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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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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轟——”的一聲巨響。

月末白看到一團刺目的亮光,意識退去前滿是怨氣。

她乃21世紀玄門第一傳人,只會算卦看風水,土豪非花重金讓她煉長生丹,她悉心解釋,那用硃砂和汞銅煉的丹可是會喫死人的。

沒成想土豪沒喫死,她先被丹藥炸爐炸死了。

她恨吶!

魂體飄了許久,突然被一股吸力攥入了另外一具身體。

等她再次睜開眸子只感覺渾身無力,她身邊還躺着一個男人。

“放開我……”月末白沒幾分力氣,就在那男人耳畔喊道,一張臉已經是憋得通紅,還是掙扎着用手推開他。

男人他聞言看向她。

月末白睫羽輕顫,這是如何完美的一張臉。

堪比畫中仙,連頭髮絲都是完美的,就是氣質發冷,好似那山尖的一抔雪,冰冷疏離,自然而然的讓人生出不好親近之感。

“閉嘴!月末白,你燃了這情迷香染指本王。現在便由不得你!”男人一雙赤黑的鳳眸中雖佈滿了紅血絲,可眼底帶着入骨的厭惡。

月末白徹底昏迷了過去。

“啪!”

一個巴掌將月末白抽醒,她的半邊臉都麻了。

她睜開眸子,眼光如刀。

但在看清身前男人的模樣,原主身體裏殘留的情緒讓她身體忍不住輕顫。

她從原主記憶裏得知,原主乃宣朝兵部尚書嫡女,自十三歲在宴會上見了攝政王傅塵闕一眼,便傾慕於他。

甚至不惜藉着爹爹的勢逼婚,而她也成功了!

此時的傅塵闕已穿戴好了衣冠,冰冷又妖異的傾世容顏,如山澗幽泉,夜下明月。

“無恥爾輩!”

傅塵闕滿臉厭惡,大掌扣上她細嫩的脖頸,逐漸收緊,語氣如冰。

月末白睫羽輕顫。

宣朝隻手遮天的攝政王被一個女人逼婚加下藥加失身,事後自然是雷霆怒火。

攝政王一怒可是浮屍千里,他十七歲那年就曾帶兵去攻打敵國,據說屠城三座。

據說他還將敵俘將領凌遲處死,活活剮了一千刀,兩軍交戰之時將那片完肉的骷髏架,掛在戰旗之下,敵方軍心潰敗。

百姓雖稱頌他的績業,卻也在背後稱他活閻羅。

“我願意退婚,攝政王咱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月末白思及此一個機靈,不是來找罪受的,識相的就開口劃清二人的界限。

若說第一眼看傅塵闕是不可侵犯的山間雪,此刻再看宛如地獄裏的修羅。

這男人深不可測,能逃則逃!

“晚了,你猜本王爲何娶你回來?”傅塵闕精緻的脣角勾起一絲涼薄的弧度。

月末白未吭聲,又聽他道:“爲了囚你,辱你,讓你生不如死!”

“我不知哪裏得罪了王爺。”月末白捂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呼吸順暢些,一雙眸子坦然的看着傅塵闕。

傅塵闕手掌突然扣緊,掐得月末白幾乎窒息。

“清歌,你忘了本王的清歌就是你害死的嘛?”他渾身發抖,力氣大得幾乎就要將月末白的頸骨給捏碎。

雲清歌!

月末白搜尋着原主的記憶。

果然,是原主聽說男主要迎娶雲清歌,就在一次聚會中親手將她推下了湖中,那湖水通向城外大河,至今屍骨難尋。

“我……”月末白無法替原主解釋,她是咎由自取,可這一手爛牌竟要自己接手。

她可受不了這男人,她用盡全力撞向傅塵闕,如同瀕死的小獸的最後一擊。

傅塵闕猛然被撞,往後趔趄了幾步,捂着鼻子。

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輕輕釦門聲,還有忠心的提醒,“王爺,剋制,王妃若是死了月尚書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傅塵闕撤了掩着鼻子的手,那高.挺的鼻樑已經被撞得發紅。

呼吸片刻,他斂了一身怒氣,更像是一柄藏着鋒芒的劍。

“來人,將王妃拖下去關入零丁院,永遠不得放出。”話落,他冷冷看着月末白,脣角帶着一抹嗜血的上揚,甩袖離開。

月末白捂着脖子艱難的呼吸。

這男人真狠,恨一個人還能將其娶回來,剝奪其一生的自由。

可她月末白,可不是宣朝的嬌嬌女,她是玄門第一女傳人,除了命理排盤,風水術數,還醫毒雙絕,區區小院能困得住她?

“嘔——”剛被丟到零丁院,月末白便控制不住嘔出一口血,紅中發黑是中毒之兆。

她右手搭上左手的脈搏,倒是中毒了。

剛纔那狗男人說情迷香,確實是原主所燃,可在燃香之前,原主喫的東西里被人下了藥,這味藥和情迷香裏的情迷草便合成了劇毒,原主便是命喪於此。

看來,除了傅塵闕,還有人想要要自己的命。

月末白點了自己幾個大穴,嘔出幾大口發黑的鮮血,命算是保住了!

……

四年後。

傅塵闕穿着一身暗金紋蟒服下朝回來,一身怒意,今日在朝堂上,月幽城區區三品官員竟然敢彈劾他把持朝政。

可他乃是兵部尚書嫡子,也是他名義上的大舅子。

小皇帝不敢得罪他,只是略微敲打了幾句,但是這足以讓他顏面掃地,他也因此遷怒到了月末白身上。

四年了,這女人竟然還找她兄長出頭,對他賊心不死,是該好好教訓一下她了。

“去零丁院!”

男人一路走來,盛怒之下踩死了許多花花草草。

零丁院在攝政王府的西北角。

途中路過一個景觀池,景觀池那頭傳來了一個碎碎唸的小奶音。

“小胖魚快上鉤,咚咚要把你賣好多好多錢……”

傅塵闕記得這景觀池是早年建的,投放過一批錦鯉,因着西北角冷清,倒是許久沒有打理,邊上都圍滿了雜草。

就在雜草堆裏,一個白胖的小傢伙拿着一根竹竿。

那小肉糰子費力扯着魚竿的樣子,極有可能魚沒釣到,反被魚拽進景觀池裏,到時小命不保。

傅塵闕看着那肥嘟嘟的小背影,心裏閃過一抹柔和。

他步子一頓,語氣生硬的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在本王的景觀池裏釣魚?”

小背影一驚。

水裏的魚也撲騰了個大水花跑了。

小傢伙拽着一根空竹竿很是惆悵,魚跑了,錢沒了。

“我是我孃的寶寶。”

小傢伙收起魚竿,嘴撅的都可以掛油壺了!

想到今天沒賺到錢,小傢伙心有不甘,他蹬着小腿就跑,突然方向一側就撞到了傅塵闕的小腿,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在地上。

“哎喲喲,咚咚摔倒了,咚咚好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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