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的船上,劫匪把丈夫打成重傷。
而後他們用我肚子裏的孩子做賭注。
“猜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們剖開我的肚子殺死未出生的孩子。
被救後,我每天在自殺邊緣反覆徘徊。
如果不是爲了照顧重傷的丈夫,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然而他醒後,卻根本不記得我是誰。
甚至帶回一個女人,說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爲喚醒他的記憶,我卑微如狗,端茶倒水,看他與別人恩愛。
直到某個深夜,我聽見他與婆婆的對話。
“硯岑,你差不多得了,要裝失憶到甚麼時候?”
“爲了那個女人,你害得月言失去孩子,不能生育。”
我聽到熟悉的嗓音響起。
“喬喬生病了,這是她最後的心願,孩子讓喬喬不開心,我只能這麼做。”
他語氣篤定。
“況且,月言愛我愛到死,我到時候說兩句軟話,她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
這一刻我才明白,所謂的失憶,不過是一場專門爲我開場的騙局。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
2
我從樓梯上跑了下去,卻到底下的時候,還是腳下不穩,摔了下去。
“砰。”
一旁的花瓶被打碎。
我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疼痛卻比不上心裏的萬分之一。
房間裏的人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婆婆第一個衝到我身邊,伸手扶住我的肩膀。
“月言,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她眼中是真切的擔憂,讓我有一瞬間的心軟。
直到想起,她明知真相,卻選擇包庇自己的兒子。
顧硯岑站在走廊陰影處,我看到他的表情有一絲動容。
以前,我身上只要出現一個小傷口,他會半跪在地舉着我的手吹了又吹。
用棉籤蘸碘伏時總要先在自己手腕試溫。
而此刻,我膝蓋磕在碎瓷片裏滲出血珠。
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像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