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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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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伴隨着一聲奶呼呼的聲音,一個小傢伙四腳朝天的躺在男人的眼前,小胖胳膊小胖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大膽,不得衝撞王爺。”貼身侍衛一聲呵斥。

傅塵闕劍眉一抬,已經看清了不過是一個小奶娃,他伸手就將小傢伙撈了起來,像是提着一個小狗一般。

小傢伙突然懸空了,愣了一下。

本來傅塵闕以爲他要哭,誰知道小傢伙撐。開了手,還高高興興的道:“嗚嗚嗚,起飛咯,咚咚飛起來咯。”

傅塵闕把這個小傢伙放在了地上仔細打量,臉色卻微變。

一頭微黃的小軟毛,被紮成了兩個沖天的小揪揪,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生的粉雕玉琢。

一臉的小軟肉讓人忍不住掐一把,脖子上還套着一個長命金鎖,小傢伙看上去只有三歲的模樣。

“你叫咚咚,是從哪裏來的女娃娃?”

傅塵闕的鳳眸微眯,打量了咚咚一番,心道這約莫是個小名,倒也有幾分俏趣。

“咚咚是可以保護孃的男子漢,咚咚纔不是小女娃。”咚咚小眉頭皺着,還把兩個小手抱在胸前,還一屁股坐在傅塵闕眼前的地上。

他哼哼了兩聲,又道:“你這個大叔長得挺好看,就是眼神不太好,你撞到咚咚了,咚咚腿好痛,你要賠錢。”

小眉頭揚着,名正言順的訛錢,顯然是不高興傅塵闕將他認成了小女娃。

“大膽!你竟敢問王......”侍衛金麟皺着眉頭就要制止。

傅塵闕抬手,金麟未完的話便戛然而止,傅塵闕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咚咚,“這個行不行?”

“唔,夠了,咚咚一點都不疼了。”咚咚笑得見牙不見眼,馬上雙手抱過了銀票。

傅塵闕也有些稀奇,能在三歲小傢伙臉上見到這財迷的模樣。

“大叔我走啦,咚咚賺錢了,娘肯定很高興。”咚咚咧着一口小米牙,一雙黑pu萄一般的眼眸滿意的巴眨着。

“嗯,去吧。”傅塵闕淡淡應了一聲。

話音落,就看小傢伙一溜小跑走了。

傅塵闕此時抬起了眸子,對金麟道,“跟上看看。”

金麟有幾分不解,凝眸道:“咱們王府如鐵桶一般,那孩子定然不是甚麼奸細,肯定是府里人的孩子。”

“怕是本王的孩子。”語氣幽幽的出口。

傅塵闕已經悄然的跟在咚咚身後,他看到咚咚的第一眼就看出他與自己年幼時八分相似,心底那片最柔。軟的地方也被觸動。

金麟聽到傅塵闕的話,宛如雷擊。

王爺的孩子......

王爺不近女色,哪裏來的孩子。

難道是大婚那一日,王妃生的?

金麟嚇得大氣不敢出,忙跟在了傅塵闕的身後。

果然那小傢伙邁着小短腿一路跑到了零丁院,兩個小手緊緊的抱着銀票,像是找食兒回來的小松鼠一般。

看着零丁院掉漆的硃紅色大門緊緊地閉着。

果然是那裏,傅塵闕眸光閃動。

只見小傢伙又跑開了,難道不是嘛?

傅塵闕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

咚咚跑到了零丁院一側的圍牆,拔開遮掩狗洞的草叢,然後小腦袋先伸進了狗洞裏,扭着屁股就往裏面爬。

像是一條胖胖的小肥蟲,傅塵闕看着脣角都禁不住上揚。

但是,咚咚爬到一半,屁股就卡在外面了。

焦急的小奶音登時就焦急的響徹了起來,“娘,救救人啊,救救咚咚。”

院子內側月末白看着跑出去玩的咚咚又又又被卡住了,將這小胖兒子先給拉了出來,然後對着他的小腦瓜一個腦蹦。

“又偷跑出去玩,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啊,看你下次卡住了怎麼辦。”

“娘,我幹大事兒去了,看一百兩銀票!”

月末白看着兒子炫耀的小眼神,看他手裏拿着的銀票,就接過來瞧了瞧。

這不是一百兩,是一千兩!

她直接心裏如擂鼓一般,總有不詳的預感。

“這,這誰給你的?”

咚咚咬着小指頭,怕說實話被娘罵。

正猶豫着,牆頭出來傳來了威嚴的聲音,“是本王給的。”

月末白抬頭,看到從牆頭翻過來的男人,眼珠子都快驚掉了,這不是他名義上的丈夫,攝政王傅塵闕嘛?

除了新婚那一夜,他就將自己關在零丁院,大家相安無事,怎麼今日找上門來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摟緊了咚咚,面帶抗拒的看着男人,帶着排斥和抗拒的說着場面話,“王爺今日怎麼有雅興來我們零丁院作客啊?”

傅塵闕眸光掃了一眼。

這十年,月末白從一個黃瘦丫頭出落的如清水芙蓉一般,一張嫩白的臉,如同小鹿微驚的眸光,細看卻含着堅毅。

再見她挽着個墮馬髻,外袍隨意的搭在肩上,露出漂亮精緻的鎖骨,看着有幾分慵懶隨意,瞧着美人如畫。

想到她膽子大到隱瞞了自己四年,傅塵闕眯了眯眸子。

他的手已經攀上了她白嫩的脖頸,“月末白,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的愛好是隨便掐人脖子嗎?”月末白雖被掐着脖子,脊背也挺得筆直。

她給自己卜了一卦,零丁院是她的生路,所以她和咚咚在零丁院呆了四年。

可是她的卦從來不會錯的。

可傅塵闕怎麼又冒出來了!

“壞大叔,放開我娘。”

咚咚已經衝了上來,一口小牙重重的咬在傅塵闕的手背上。

傅塵闕喫痛,看在咚咚的份上鬆開了手。

咚咚卻把傅塵闕當了壞人,用小拳頭砸在他身上微微帶着分量,還喊道:“打死你這個壞人,等我爹來了打死你,我爹力氣好大。”

“你爹?”傅塵闕眸色一轉,凝眸看着咚咚。

“對,我爹養了那麼多又高又大的馬,我爹可厲害了賺錢養我和娘。”咚咚昂着小腦袋,小嘴巴噘着,一副我爹很了不起的模樣。

月末白看到傅塵闕掃射過來的恐怖眼神,直接回避。

得!誤會了!

她當初就不該在咚咚追問他爹爹是誰的時候,將他帶去看馬伕刷馬,然後告訴他那就是他爹爹,在忙着辛苦賺錢養他們。

若是傅塵闕誤會咚咚是馬伕的孩子。

月末白的眼皮跳了跳,定然會是個麻煩。

這邊傅塵闕開了口,怒氣如雷霆萬鈞,“月末白,你真該死,你竟然告訴咚咚他的父親是個馬伕。”

隨後,他抱起了咚咚,一雙赤黑的眸子看着他,“小傢伙看清楚了,本王纔是你爹。”

“娘,他是不是胡說。”

“......”

月末白的腦子也飛速的轉着。

卦象所言的四年已經過去,她得帶着咚咚離開了,眼前這男人篤定咚咚是他的兒子,若是她再承認,想帶孩子走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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