得不得了,極力辯解,卻沒有人聽她的。

就在不久前,她纔剛剛被放出來。

可是別的下人卻還沒有回來。

宋凝的身軀重重壓在秋棠身上,秋棠使勁拖着她,身子都在發顫。

就在這時,一隻長臂將宋凝撈了過去,陸塵將人抱起來,看着睫毛緊閉的宋凝,看也不看秋棠一眼:“回屋。”

秋棠看到陸塵,嚇得差點尖叫起來,連忙抬手捂住嘴巴,又左右看看。

確定沒有被人看見。

陣陣驚雷作響,屋內燭火搖曳,晃出牀上那張蒼白的臉。

......

“凝兒,這是你父母臨走前給你選好的親事,陸瑾之年少有爲,是最最適合你的人,你嫁過去絕不會喫虧。”

“伯父知道你想上戰場,可你也不想想,咱們宋家是將門,也不是沒有出過女將軍,你父母爲何不讓你習武?就是不希望你死在戰場上。”

......

“凝兒,你丈夫去邊關打仗,你的任務便是打理好家宅,讓他不要爲家中瑣事憂慮。”

“凝兒,原本不該跟你開口的,可笙笙天賦異稟,她要請最好的教習師父,她要成爲陸家下一個光耀族譜女將軍,這點錢根本不夠......”

“凝兒,真是苦了你了,爲了這幾個莊子,又添了不少銀子進去。”

......

“你問我爲何還活着?難道你盼着我死不成?”

“你問我爲何有妻有子?難不成我在邊關爲國征戰,還要爲你守節不成?”

“能爲陸家犧牲,是你的福氣,你放心,我會把你風光大葬的。”

“你伯父?你當真以爲他是真心待你的不成?你以爲他跟你父親真的手足情深?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死的?”

“爲甚麼?當然是爲了你手上榮太傅的萬貫家財。”

“去死吧去死吧,你該死了。”

“你該死了!”

......

“不,不,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上輩子的夢魘一幕幕在宋凝夢中循環,她是如何被宋家算計嫁入陸家,又是如何被陸家拆骨扒皮,吮骨吸血。

直到最後,棺材板蓋上,她被鎖入無盡的黑暗裏,拼命拍打着棺材,聽着外頭陸家人的冷嘲熱諷。

陸老夫人的,陸笙笙的,陸瑾之的......

直到十指傳來血腥氣,疼痛鑽心,直到窒息感讓她頭暈目眩,喘不上氣。

她從小便乖巧聽話,父母不讓她習武,她聽了,從此只能看兵書解饞。

大伯父要她嫁到陸家,她也聽了,從此安心做當家主母,打理內宅。

婆母要她給陸笙笙請教習師父,她還是聽了,她深知夢想被折斷的痛,推己及人,不遺餘力的花錢送禮,求到前禁軍統領那裏,助陸笙笙成爲大景第一女將軍。

她不明白爲甚麼,明明她那麼乖巧聽話,明明她全心全意爲了陸家和宋家。

她那麼聽話啊爲甚麼最後卻沒有好下場?

他們都背棄她,他們都不要她,他們所有人,都將她的一顆真心踩在腳底。

牀上的女子臉色蒼白,長睫微顫,時不時有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像是被困在噩夢裏,時不時會喊一聲“孃親”。

隔着紗帳,陸塵手中拿着一根銀針放在火上,很有耐心的翻來覆去的烤。

秋棠替宋凝換好衣服,膽戰心驚的出來,終於努力鼓起勇氣,結結巴巴道:“這......這裏是......大夫人的閨房,還請三少爺出......出去!”

“我若不走呢?”陸塵淡聲。

秋棠咋舌:“你要是不走,我就出去叫人了。”

陸塵看着她這副憨厚的模樣:“老夫人還沒走多遠,你去吧。”

秋棠:“......”

她急得眼中都滲出水色:“你會害了夫人的名節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今晚就已經有人在傳,夫人和三少爺有染,他難道不知道避嫌嗎?

“出去。”陸塵聲音冷了下來,毫不客氣。

“我不......”

秋棠正要堅持,看到陸塵可怕的眼神,把話咽回了肚子。

“出去守着,要是被人發現,我們這對姦夫Y婦可就真的坐實了。”陸塵淡然道。

秋棠氣得要瞪他,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真的。

這院子裏還有不少下人呢,要是被他們看見,夫人又要處在流言蜚語中了。

她一跺腳,連忙扭身出門,在廊下守着。

陸塵這才起身,掀開紗帳,那根燒了很久的銀針刺入宋凝的上星穴。

牀上的女孩子蓋着被子,輕哼一聲,又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陸塵眉眼微皺,不就是被捉了個奸,又沒捉到,她還親手S了背叛她的婢女,有甚麼好哭的,就後怕成這樣?

他開始懷疑,選宋凝當自己的盟友,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那根銀針起了效果,宋凝眼睫顫着,很快睜開了眼睛。

看到陸塵的那一瞬間,宋凝猛地坐起身來,顧不得身上依舊綿軟,就要翻身下來。

“沒別人。”陸塵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回去,一雙眼中帶着冷漠,“不用擔心。”

宋凝渾身一震,恍然半天,纔想起自己已經重生了。

對面的人一身玄色布衣,已經換了衣服,褪去了初見時的冰冷,丹鳳眼中多了一絲玩味。

“你還會行鍼?”宋凝伸手,把頭上那根針拔下來。

陸塵慵懶往後一靠,倚在梨木雕花的榻邊,坦然道:“甚麼都不會,早就死在陸家了。”

宋凝滿是防備的抬眸,明明只是家中不受寵的庶子,衣料也十分普通,可陸塵身上,卻沒有半點唯唯諾諾的氣息,反而多了難以捉摸的清貴之氣。

或許察覺到宋凝防備的眼神,陸塵眉眼輕抬,語帶諷刺:“大嫂嫁入陸家三年,對我不聞不問,如今被婆母設計,想起給我添銀子拉攏我,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宋凝抓着被角的手不自覺縮緊,半晌才道:“我初嫁到陸家之時,婆母說你性格陰鷙,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不明真相,信了她的話,纔會對你不聞不問。”

“不明真相?”陸塵嗤笑,毫不客氣,“那你可真是蠢。”

宋凝垂眸,眼眶不由紅了起來,是啊,自己可不就是蠢麼。

要是不蠢,她也不至於一輩子做一個乖巧懂事人人拿捏的女子,被人騙得團團轉,最後活成了一個笑話。

“行了,少拿你的眼淚示弱,”見宋凝一副要哭的樣子,陸塵本能的有些厭煩,“你之前說陸瑾之還活着,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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