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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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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碌碌前行,發出的吱吱聲不停的凌亂着她的心緒。

寧笑?妹妹?

謝長安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這個親人,即便是在她提出要與之成親這般重要的事之時也不曾。他的心裏究竟是怎麼看待她的?

“謝長安此人一年前纔來上京,雖第一琴師之名曾天下遠揚,但他身份仍然可疑……有些事需得好好斟酌。”

皇兄的箴言言猶在耳,此刻不停的重複着,讓她的心時而焦灼,時而冰涼,飛天遁地,極不安生。

但只要一想到謝長安明俊風雅的姿容,與母后極爲相似的天籟琴音,心裏便瞬間被莫名的親切,悸動與歡愉充滿,那些疑惑與不安便被驅的一乾二淨。迫切的想與之在一起的心情,便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思及此,慌亂的心安定了幾分,身子也閒適的向後靠了靠。

不多時,馬車悠然停下,綠漪掀開了車簾,將她攙了下來。

她整了整衣襟,望着夜幕下巍峨莊嚴的宮門,心裏只覺異常的緊張。既然喜歡他,既然做了決定,又何必畏懼?

“公主,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正要舉步進宮之時,綠漪忽然匆忙開口。

宋玉綽止步,回頭瞧見綠漪一臉的不安,不禁眉頭微蹙,“你怎麼了?”

綠漪愁眉,緊抿着嘴脣,十分爲難的樣子。

宋玉綽滿心想着婚事,見她遲遲不語,沒了耐心又要走。綠漪又急忙叫住了她。

“你到底想說甚麼?”宋玉綽微惱。

綠漪一驚,怔怔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似是鼓足了勇氣一般,低聲道:“公主,你是不是要求皇上賜婚了?可是奴婢覺得謝琴師恐怕沒那麼簡單,他有妹妹爲甚麼不告訴公主?你們都是要成親的人了。”

方沉寂下去的忐忑再度被挑了上來,她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隨即胡亂的擺了擺手,“也許他有他的用意。”言罷不等綠漪再說,徑直轉身朝宮內快步走去,生怕綠漪再說出她不想聽的話來似的。

此時此刻,她只想與謝長安長相廝守,至於其他的,相信謝長安會給她一個合理的交代。

看着長公主逃也似的倩影,樓武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謝琴師何時有了妹妹?”

綠漪搖頭,丟下樓武便趕忙追了上去,樓武困惑不已,不作多想也隨後跟上。

入宮赴宴者,皆不可佩劍攜帶絲毫利器,更遑論帶刀侍衛。但長公主深受皇上疼愛,享有一切特權,故而樓武在宮中亦可如影隨形。

皇宮裏,宮燈蜿蜒明亮,與天上星辰相互映襯。清風微涼,拂平人心內的浮躁,帶來一片寧靜。

宋玉綽吐出一口濁氣,走向百華殿。尚未走近便聽得殿內一片熱鬧嘈雜的聲音。心下不自覺又緊張了幾分,手心沁出細細的汗來。

略定了定神,這才步入。

門口的太監遠遠瞧見便高聲唱報。

待入殿內,衆臣離席齊齊相拜。放眼看去,當屬首位一青年尤爲亮眼,肌膚白壁無暇,淡眉星目,模樣是如玉的斯文俊秀,身着一襲黛色錦袍,氣度謙恭和煦奪人眼球。站在衆人之中彷彿一景。

不是大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受人敬仰的右相連庭又是誰?

遙想前世,她正是被他這副謙謙君子,滿腹才學的溫潤模樣所矇騙。如今再看,若非她洞察前世,只怕再見依然會再受矇騙,不知是連庭僞裝的過於優秀,還是自己太蠢!

等了須臾,不聞長公主說話,衆臣奇怪的抬眼瞄了一眼,這才發覺原來長公主的目光早被右相給吸引住了。

心下卻並不感到奇怪,畢竟在謝長安之前,長公主一直傾心於右相,只是不知爲何,長公主一夕之間突然轉了性,與右相斷絕了情絲,轉而迷戀上了沉仙閣的琴師謝長安。

然而一個身份低賤的琴師,如何能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相比,公主後悔也未可知。

連庭雖然出身市井,卻少年得志,才學淵博,十六歲中了狀元,方及弱冠之年已官拜右相,深受皇上倚重,可謂人中龍鳳。又生的相貌俊美,不知惹了上京多少閨中女子惦念。

但凡是個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右相。公主興許只是貪圖新鮮,新鮮過後,才醒悟右相纔是良配。

連庭感受到她的目光,抬眼便觸到她不冷不熱的視線,淺色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傷感,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府上反思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可是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興許,長公主僅僅只是移情別戀了。但是又未免過於突然。

宋玉綽看到連庭略露傷心的神情不禁冷笑一聲移開了目光,連庭見之大感驚異。

隨即免了衆人的禮,歸於原位。

她在首位跪坐入席,長案上擺放着瓜果點心及美酒、清茶。

剛入席,便有宮女前來斟酒倒茶,接着耳邊便隱隱聽見幾聲斷斷續續的竊竊私語。

“……面首……好歹是……天下琴師。”

“嘖嘖……皇家顏面……盡了。”

“哼……不知羞恥……”

雖然言辭斷斷續續,但也不難聽出這是在議論她將謝長安安置在公主府一事,不禁沉了臉色,執酒杯的動作滯在半空,爲謝長安感到心疼。名動天下的琴師被她圈養在公主府內,不知承受了多少非議與嘲諷。不過不要緊,她很快就會讓這些人閉嘴。

不多時,殿外又傳來太監的唱報聲。皇上同皇后、宜妃駕臨。諸臣立即起身跪拜,又各自歸座。

宋玉綽目色含笑看向龍椅上的人,只見宋贏徹頭戴金簪,身着同色窄袖便服,眉色濃郁,英朗俊美,面色沉毅,含笑道:“今日是中秋佳節,本是衆卿闔家享樂的日子,但朕也想同衆卿聚一聚,便設了此宴,衆卿切莫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衆卿頓時都擎舉起了酒杯,朝皇上說笑了些恭敬之詞。

隨後舞姬魚貫而入,身姿曼妙,水袖飄飄,香風盈盈,看的衆臣如癡如醉。唯獨宋玉綽心不在焉,神魂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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