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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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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這時,金麟在牆外喊道:“王爺,朝中有要事。”

傅塵闕只好將手裏的小傢伙遞給了月末白,還警告道:“且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月末白抱緊了咚咚,看着傅塵闕印堂籠罩着一層黑氣,脣略紅,善意提醒道:“王爺最近有口舌官司,當心血光之災。”

傅塵闕翻Q出去之時,扭頭看了她一眼。

月幽城果然是她找來的幫手。

如今這羣言官像是狗一般攀咬上自己,屬實麻煩。

那邊傅塵闕一走,月末白就板着臉看咚咚,小傢伙小短腿蹭蹭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娘,這個兇巴巴的大叔嚇跑了我的魚,我才問他要錢的。不想娘給咚咚賺藥錢好辛苦,嗚嗚嗚,咚咚想要娘晚上抱咚咚睡。”

小傢伙三十六計先哭爲上。

月末白淺淺嘆了一口氣,咚咚的脖子上還有一些青筋,這是體內毒素未清之狀。

當初她中了毒雖說保命了,但是懷孕後毒素就轉移到咚咚體內了,這幾年每日都通了些關係幫人算命賺些錢。

給咚咚驅毒的一位藥就是百年何首烏,價格不菲。

所以咚咚纔會這般愛財。

傅塵闕如今處理事情去了,無瑕理會他們母子,月末白板着咚咚的小身子道,“咚咚,咱們跑吧!”

“那爹呢,爹還在刷大馬辛苦賺錢呢!”咚咚咬着小手指道。

“哎,那個不是你爹,娘騙你的!你就是娘一個人的寶寶,你爹死了,娘怕你知道了傷心纔沒說。”月末白對着咚咚眨巴了杏眼。

咚咚滾圓的大眼看着月末白,看得她有些心虛。

咚咚覺得娘又是騙他的,可能那個大叔纔是自己的親爹,但是又不能拒絕娘偷跑的建議,他又想問清楚那個大叔。

當小朋友好難哦!

月末白母子二人在零丁院住的簡單,只有一張牀,幾身換洗的衣裳,還有籤筒以及占星盤,她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就準備走。

“王妃,真的要走嘛?”丫鬟如意眼淚汪汪的看着月末白。

說起如意,是王府裏的家生子,因着親人都接連去世,她性子又柔弱便被府上的其他丫鬟欺負,被月末白看到了,就撿回了零丁院。

“嗯,你想清楚。”月末白拍拍如意的肩頭。

“我,我要和王妃一起走。”如意咬咬脣,飛快的跑回她自己住的那個屋,拿出了一個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這三年,如意早就將月末白當主子,積攢了深厚的感情了。

“咚咚——”

月末白高喊一聲,關鍵時候,小傢伙倒是不見了。

“娘,我在嗯嗯。”

屋裏傳出來悶悶的小奶音,還伴隨着用勁兒的聲音。

月末白只好放下包袱和如意在院子裏等着。

咚咚其實扒着門縫在看,看到月末白在院子裏等了,就鬆了一口氣。

他心想着:大叔可得快點回來,他還要弄清他是不是自己爹爹呢!

過了一刻鐘,月末白起身朝着屋裏走來,這咚咚咋這麼久,難不成是因爲不愛喫蔬菜拉不出來。

她推門的時候,咚咚飛快的脫了褲子坐在他的專屬小恭桶上了。

咚咚歪着腦袋,睜着水潤潤的眼眸,軟糯的喊了聲,“娘!”

月末白看着小傢伙故意賣萌,隱約就明白了些甚麼,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果然恭桶裏乾乾淨淨的,甚麼也沒有。

氣得她對着咚咚的屁股“啪啪”就來了兩下。

“嗚嗚嗚,娘壞娘壞!”

“你撒謊騙人,娘就把你的小屁股揍爛。”

月末白將咚咚的褲子拉回上來,拽着還掛着金豆豆的小傢伙就走,她知道這小傢伙就是不願意走,估摸着是想確認他爹是不是傅塵闕。

咚咚雖然不願意走,但是屁股火辣辣的疼提醒他不能忤逆娘,只好默默的跟在月末白的身後,吸溜着小鼻涕水。

月末白離開零丁院,來到了王府的角門。

守門的是賀老頭,賀老頭的老伴死得早,只有一個兒子賀祥,那賀祥有一日突然中邪了一般瘋狂啃咬自己。

月末白知道後過來驅邪救了賀祥一命,賀老頭父子倒是牢記着月末白的恩情。

往日,月末白進進出出,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日瞧見月末白和如意皆是背了包袱。

賀老頭張了張脣,最終道:“王妃一路平安。”

“賀叔,可能要給你添麻煩了。”月末白塞過去一個瓶子的金瘡藥。

這是她自己調配的,藥效極佳,等傅塵闕發現她跑了,第一個問責的就是賀老頭了,一頓皮肉傷怕是逃不過的。

賀老頭接過傷藥,還是給開了門。

月末白抱起咚咚,帶着如意就朝外面走去。

穿過小巷就是一條大街,月末白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她戳了戳咚咚還在生氣的肉鼓鼓的小臉,“娘以前給你帶回來的糖葫蘆,燒雞,小碗糕,咚咚很快就可以看到了,還有好多的好玩的,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

“那個大叔......”咚咚撅着脣,小小聲說道。

“他再帥也不是你爹,你想要甚麼樣的爹,娘都給你找來,高矮胖瘦,白的黑的,到時候都讓咚咚挑。”月末白笑着哄着孩子,在她心裏人生接下來的人生無比美妙。

離開了傅塵闕,好好活着不香嘛?

“娘,我說大叔在你身後。”

咚咚皺着小眉頭,一本正經的樣子和傅塵闕更像了幾分。

“嗯?”月末白扯了扯嘴角,板着臉訓斥咚咚,“小孩子不能撒謊。”

“王爺......”一旁的如意轉過身,低着頭瑟瑟發抖。

月末白大氣都不敢出,如同機械一般緩緩轉身。

只見傅塵闕額頭包着紗布,上面沁出了血痕,而他的臉色難看的如烏雲密佈的天,陰沉沉的,似乎轉瞬就暴雨傾盆。

“將他們都給我帶回去!”

他長臂一伸就奪過了月末白懷裏的咚咚。

咚咚被剝離孃的懷抱,就大哭了起來,“我要娘,娘啊——”

咚咚的哭聲惹得月末白心都要碎了,還是她太草率了,若是眼前只有二三人她還能把咚咚搶回來,但是傅塵闕身後跟了幾十個侍衛。

倒真是看得起她們母子倆!

“傅塵闕,你要是敢對咚咚動手,你天打五雷轟......”月末白沒喊完就被堵住了嘴。

而傅塵闕面無表情的緊了緊懷裏啜泣的小傢伙,抱孩子的姿勢略有些怪異。

想伸手擦掉咚咚的眼淚,卻又怕傷了他白嫩的肌膚。

最後半晌吐出一句,“我是你爹爹,哭甚麼。”

“嗯?”咚咚一愣,覺得大叔好像說的有道理,不過依舊癟癟嘴啜泣,“想娘,咚咚也是孃的寶寶。”

“只要你聽話,晚些就帶你去找她。”

“真的嗎......?”

傅塵闕看着逐漸停止哭泣的孩子,脣角微微的揚起,心裏升起了一股奇怪又溫暖的感覺。

他,連兒子都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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